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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刀
眼见艾艾转过屋角,狄依依心中好奇,远远跟在后面。有粗使丫环见她不好好干活,想要横身阻拦,狄依依胸中恶气正没处发,一脚踹在旁边的石磨上,那近百斤重的磨盘竟被她踹翻下来,沉沉砸在地上,陷入土中一寸多深。
一时间,丫环和小厮们都噤若寒蝉。狄依依甚觉快意,步履也轻快起来。转眼来到高公洁院外,她将脚链卸在一边,翻上墙头。堂屋里隐隐传来人声,她顺着墙头摸过去,俯身在屋脊上,揭开屋顶青瓦,向屋内看去。
高公洁和艾艾相对而坐,食盒中的菜肴在桌上摆开。高公洁给艾艾碗里夹满了菜,却不见女儿动筷子,诧然问道:“怎么不吃?”
艾艾咬着筷子头,有些迟疑地问道:“爹爹,嬢嬢去世前,要把艾艾嫁人,真是为了艾艾好吗?”
高公洁一怔,诧然道:“问这个做什么,你嬢嬢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当然是为你好。”
“可是……嬢嬢病重的时候,总是说些吓人的梦话……”
“艾艾,吃饭吧。”高公洁似是不想聊这些。
艾艾却甚是执着:“嬢嬢说:‘你怎么在佛堂!你怎么在佛堂……求求你,放过他们父女吧,你要报仇,尽管把奴家的命拿走便是!’”
听着艾艾稚嫩的嗓音模仿濒死之人的呓语,狄依依只觉寒毛倒竖。
“嬢嬢一直念叨着这些话,半夜也颠三倒四地说,然后就……就去世啦!”泪水从艾艾眸子里簌簌滚落,她看着父亲,“雪柳是不是坏人?丫环们都说,嬢嬢是被她吓死的!”
高公洁放下筷子,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郑重其事道:“你嬢嬢的确是受了惊吓后忧惧成疾,但一个人是好是坏,并非这么简单就能说清楚。不要再想这些了,待会儿爹爹教你画画。”
高公洁有意将话头避开,艾艾终究只是个孩子,高公洁讲了两个笑话,将她逗得咯咯直笑。艾艾和父亲独处时,丝毫不见人前寡言少语的模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父女俩一顿饭吃得温情脉脉,在热闹却又压抑的高家,尤为格格不入,狄依依悄悄退出院子,魂不守舍地回到厨房,按捺不住繁杂的思绪——艾艾还不足十岁,大娘子沉疴难愈之时,为何急着将她嫁出去?那些颠三倒四的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由于偷听费了不少时间,狄依依打饭时,连咸菜都没有了,只领到两块硬邦邦的窝头。她怏怏不乐地回到了住处,虽然自小在行伍间厮混,可这窝头又硬又难吃,她只啃了一口,就随手丢在一边,心里暗骂起云济:“本姑娘深入虎穴,不知遭了多少难,受了多少苦,也不说每天给送几两美酒!”
正暗自腹诽,门外脚步声响起,飞荷手提餐盒推门而入。只见她笑呵呵地将盒中饭菜摆到桌上,三盘菜、两碗饭、一壶酒。
“有酒!”狄依依顿时眼睛一亮。
飞荷解释道:“这是二衙内专门吩咐厨房做的,怕你吃不惯下人的饭菜。”
“多谢!”狄依依眉开眼笑,提起酒壶便“呲溜”吸了一口,当即眼冒泪花,三月不识肉味算什么,三日不识酒味才折磨人!
飞荷见她热泪盈眶,以为她仍在感怀被拐卖之事,便温言宽慰,劝她不要太过伤心。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没过多久,一壶酒全进了狄依依的肚子。
眼见她醉眼迷离,意犹未尽,飞荷道:“你等一等,我再打壶酒来!”
飞荷一走,狄依依神色一正,迷离的目光也瞬间清澈起来。这桌酒菜颇为奢侈,即便是高公净吩咐的,飞荷主动来找她喝酒,也十分奇怪。刚才她借机询问高家两位衙内的事情,飞荷对二衙内高公净大加赞赏,对大衙内高公洁却闭口不提。
没过多久,又听见脚步声,却是有两个人。狄依依眸子一转,俯身趴倒在桌上,闭目装睡。
门“吱呀”一声打开,飞荷拿着一壶酒当先走了进来,见狄依依在桌上睡了过去,便招呼后面的人进来。
来者正是高公净。他于桌前落座,伸手推了推狄依依,见她没什么反应,咧嘴笑道:“飞荷,你真是越来越老练啦,本衙内的手段还没施展,你就已经把人放倒了。”
飞荷哂笑道:“什么老练?这整整一壶酒都是她自己喝的,我根本来不及劝!”
高公净一愣:“借酒消愁吗?这小娘子酒量不错呀。”
“二衙内不愧是喜新厌旧的风流公子,新来个美人儿,只顾着怜香惜玉,早将旧人抛过墙啦!”飞荷双臂环胸,冷嘲热讽。
高公净打了个哈哈:“瞧你这飞醋吃的,你才是我的心头肉啊!这高家上下,婢女数十个,就数你最是知冷知热。我恨不得每日疼你一遍才好,可你不是到了来癸水的日子吗,我干看着吃不着,光心里头火热顶什么用?”
“这你可算错啦!我这个月月事没来,还时不时犯困,吃东西又犯恶心,依大夫所言,这是怀孕害喜的症状!”
飞荷此言一出,高公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是给你开了药,让你看时辰吃吗?怎么会怀孕?你是不是没吃药?”
他一把抓住飞荷的手腕,声色俱厉,吓得飞荷花容失色:“你干什么!我开玩笑吓唬你的!”
高公净讪讪松开手:“开这等玩笑做什么?你是那死胖子房里的,被当成通房丫环养着。死胖子早就不能行人道,你若是怀孕了,还不被他打死?”
飞荷气道:“打死就打死!我怕什么?我看怕的是你吧!”
却听高公净辩驳道:“我怕?我是提醒你!你可别学之前的雪柳,这等丑事还能被人撞见,简直蠢得要命!在那死胖子房里做事,什么都要注意着!”
“你倒来提醒我?总是忍不住偷自己亲爹的女人,又生怕被人发现。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两人为何提起雪柳?狄依依趴在桌上装睡,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只觉越来越不堪入耳,心中甚是奇怪,难道雪柳也和这高公净有苟且之事?
“我何时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了?”高公净蚬着脸道,“那死胖子明明不中用了,还偏偏把最漂亮的娘们儿都收在自己房里,花朵一般水灵的小姑娘,白白耗尽芳华,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飞荷道:“呸呸呸!难听死了,你说谁呢?”
“嘿嘿,小心肝儿,死胖子身边这些个女官儿,就数你是个明白人!不仅慧眼识英雄,还最是通情达理!”高公净又是一番甜言蜜语。
“好嘛,我帮着你把新来的美人儿搞到手,才算通情达理,是不是?”飞荷脸色一转,“说吧,怎么谢我?”
“你放心,死胖子毕竟年纪大了,又一身怪病,没多少日子啦!用不了多久,高家就是我当家做主,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高公净安抚了飞荷两句,双眸却急不可耐地在狄依依身上来回打量。他舔了舔嘴唇,伸手去搂狄依依的腰肢:“这丫头看来是娇生惯养的性子,不过只要体会到我二衙内的好……啊!”
高公净话说一半,突然发出惨叫。“咣当”一声,脑袋受到重击,一头砸进了食盒。伸向狄依依腰间的手,也被死死反扭在背后。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想欺负本姑娘?就你们两个,还差得远!”
“啊!”飞荷反应过来,转身想跑。狄依依伸脚一绊,便将她跌翻在地,又取出绳子将她绑了,像提小鸡一般抓起来,狠狠丢在床上。
“你……你没有醉?”
“醉?一壶酒都不够我漱口的。知道什么叫‘知彼知己,胜乃不殆’吗?这两日下来,我早知道你俩不怀好意。就你们这点心眼儿,还想打我的主意?”
说话间,高公净被狄依依丢回椅子上,双手绑在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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