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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自然听他的令。
只是一步还没迈出去,阮进玉的身後传来声音,“留步。”
“你们是南玉人?还是龙峡谷的。”
这少年便是此刻受制于人,面上也未见什麽大惊之色,反倒被压也镇定,还能自若地开口。
阮进玉看过来,比之更是温然,“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一愣,便轻轻擡唇,道:“戚少浊。”
“该你回答我了。”
阮进玉却依旧淡着眼帘,“你不是西荒人。”
出口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位少年面容姣好,同严堰那种天生便自带凌厉俊骄的五官轮廓颇有一辙之态。
甚至俩人一双沉黑的眸子都是如此。
只是戚少浊不动时唇边便已是似扬之势,再加上他眉间这一点含媚入尘的朱砂,便将俩人之势衬的全然为俩方之极。
眼见着阮进玉根本没有回答他方才那问题的意味,戚少浊看着他的双眼不觉半眯着神,像是在打量。
阮进玉从始至终的从容平淡,以及不假思索的覆盖其探究意。
“这位哥哥,你当长我好几岁,如此戏耍与我,不好吧?”
阮进玉没理他,迈出步子往前走去,俩位亲卫翻手压着他的肩跟着一道往里去。
那少年见着他不待理人的,自顾自也说的更是起劲,“不是龙峡谷,那你们便是南玉人!”
这部落里的石屋很多,严堰他们的人主要占据了东角这一片。阮进玉正待思索着把人关哪里去合适,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便又睨了他一眼,“何必执着?”
“当然执着!”戚少浊道:“你们......”
只是话没说完,因身上桎梏脱手,他被甩进石屋中,才一时顾不上继续道下去。
阮进玉也跟着进了来。
戚少浊看着门口的人,其馀亲卫没进,只阮进玉一人。
他动了动手腕,脸上带上一丝不辩的诡笑,“你不会武,也敢这般同我处在一室。”
甚至周围无一侍卫,甚至都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阮进玉绕开他,往里走去,悠悠然地坐上屋中石凳,给自己倒了杯水,撂开这个问题挑起前头那个,“你执着什麽?”
戚少浊跟着转了身走过来,撇撇嘴,“你们胆大妄为,西荒部落怎可能这麽容易对付。怕是你那位小郎君还没回来,其馀部落的刀剑就要将佘族拦腰斩断。你不走等死,我要活命当然要走。”
“我既是没将此事在佘族捅出来,是打着自己走的主意。你们却死死咬着我不放人,也是不怕我将事情闹大,先搅得你们人仰马翻?”
“不让走便不让走,连累着我去见阎王。你说我执着什麽?”
这人突突的就是一大串,阮进玉一向不轻易破了脸上的平淡。此刻也是如此。
他欲要说话,戚少浊却已是断定了自己的猜想,“也无妨,我可以陪你赌。”
赌什麽?
赌严堰能不能成功拿下其馀部落活着回来?
“我瞧那位哥哥凌人气势。我当是赌的起,大不了同你一道赔命嘛!”戚少浊说话有些乐乐道道:“不过,他若回来,这位哥哥可要答应我,待此去後,回南玉时,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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