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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济伸手想扶,但又畏惧接触女子,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少妇见他这般嫌弃,顿时心生误会,羞臊得想钻进地缝里。她挣扎着起身,捂住脸面,哭丧着道:“我识得你,你们纵火烧了麻子头家,赔了他好多钱米。你……你为何不让火烧得大些,把我家也烧了?”
少妇说罢,捂脸逃走。云济却愣在那里,刚才那句话沉甸甸砸在他的胸口:“为何不让火烧得大些,把我家也烧了?”他一时竟分辨不出这话是何意,是她不想活了,觉得还不如死在火里,又或是羡慕邻家被烧了房,反而因祸得福,获了赔偿,换了粮食?
“三杯倒,你怎么了?”
云济被狄依依叫醒,自言自语道:“义父告诫我惜身,不让我再掺和貔貅夺粮案,我已经答应过他,可……可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说到这里,他看了狄依依一眼,回首望向身后的满目疮痍。
狄依依柔声问道:“所以,你终究还是要自食其言了吗?”
这一刻,云济的目光异乎寻常地坚定:“这一出貔貅刑,我说什么也要破了它。”
他向来从容不迫,语气也和往日一般平淡无奇,但偏有一股慨然之气,于温文尔雅中壮怀激烈。
狄依依看着他,千言万语在喉间滚动,却只三个字从唇齿间吐露:“我信你!”
我不成圣
月亮缓缓爬上中天,一缕清辉透过铁窗,溜进开封府的牢房。
宁管事只觉有人敲了敲自己的脊背,他瞬间惊醒,从地上爬起身来。却见胡安国坐在对面,正静静地看着他。
“小宁子,你跟我做买卖,也有十多年了吧?”
“员外,我在胡家十三年啦。”
“这么多年,你向来尽心尽力,我也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串通外人,借貔貅刑来害我?”
宁管事浑身一震,惊骇欲绝地望着胡安国:“员外…”
胡安国摆了摆手:“自从云教授和邱远论及貔貅刑的破解之法,我就知道貔貅刑看似神秘诡异,实则是人为捣鬼。胡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眼光颇为自傲,唯独在你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胡家十七名管事,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本准备让你挑更重的担子,谁知你……唉!就为了一个女人吗?”
“我……”宁管事面色发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忽然被一语戳破,他显然措手不及。
自从三年前,在胡家初次见到雪柳,他便丢了魂魄。多少个夜里辗转反侧,念念不忘的都是她的娇颜。雪柳虽是胡安国买来的姬妾,在他心中却是神妃仙子,偶尔说上只言片语,他都忍不住想入非非,没日没夜地胡思乱想。
然而这样一个天仙儿般的人物,却被当作货物一般卖去了陈留高家。得知此事,他整整数月都失魂落魄,如同身子里有什么东西丢了似的。谁知去年春天,她又突然被送了回来,脸上的伤疤格外狰狞可怖,反复腐烂,久治不愈。原本人见人爱,如今变成了人见人嫌。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窃喜。
胡安国给了银钱,让他请大夫为雪柳治伤。那是他最为欢喜的时日,不仅再度见到梦中人,而且她脸上有了伤,就似云端仙子落入了凡尘,不再那般遥不可及。他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够得到她。
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向东家开口,希望能够花钱为雪柳赎身。胡安国一口答应,还说胡家会先出钱将她的伤治好。
他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生怕自己只要一张嘴,狂喜的心就会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到处寻医问药,亲手为她煎药治伤。记得有一日不慎烫伤了手,她居然亲自为自己包扎,冰凉滑腻的手指从他手背上拂过,吐气如兰地吹着他烫伤的手指。他受宠若惊,登时如饮了琼浆玉液,一时飘飘欲仙,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那时他在想:“能得你这样待我,莫说被烫伤一根手指,就算将整条胳膊放进油锅里炸上一遍,又有何妨?”
雪柳每日喝药、敷药,不知耗费了多少灵丹妙药,治了整整两个月。终于一日,她告诉他疤痕虽然无法祛除,但伤势已经完全治好。
他将消息告知胡安国,满心欢喜地等待东家兑现承诺。谁知胡安国和雪柳一番长谈之后,态度陡然大变,全然不提自己说过的话,还给她专门请了仆妇,当侍妾一般安置起来。
翌日,胡安国赏了他不少银钱,却告诉他,雪柳不能许给他了。
那一刻,他只觉五雷轰顶。
再三追问,他才得知雪柳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大夫虽然早已看破,却应了雪柳的央求,并未告知他这位管事。他迟疑了三日,终于鼓起勇气,跟她吐露心意,想照顾她一生一世,愿意将她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
然而她的双眸里满是歉疚,迟疑许久,还是拒绝了他。
一时间,天在旋,地在转,他脑中一片空茫,什么声响也听不到了。只有在心底最深处,一个悲怆愤然的声音在嘶吼着:“是啦!我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介家仆而已。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寿光侯家的血脉!就算被主人家烫伤了脸,就算被赶了回来,可有了这腹中的骨肉,她总有机会被接回去,做公侯家的妾侍!”
他就此大病一场,歇了大半个月才好。而雪柳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腊月初的时候,产下一名男婴。
那日他喝了一夜的酒,等醒来时,见到一个浑身补丁的乞丐,直勾勾地盯着他问:“想和胡安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吗?想让他也尝尝受人摆布的滋味吗?”
他鬼使神差般答应下来。
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他按照那乞丐的蛊惑,给自己东家设了貔貅刑的套儿。其实他不久后便有了悔意,但一步错,步步错,一走上歧路,就泥足深陷,再也无法回头。
他知道胡安国的厉害,早预料到会被对方发现,只是没想到说破此事的时候,两人皆深陷开封府狱。
宁管事看着胡安国,艰涩地道:“员外,貔貅刑是我鬼迷心窍,受人怂恿做的手脚。但灯山里的人头,我是真的全然不知啊!”
胡安国道:“我且问一句,我待你如何?”
宁管事跪了下来:“小宁子自小无父无母,当年只是个受人欺辱的苦工,若没有员外赏识,哪能混到今天这般有家有业?员外的恩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我……我真是一时糊涂,做出那等事来。”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胡安国叹息道,“现在胡家危在旦夕,雪柳也被牵扯进来。我托了云教授给寿光侯传信,希望他能够看在雪柳的面上,搭救一二。可现在想来,我只怕做错了。”
“为……为什么?”
“雪柳的孩子并非寿光侯的骨肉,他对雪柳绝无半点旧情可言。况且雪柳还知道一些高家的秘闻,官府若再三盘问,她一个女人家,难免会说漏嘴。这种情况下,寿光侯会怎么办?他是会费力帮咱们脱罪,还是……让雪柳永远闭嘴?”
宁管事脸色一变,一想到雪柳危在旦夕,顿时惶急起来:“那……那怎么办?”
“寿光侯现在面临两个选择,只要让他觉得救胡家更容易,雪柳自然不会有事。”
宁管事苦笑道:“灯魁案闹得那么大,惊得天子震怒。除非查出真凶,否则要给胡家脱罪,实在比登天还难。”
“官府查不出真凶,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真凶。”
“给他们一个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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