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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KTV主题变奏上（第2页）

夏暮舟惊奇道：“你也不吃香菇？”

“你不喜欢吃。”这是个陈述句。

脑子飞速运转，夏暮舟筛了一遍这段时间的相处点滴，确认自己没有和祁季说过。他到底是什麽时候察觉的……作家观察力也太敏锐了？

嘴角不自觉扬起，“你怎麽知道？”

祁季继续手上动作，“吃火锅的时候发现的。”

周围默然，几道目光齐齐聚过来，有好奇有玩味也有失落。音响里飘出《电灯胆》的前奏，林韶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一帮人唱过几轮，包间内气氛渐酣。

祁季始终坐在那里淡然旁观。起初其馀几个人还会同他象征性搭话，後面唱得开心也就顾不上了。夏暮舟看在眼里，心道i人出来玩不会就是换个地方发呆吧？

出于对社恐人士的关照，贴过去问：“你怎麽都不点歌？”

“点了，”祁季说，“被顶下去了。”

夏暮舟拿过平板查看已点曲目，翻过一衆欧美diva，摇滚，kpop，二次元，港台情歌，锁定那首FiveHundredMiles，有点不确定地转头，指了指屏幕，“……这个？”

“嗯。”

怎麽是这首呢。夏暮舟心头恍惚一刹，把歌顶到最前面。

那边小圆的歌唱到一半就唱不上去了，在跟着原唱瞎哼哼。

夏暮舟：“你切了吧，不要难为自己，也给别人个机会。”

小圆正好唱累了，“行吧。”

祁季接过夏暮舟递给他的麦，跟着伴奏开口唱歌。

「IfyoumissedthetrainI’mon

YouwillknowthatIamgone

You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

他唱歌时依旧淡然，声音娓娓道来，包间里的交谈嬉笑声渐渐归于安静，所有人不自觉侧耳聆听。

夏暮舟发现祁季不仅是声音好听，也确实很会唱歌，说不定专门学过。昏暗光线下，祁季的五官轮廓格外立体，低声轻唱，有种疏朗感。

耳畔歌声令夏暮舟陷入回忆。

当时他还是助理编辑，前任在互联网大厂做法务，两个人工作忙，又是异地，很少见面。

前任上学的时候尚有一些浪漫心思，被工作捶打之後丧失了大部分文化体力，甚至很难抽出精力看一部完整电影。

某个周末夏暮舟坐高铁去前任的城市，吃过晚饭，两个人用笔记本电脑放之前看过的《醉乡民谣》。前任看到一半睡着了，夏暮舟察觉，没叫醒他，自己默默把电影看完。

之後没过几个月，他们和平分手，与电影无关，彼此间的共同话题早已日渐稀少。

夏暮舟曾经还想和前任像电影里那样养一只叫尤利西斯的橘猫，後来不想了。他也谈不上多喜欢《醉乡民谣》，但很喜欢这首歌。分手後那阵子他醉心于工作，深夜看稿，以及跑印厂见作者的路上，耳机里都在循环FiveHundredMiles。

他并不挂念前任，时隔几年再听到熟悉旋律，恍惚间忆起曾经作为理想主义者的心境，然而那种感觉太模糊了，遥远得如同海市蜃楼。

他在这海市蜃楼漫无目的徜徉，思绪纷乱，混沌中忽然落入一双深井般的眼睛，心跳略微失控的瞬间，被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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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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