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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铛头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县尊说得哪里话,俺就是个粗人,哪里会这些高雅调调?都是雪柳姑娘在的时候教俺的,她将菜谱说给俺听,让俺照着做,不过是些青菜豆腐,她说得比吃得都香!刚才那段说辞,也都是雪柳姑娘所说,俺学来充面子,在人前装蒜的!”
云济诧然问道:“雪柳姑娘?”
胖铛头一愣,打了个哈哈道:“是俺嘴秃噜啦,瞧俺这笨嘴拙舌,连话都说不清楚,碍着各位官人用斋,这就走!这就走!”说罢扭着一身肥肉,极其灵活地转身便走,一瘸一拐蹿得极快。刚出门口,撞上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大胖子,两人一里一外,各自往后跌出。胖铛头捂着脑袋,惊呼道:“侯爷!”
“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给老子闪开!”高士毅站起身,一把推开一脸谄媚的胖铛头,急呼呼冲进门,放声道:“遭贼啦,遭贼啦!于县尊,你可一定要帮本侯把东西找回来!”
于松闻言苦笑一声:“寿光侯,你放心便是,本县必定竭尽全力。”他恹恹放下刚夹起的豆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角,心头暗骂:“这死胖子,昨晚锣鼓喧天,唱得好一场大戏,害本县一夜未睡。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混淆视听了,本县也没揭穿你,还在故弄玄虚地装相,实在招人厌。”
见他心不在焉地应付,高士毅急了:“于县尊,我不是装模作样,真丢了!丢的不是几百两金子,是本侯多年来收藏的镇宅之宝!除了一匣二三百席的盐钞,还有二十三样珠宝,每一样都价值巨万,一夜之间,全他娘丢得干干净净!”
“真丢了?”
“都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半句假话?走走走!”涉及自家宝贝,高士毅笨重的身躯都变得轻盈起来,拽着于松往门外走。
其他人这才知道又发生了案子,不由面面相觑,纷纷跟了上去。
转眼又来到高士毅的卧房,屋内早已不见昨夜一片狼藉的景象,屏风、书案也已恢复原样,围子榻上还放着刚刚换下的衣袍。里侧的檀木柜子最是惹人注目,铜黄大锁放在柜顶上,柜门敞开着,柜子里分四档横隔,却空荡荡一片,唯独正中的隔板上,卧着一只不足两寸的墨玉貔貅。
“寿光侯,你不是说这柜子固若金汤,根本不用检查吗?”
高士毅急道:“昨夜金子被盗,其实是为了给犬子遮掩,假造了一出遭窃之事,吸引诸位注意。这偷盗既是伪造,我当然不会多此一举地检查柜子,谁知方才开柜检查,发现……发现柜中的盐钞和那二十三样宝贝,统统被卷走了,一样都不剩哪!”
“这不是还剩下一只吗?”于松指着那只墨玉貔貅。
高士毅连连摇头:“这哪是宝贝?这是瘟神!”
“什么瘟神?”于松莫名其妙。
高士毅无奈,只得将“貔貅刑”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到自己的病情和症状时,只隐晦一提,匆匆带过。讲完之后,他哭丧着脸道:“邱远说,这貔貅乃是天帝派来的行刑官,专门降下貔貅刑惩罚本侯。可本侯想尽办法,好不容易将这尊瘟神送了出去,不知为何,这鬼东西突然又回来了,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柜子里的宝物,被这墨玉貔貅吃了?”高士毅两只小眼眯缝起来,被肥肉挤得几乎看不见,声音中含着丝丝畏怯,“本侯已被折腾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接连施粥十五日,就算把全城的富户绑一起,都比不上本侯功德无量,有什么罪过也该赎清了吧?好不容易将它送走,为何又回来了?”
人群中的高公净也是脸上变色:“莫不是……这墨玉貔貅认了新主,还会惦记旧主的财物?”
高士毅突然想起什么,吩咐身边家丁:“快!快去请弥心先生来!”
“侯爷莫要惊慌!老拙已到。”弥心迈步而入,看了眼柜子,慎重拿起那墨玉貔貅,摇头道,“侯爷莫要担心,这貔貅带有戾气,将它供奉在佛堂弥勒像前,请方慧大师施法念经,或可用佛法化解。此外,老拙还认识不少仙家高人,这等作祟之物,总能寻到法子解决。”
“这当然是好,可是……那些宝贝怎么办?”
云济趋身靠近,摸了摸那檀木柜,柜面光滑漆黑,十分古朴厚重,柜门严丝合缝,没有被撬的痕迹。他又取过那把铜黄大锁细看,锁正面平雕福禄寿三星图案,背面刻着汉隶所书的“镇安锁福”。整个锁体形如螺蚌,锁柱处乃是一颗狰狞兽首。云济识得这是神兽椒图,椒图乃是龙子,遇到外敌入侵,会紧闭螺壳。锁匠往往借这“紧闭”之意,将椒图的形貌刻于锁上,以示平安稳固。这大锁精巧坚固,锁孔是少见的“工”字形,透过锁孔往里看,隐隐可见金色锁腔内复杂交错的机簧。
云济将那大锁在手中轻轻一掂,摇头道:“敢问侯爷,按照这把锁的分量,只怕并非全铜所制吧?”
高士毅神色一窘:“不是纯铜又如何?这锁是用精铁打造的,配了铜锁芯,外镀一层黄铜。这锁这般大,若是全铜,岂不太过浪费?”
果然是铁公鸡的本色,云济不由一笑,端详了许久,忽而问道:“这锁的钥匙有几把?”
“只此一把,本侯贴身带着!”高士毅撩开棉袍,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其中一把工字钥匙最为显眼。那钥匙是铜铸,柄部镂空成花,形如女儿家香闺的窗格,尾部则凹凸各异,纹路甚是复杂。
云济接过钥匙细看,诧然道:“这是什么?”却见钥匙齿纹处,有一丝细微的暗绿色痕迹。他伸出手指轻轻搓揉,竟将那痕迹擦去了,不由恍然道:“是锈迹!”
“瞎!”高士毅苦笑道,“这钥匙常年挂在本侯腰间,容易沾染汗渍,久而久之,居然生了铜锈。”
云济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侯爷,这钥匙你经常用吗?”
“废话,当然常用!那一柜子宝贝,是本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收罗来的。每日早晚都要清点一遍,每隔两三日,还要亲手擦拭。昨晚睡前清点时,宝贝还在柜子里,后来半夜突然死了人,不得不爬起来处理,折腾了一晚上。今日一大早,本侯刚刚起床,又听说老大那兔崽子跟人起了争执,连洗漱都顾不上,急忙过去处理。等他得方慧大师驱邪祛秽,这才回来洗漱更衣,待本侯打开柜子,里面宝贝竟都没了,反倒凭空多出了这妖物貔貅来!”
鲁千手急问道:“怪哉怪哉!会不会是侯爷睡着后,贼人偷偷潜入,将东西盗走了?”
“不可能!昨夜遭逢大变,本侯根本没怎么睡着,屋子里若有甚响动,老子岂能不知?”
“昨天晚上还在,今天就不见了……”云济沉吟道,“如此说来,侯爷只离开过两次,贼人动手脚的机会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飞荷被杀之后,侯爷赶去案发现场;第二次是大衙内自称是杀人凶手,侯爷赶去处理,不在屋内。”
高士毅迟疑道:“你是说……并非貔貅作祟,而是贼人偷到本侯头上来了?”
“神鬼之说,不可轻信。”云济沉声道,“现在首先能查的,是在侯爷离开卧房的这两段时间内,谁有时间去作案。”
这话将众人问住了。高士毅第一次离开,是飞荷被杀之后,他们在飞荷的屋外召集了所有家丁。当时能够作案的,只剩房中伺候的婢女了。
众人纷纷往一群丫环身上看去。在高士毅房中伺候的丫环共有五名,飞荷身为大丫环,昨夜已经惨死;剩余四名丫环,姿色都是上佳,虽不及飞荷那般貌美,却也是眉清目秀,赏心悦目。
其中一名丫环道:“昨夜是听兰值夜,我和梦竹、慕梅二人都在耳房,同起同睡,就连起夜方便,也都是同去,绝没有动过侯爷的柜子。”她话一说完,另两个丫环连连点头:“怀月说得是,听说外面杀了人,我们都害怕得很,又不敢待在耳房,便一起出了门,看见了护院才安心下来!”
剩下的那名丫环,比这三个打扮得出挑些,香腮抹粉,樱唇涂红,两弯柳叶眉显然也精心描过,听她们三个这般说,急躁道:“你们……你们言外之意,是我动的手脚?侯爷,您是知道的,奴婢最忠心不过了。昨夜突然两声巨响,您赶去查看,奴婢本来在收拾床铺,见您的皮氅落在屋里,担心您冻着,急忙给您送去。因为走得匆忙,到东院的台阶前,把脚都给崴了呢!”
这丫环便是听兰,她一边说话,一边抱着高士毅的臂膀,在胸前摇来摆去,连蹭了好几下。怀月、梦竹、慕梅三个丫环见了,或默默撇嘴,或暗自咬牙。
听兰这么一说,众人都想起来了,昨夜确实有一名丫环前来给高士毅送皮氅。
“从侯爷赶到凶案发生的房舍前,到听兰姑娘送来皮氅,这中间差了一刻半钟。”云济抿了抿嘴唇。
高士毅诧然:“一刻半钟?云教授这都记得清楚?”
“老毛病了,想记不住都不成。”云济咧嘴苦笑,“不过,一刻半钟,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我我我……”听兰一听之下,不自觉结巴起来,“侯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就是半夜起来,收拾打扮了一番,所以花费了些时间。”
高士毅脸带犹豫,他可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而云济向来不敢接近女子,更不会留意一个婢女是否化了妆。此时狄钟突然蹦出来:“我可以作证!听兰姑娘昨夜来送皮氅时,确实精心化过妆!那诱人的腮红,那粉嫩的脸颊,那长长的睫毛……啧啧,女儿家就该活得精致!”
“还好有这位公子为奴家作证,否则奴家都要给冤枉死啦!”听兰被他说得又是害羞,又是兴奋,冲狄钟款款一礼。
狄钟顿时浑身骨头都轻了一半,狄依依在旁边连连咳嗽,他却浑然不觉。
“如此说来,时间便能对上了。”云济点点头,“侯爷,您回来之前,曾让人伪造房间被盗,是吩咐谁做的?您当时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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