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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
“邱远在出家之前,曾在一个戏班子里厮混,学了一身鬼手功夫。若我所料不错,此戏班便是云机园。”
邱远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济,点头道:“好眼光,你继续讲!”
“你在云机园戏班厮混时,年仅十三四岁,多半倍受欺凌。想必你偷客人东西,也是受了戏班子的指使。可当你偷东西碰到硬茬,对方要砍掉你一只手时,戏班子却没人替你说话。”
邱远眯着眼睛:“这你都能知道?”
“猜测而已,看来有幸说中。”
王韶怒道:“好个贼秃!你为了寻私仇,来拐我的儿子?”
“寻私仇?他们几个杂毛,也值得我来寻私仇?”邱远不屑道,“以下愚这身本事,若要寻仇,杀光这几个杂碎比杀羊宰鸡还容易,何须费这么大周折?”
云济道:“不错,他并非为了寻私仇。以我的推断,他原是在暗中监视延丰仓的官吏,发现他们在策划一桩大事。而戏班子里最擅口技的巧舌儿,已经改行做了延丰仓的庾吏,他偷偷雇用戏班子里这帮旧识,来一起做这桩大事,是不是?”
“没错。下愚早知延丰仓有问题,可竟然连郭闻志的账本都扳不倒他们。正月十六就要开仓放粮,他们肯定还会耍手段。那天我跟踪巧舌儿,见他请了灯芯儿、皮影儿和丑驼儿喝酒,隐隐听他说要做一桩大事。但究竟是什么大事,却没有听清楚,只知跟延丰仓存粮有关。”
云济继续道:“你虽然本事不小,但想查延丰仓的猫腻,非得借助官府之力不可。所以你才连犯两案,栽赃陷害,把整个戏班子都送进了大牢。”
“可惜,开封府和皇城司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抓住戏班这帮孙子的时候,那件大事都被他们办完了。下愚筹谋多日,就是为了官府能将他们人赃俱获。可这帮酒囊饭袋还是迟了一步,延丰仓百万存粮,居然堂而皇之地被凶兽吃了!”
邱远说话愈发粗俗,开封府孙永和皇城司石得一都面上无光,脸色难看。
“这怪不得他们,这桩大事延丰仓官吏准备多时,开封府和皇城司再怎么尽职尽责,仓促之间也发现不了。”
赵顼听得云里雾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所说的这桩大事,究竟是什么事?”
“这大事便是貔貅夺粮案。”云济解释道,“所谓的貔貅夺粮,只是一出别开生面的皮影戏。那只巨兽貔貅,不过是一只黑猫儿罢了。”
他将那日郑侠在开封府揭露的案情解释了一遍,赵顼和群臣听得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等云济说完,赵顼等人都陷入深思。王安石因为杨昭的死,心绪久久无法平静,再陡然听到貔貅夺粮案的案情,知道事关重大,当即要求将相关官员和庾吏都召来问话。
祖师殿太过狭隘,赵顼移驾到殿外,在钟鼓楼前的空地上设座稍歇。
过不多久,延丰仓上下官员和庾吏,开封府办案的军巡使和捕头,皇城司负责打探消息的逻卒,一直奔走查案的狄钟、鲁千手、张无舌……所有相关人等,统统被传召到钟鼓楼下。
听过云济的推断,刘轶急忙分辩:“那日在开封府就已经说过此事,什么皮影戏,什么猫儿假扮凶兽,都是郑侠妄加猜测。百万石存粮,纵使安排了上百艘粮船来拉,也需要十日才能拉完,一夜之间如何搬得走?”
这一句反问,顿时引得群臣连连点头。
一时间,一道道质疑的目光看向云济。他摇了摇头道:“很简单,这一百万石粮食,并非一夜之间被搬空的。而是日积月累,虫食蠹蛀,慢慢被掏空的。早在正月十六日之前,延丰仓就已经是空仓了。”
“笑话!”刘轶讥讽道,“正月十五日时,沈制诰亲自带人清点过仓廪,你难道不知?当时延丰仓一百二十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石存粮,一石都不曾少。”
云济言之凿凿道:“不对,那时候延丰仓只有二十余万石存粮。”
“大胆!你是在怀疑沈制诰徇私舞弊,替延丰仓遮掩吗?当时和沈制诰一起查验粮仓的,还有三部勾院的多位专勾官,难道他们都是瞎子不成?”
“沈制诰是下官的老师,鲁专勾、张专勾等人做事尽心竭力,下官也向来敬重,怎会怀疑他们?他们只是被你等蒙蔽,清点存粮的时候,错将二三十万石存粮,清点成了一百二十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石!”
此言一出,沈括、鲁深等人脸色陡然一变。
刘轶哈哈大笑,向赵顼一拜:“官家,臣实在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对峙。沈制诰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臣,鲁专勾、张专勾等人是精擅查账的老手,岂能将二十万石存粮清点成一百多万石?”
鲁深也忍不住道:“虽说时间有限,咱们查不了太细。但就算一时疏忽清点错了,最多也就差个几十、几百石,怎可能差六七倍?”
其他几个专勾官虽不及他莽直,但也议论纷纷,都是一脸不以为然。倒是沈括若有所思,静静地看着云济,仿佛在等他解释。
“臣有一物可以为证,请官家准许臣将它呈上来。”
“准!”
云济招了招手。张无舌和鲁千手挤出人群,呈上一张图和一套木制模具。云济先将图挂在钟楼墙上,众人定睛看去,图上写着“延丰仓仓廪建置图例”九个字,并画着延丰仓各仓廪的位置分布。
“诸位请看!”云济指着鲁千手手中的仓廪模具,“这小玩意比延丰仓的仓廪小了一千倍。那些仓廪是数年前由回回工匠所筑,圆形,尖顶,前后有两个门。仓内分为两层,中间有一架木梯。木梯为螺旋形状,从一楼旋转三周后通到二楼。”
鲁千手头上戴着一只机栝辔头,连着短铁钳子,绑着果脯袋子,精巧而又古怪。这正是他创制的防磨牙辔头,却被云济改作他用,套在他脸上钳制他的嘴,避免他忍不住乱插话,在皇帝和群臣面前口不择言。
鲁千手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将仓廪模具高高举起,揭开顶盖向众人展示仓内楼层、木梯。鲁深等人看着那模具,虽然小了些,构造却和他们见过的延丰仓仓廪完全一样。
“据我所知,那日你们清点存粮时,乃是从下到上。先清点完一楼的存粮,再上楼清点二楼存粮。大概半刻钟后清点完成,你们再从二楼下来,从背后的那扇仓门出仓,去清点下一座仓廪的存粮。”
鲁深道:“没错,我们从酉字仓开始清点,然后是戌字仓、亥字仓、子字仓……一直到申字仓清点完成,整整花费两个多时辰。”
“不对!”云济摇头道,“根本不是这个顺序。你们真正的顺序,应该是酉字仓、申字仓、酉字仓、申字仓、酉字仓、申字仓……这样连续将酉字仓和申字仓各自清点了六遍!”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济指着钟楼上挂着的延丰仓布局图道,“诸位请看,延丰仓共有仓廪十二座,都是一模一样的十万石大仓。十二座仓廪分别以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为名,位置也是按照十二地支排列,形成一个大圈。仓廪大圈外是参天的古松古柏,大圈内也有许多错落的松柏,正中心是晾晒粮食的大场。从任何一座仓廪向四周看,见到的都是古木参天,看不到其他景物。再加上你们清点存粮的时间,正是午时到未时,太阳高悬中天,虽稍稍偏南,但不像清晨和傍晚那样东西分明。”
“这又如何?”
“这就使得你们在仓廪旁边时,不能清晰地分辨方向和位置!你们以为自己清点的顺序是西、南、东、北这样旋转了一周。其实你们只是在酉字仓和申字仓之间来来回回罢了!”
沈括问道:“你的意思是,当时只有酉字仓和申字仓里各有十万石左右的存粮,其他十座仓廪都是空的?”
“是!”云济问鲁深等人道,“鲁专勾、刘监正,你们可曾记得,延丰仓存粮丢失之后,我们曾视察过这十二座粮仓,子字仓和午字仓的招牌被挂反了?”
鲁深蹙眉道:“不错,洒家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刘轶道:“这有何奇怪?那个字笔画掉色了,看起来似是而非,又像是‘子’字,又像是‘午’字,被庾吏弄混了而已。”
“是啊,小人再三解释过。年前小人曾将这些牌匾摘下来擦洗,挂上去时没认清楚,这才将子字仓和午字仓弄混了。”徐老三在旁边焦急地解释,“延丰仓每年岁末都会修缮一番,所花费的钱财也会记账。您若不信,尽管去查!”
“我只问一句,你们上次既然是花钱做了修缮和清洗,这掉色的牌匾为何没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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