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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他问。
“……首饰柜。”
顾锦洲打开首饰柜,里面一览无遗,都是阮阮的首饰,没有他的田黄冻石印章。
阮阮揉了揉额角,观顾锦洲这副期待的表情,如果令他失望了,她的腰怕是会离家出走。
少女伸展手臂,纤细洁白的手指轻挑,打开了装着耳环的匣子。
在一堆漂亮的耳环里,旁边躺着一枚田黄冻石印章。
阮阮没有耳洞,有时候买成套的首饰,耳环会单独放在这个耳环匣里,又因为阮阮不常用,所以一年难得打开它一次。
它就在顾锦洲眼皮子底下,藏了整整三年。
顾锦洲咬牙,又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的软肉,才捧起那枚巧夺天工的田黄冻石印章,不愧是宋丙文大师的收官之作。
宋丙文三十年才学成,学成之后三五年才接一单,经过他之手雕刻出来的篆刻印章都是精品。
晚年的宋丙文脾气古怪起来,除非是大领导亲自登门,否则他宁愿自己在家刻了印章丢着玩,也不接私单。
顾锦洲欣赏了几秒,矜贵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好奇,“宝贝,你是怎么说动宋丙文帮忙给我刻生日印章。”
阮阮正在揉自己的臀。
麻蛋。
肯定有指印了,因为她感觉有点疼。
“我还没决定要送给你!我不能替十九岁的阮阮做这个决定。”
“……”顾锦洲眼尾下垂,摆出无辜的姿态,温润内敛的脸庞伤感道:“真的不可以给我吗?”
他学着阮阮经常说的台词,说:“我不敢想象,我拥有一枚田黄冻石印章该是多么开朗的小男孩。”
阮阮唇角缓缓扬起,像一只经不住逗的傲娇慵懒小猫咪,“好啦,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谁让你是我的男朋友。”
“魏姑爷找了人,我也时不时找宋丙文大师谈心,磨了很久,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才肯答应刻章。其实他人很好的,精益求精,他身上有那种倾注毕生心血去打磨一件东西的匠人精神,不敬畏钱财,只敬畏自己的职业,谁承想第二年他就走了,如果我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我肯定不会苦苦哀求他刻章操劳。”
听阮阮说话期间,顾锦洲一直用手把玩田黄冻石印章,俗称‘盘’。
虽然他对古玩涉猎不深,但知道田黄冻石印章最好的养护方法是用手盘,或者在脸上蹭,用人体的油脂养护它。擦拭灰尘的时候要用柔软的绸缎,粗糙的布会破坏玉石表面。
送走宾客的时候,众人见顾锦洲手里把玩着玉石印章,太子爷的一举一动都是香江的风向标啊,他们势必会问上一嘴。
于是就从顾太子口中得知了这枚玉石印章背后感人的爱情故事。
一传十,十传百。
“没想到宋丙文的收官之作,是顾总和阮阮小姐的定情之物!”
“真浪漫啊,原来两个人感情那么深。”
“感情不深的话,无法打动宋丙文大师吧,他脾气古怪的很,退休s长都请不动他。”
这话传进顾夫人的耳朵里后,她当即大骂顾锦洲不要脸。
阮阮十九岁求得田黄冻石印章后,根本就没打算送给他。
他现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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