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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何况是你（第2页）

“我今天见到陆笑争的辩护律师了，他和我说了很多。”

陆鸣这次的反应更明显些，他应该是想要说些什么，碰巧这时手机响起，他伸手抓过来放在耳边：“说。”

“……他进医院就进医院，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要死了，这种小事不用告诉我。”

越景和心有戚戚，问：“谁生病了。”

陆鸣不怎么在意，“陆城。”

他一下想起陆夫人给下的药，不敢再吱声了，脑袋沾回枕头上装死。

好不容易酝酿出睡意，又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他们随便煮了一点粥，吃总比不吃好。

收拾完，反正也不困了，陆鸣坐在客厅看电脑，心思显然不在工作上，时不时看一眼越景和，只见对方正在那边剪指甲，因为担心掉在沙发上不好清理，还特地离得远了些。

陆鸣手指在触控板上摩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想和你谈谈。”

越景和指甲刀险些没拿住，茫然地抬眼：“谈什么？”

“过去的事。”他说。

越景和定在原地，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实际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想说关于你为什么要收养我的事，我已经明白了。”

原本的淡然散去几分，陆鸣主动朝他走过去，颇有几分逼问的意思，“你明白什么了？”

客厅里过于明亮，在冷色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明白你当年的选择。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至少，你现在是真心的，对吗？”

越景和在故作淡定。

陆鸣蓦地胸口钝痛，双眸冷厉。

“看着我的眼睛。”

他简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越景和的天真。

陆鸣的手搭在越景和身上，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他气极反笑，字字清晰地质问道：“所以呢，听到你这番话，我应该感动是吗。我应该感谢你的大度，不计前嫌，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那我之前对你的好，又算什么，算我有合作精神？”

“你表面上说不在乎，恰恰说明，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越景和，你已经给我定了死罪。你在质疑我、否定我。”

莫名其妙一番斥责，越景和看清了陆鸣眼底的失望。

他脑袋突然有些不够用了，他们之间有太久没有起过这样的争执，以至于情商离家出走：“是我又错了吗，我不该这样想吗？”

“是，你是错了，你让我意识到人心是暖不热的，你的心简直比石头还硬，我是不是不该对你抱有期望？如果早知道这样……”

“你什么意思，你在后悔吗？”

越景和眼睛轻而易举地红了。

他意识到自己真是越活越没劲，以前还能面不改色地和陆鸣吵几个回合，大不了就是吵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而已，而现在，就连这最后一点面对他时的骨气也没有了。

“是，我是这样想了，可那又代表什么，你爷爷生病时，你都能冷静地面对，我又怎么敢想，你对我的感情是抛却理智不计代价的？还有，你甚至可以为了利益和你不爱的人结婚，而收养一个我又有什么不可以？我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凭那几年的相伴吗，我那个时候的确以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可结果呢，你说让我离开梧桐市，不要再见你，所以心冷捂不暖的人究竟是谁？”

陆鸣喉咙有些痛，他以为他们感情坚不可摧时，越景和想的却是这些。

他在这一声声控诉中找出关键信息。

“所以，你的确没有看过那封信。”

“所以……你是不是特别在意我之前谈过恋爱。”

“所以，在你心里，我连亲人都可以算计，更何况是你。”

虽然越景和没有说明，但陆鸣听出来了。

“是，我是在意！”越景和其实没大明白陆鸣口中说的信是什么，他此刻情绪正上头，没心思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他把没出息的哭腔忍回去，每一句话，都如同扯开自己的伤口。

扒开来看，会发现里面是腐烂的，更遑论愈合，逃避般往后退离半步，言语却是坦率直白的。

“何止在意，我是在意得就快疯了！我这么说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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