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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依依探头细看,煤灰上还有几排脚印。云济指着其中几个小声道:“这几个是你的!”
狄依依点点头,那几个脚印纤细娇小,是她的脚印无疑。但她还是大为疑惑:“这层灰怎么回事?谁会在井口撒一圈灰?”
“就是你撒的啊,真是骑驴找驴。”
“我?”狄依依莫名其妙。
“我给你的招文袋,袋底开了一个小洞。先放入那只大秤砣,将小洞堵住,而后再装上小半袋煤灰,煤灰只将那大秤砣埋了一半,上面再铺一层铜钱。你到了井边,伸手将秤砣拿出来,招文袋底部的洞便被揭开,煤灰自然从洞中漏出去,撒在井边。”
狄依依没好气道:“你这厮又耍这种把戏,既是让我给你撒煤灰,何不直说?”
“我是要让你撒煤灰,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在撒煤灰。”
“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别人是谁?我可是半夜三更偷偷来这里的!”
“你瞧这几个脚印,比你的大了差不多一半,显然是个男人的……”
云济还没说完,狄依依便醒悟过来:“你说的是跟着咱们的那人?是了,他已经跟了一路,高家这深宅大院根本拦不住他。我半夜来井边晃悠,他肯定好奇得很……你这厮也太过奸诈,绕一大圈,就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真有人跟着咱。”
“不,我想确认他的来历。”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你瞧这几个脚印,有深有浅,左脚虚,右脚实,可见此人是个跛子,支撑脚为右脚。鞋印长八寸一分,脚长应是七寸九分左右,寻常男子身长约为脚长七倍,其身高应在五尺六至五尺七之间。左脚印深不足一分,右脚印深约三分,而你的脚印只有二分深,以你的斤重来估算,此人重一百二十斤26上下。”
他说到此处,狄依依嘴唇微微咧开,尽管对云济的能耐一清二楚,心下还是微微吃惊:“这厮果真什么都要算得这般清楚吗?”
却听云济又道:“这几个脚印旁,另有零星的斑点状印记,均位处左脚脚印一侧,我猜应该是拐杖所留。斑点间相隔约一尺六寸,若加上左手持杖所需长度,拐杖长度应是三尺两寸,和军中银手刀长短相近。”
他这番话,几乎将此人的形貌画成了像。狄依依猛然惊醒:“是那跛脚军汉!可是……他为何要跟着我们?”
“雪柳是胡安国派人安置在作坊小院里的,那跛足高手也必定是胡安国的人。胡安国惨遭貔貅刑折磨,昨天邱远来装神弄鬼,我趁机一语点破,告知胡安国貔貅刑可以祸水东引,转嫁给别人。他要调查貔貅刑,只有两条路子,一条路是查那只墨玉貔貅的来源,也就是郭闻志;另一条便是从我身上寻根问底。他找人来跟踪咱们,也在情理之中。”
云济继续分析:“这等身手的人物,居然屈身为胡安国一介商贾效命。早知这位胡员外不简单,却没料到他这么不简单。”
“原来你是想诱他露出马脚?你一个司天监的司历官,居然一肚子歪门邪道。不对,那你为何还要骗我说秤砣可以钓神兽,说到底还是耍我!”狄依依先是赞了一声,忽而脸色一变,大发嗔怒。
“天色已晚,小生需就寝了,告罪告罪!”云济眼见不妙,急忙转身而逃,还不忘自言自语了一句,“方才中跨院东侧是什么来着?是了,好似是酒窖!”
狄依依本拟逮住他算账,但听到“酒窖”二字,顿时被拐走了心思,腹中酒虫几乎应声而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她被酒虫逼了宫,身不由己地向中跨院摸了过去。
翌日,清晨。
高士毅刚洗漱完,就听说云济已到了卧房外。他慌忙起身相迎,却见除云济等人,他府上的胖铛头提着食盒,也跟随在旁边,不由心中甚是奇怪。
云济拱手作揖:“一别十多日,侯爷气色大好,身子也比上次康健不少,真是可喜可贺。小生祝您财源广进,福寿延绵。”
“收藏多年的宝贝丢了,哪来的气色大好?”高士毅苦笑一声,“本侯才听说诸位昨夜前来做客,还想着早起去看望,没想到起得迟了。胖铛头,你这狗东西怎么在这儿,快去备一桌酒席。”
“不用!胖铛头正准备去佛堂给大衙内送斋饭,被我拦了下来,陪我们一道来拜访侯爷。”云济道,“按理说,我们几个外人,只有在客堂等候谒见的份儿,直接来侯爷卧房,着实有些唐突。不过小生这次,却是来医您的心病的。”
“本侯的心病……”高士毅猛然惊醒,“你找到本侯的宝贝了?”
云济摇了摇头:“宝贝的下落,还得着落在那盗宝贼身上。请侯爷将那日出入过这座宅院的人都叫来,咱们理一理这桩盗宝案的来龙去脉。”
“好,好!”听闻此事有了线索,见识过云济本事的高士毅精神大振,急忙命贴身丫环去召人。
相关的丫环、家丁、管事都先后赶到,过不多久,卧房被挤得满满当当。连高家二衙内高公净也赶了过来,唯独大衙内高公洁自称要潜心礼佛,不想再沾染凡俗琐事。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高士毅咳嗽一声道:“有劳云教授。”
云济道:“侯爷收藏的珍宝,都放在这个柜子里。柜体厚重,背不靠墙,柜门用一把铜黄大锁锁着。钥匙只有一把,侯爷随身携带,柜子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事发当天,只有寥寥数人在这卧房单独滞留,时间都不超过一刻钟,那么柜子里的宝物,是如何不翼而飞的呢?”
高公净手中把玩着手把件,挑了挑眉:“定是那异兽貔貅做的好事!咱府上也不曾闹过别的鬼怪。”
云济斩钉截铁道:“不是鬼怪,更不是貔貅,是被人偷了。”
“谁能有这般神通广大?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偷法?”
“第一步,拿出钥匙;第二步,打开锁;第三步,将宝物取走。”
待云济说完,众人都有些发愣。
丫环听兰扭着妖娆的腰肢走到高士毅身后,为他揉捏肩膀,此时笑出声来:“就这么简单?云教授,你是在耍我们吗?钥匙是侯爷贴身带着的,连我这个在他身边伺候的丫环,都摸不着分毫,谁还能从他身边偷走钥匙?”
云济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调转了话头:“两天前,我在京城里看了一出戏法,唤作‘醉美人’。使活的师傅推了一个柜子上台,打开柜门将一个侏儒装了进去,在台上转了三圈,再次打开柜门时,侏儒不见了,却出来一个美人。各位猜一猜,他是如何做到的?”
“戏法幻术,有什么新鲜?”听兰高昂着头,不屑道,“定是那耍戏法的使了什么障眼法,偷偷将侏儒换成美人,你没看清楚!”
狄依依见听兰搔首弄姿,又听她讥讽云济,没来由一阵厌恶:“那柜子装有轮子,离地悬空,下无地道,又是众目睽睽,怎么凭空换得了人?”
“这……”听兰嘴硬道,“反正他定是偷偷换了人,我又没在场,否则早揭穿了他的把戏!”
狄依依还欲反驳,云济冲她摆了摆手,扬声道:“其实那柜子正面和背面,各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门,中间用铜镜斜斜隔开。美人早在背面格子里藏好,侏儒钻进去时,进的是正面的门,而美人钻出来时,正对着看客的,却是背面的门。”
众人均是恍然,高士毅更是道:“原来如此。”
听兰气恼道:“净说些有的没的!查的是珠宝失踪的事,怎么说起不相干的把戏了?”
“窃贼偷走侯爷宝物的手法,跟这个把戏如出一辙!”
“如出一辙?你不会想说,这柜子背后也有一扇门吧?”听兰冷嘲热讽。
云济道:“窃贼做的手脚,不在这柜子上。方才说了,那耍把戏的让看客们误以为他偷偷换了人,其实他换的不是人,而是柜子的朝向。这窃贼也是此中高手,寻常人都会觉得,若要偷窃柜子中的宝物,得先偷侯爷那把独一无二的钥匙。相信诸位和我一样,时不时都在揣摩,窃贼究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钥匙?”
高士毅急问:“如何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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