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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这名字很常见。”
德拉科想了想,还是不记得有谁叫汤姆。他确定必然听过身边有人叫这个名字,但他对不上名字和人。他很忽略别人。
“还是一个也想不起来,”德拉科说,“我太傲慢,懒得记住每个人都是谁。你的全名呢?”
伏地魔刚要告诉他,德拉科却忽然变了表情。
“哪里?”他赶快问。
“腿。”
德拉科又觉得疼了。
伏地魔掀开德拉科的袍子,在他大腿上的一处伤口施了个咒语,但德拉科还是疼痛难忍,额头上沁出汗珠。伏地魔立即给了他第二个咒语,让他昏睡过去了。
虽然德拉科在逐渐好转,但总体还是时好时坏,让人放心不下,伏地魔也一直无法重新开始做戒指。
德拉科昏睡过去。伏地魔解开年轻人的袍子,挨个伤口查看他的恢复情况。过去那伤口密密麻麻,现在至少有一部分开始好转了,看起来也不再那麽触目惊心。
伏地魔把他准备好的药拿出来,一个个敷在德拉科身上。
他的小孩子千疮百孔。
他的恋人像个破烂的丶被修补的东西。
在魔咒的作用下,德拉科会安稳地睡上几个小时。但伏地魔仍没有离开他,也没去做戒指。
直到最近,直到和德拉科在一起,他才意识到那事实:并不是每一点时间都要被利用起来,并不是每个时刻都要被用于去做什麽事。
他可以什麽都不做,也不思考。看着时光流逝,和他的恋人独处。即使德拉科此刻睡去也没关系。
早早地,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在他与德拉科的相处上很常见。他总是为德拉科担心,哪怕是在什麽都没发生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在最初就奠定了这样的基础,在他和德拉科最开始的相处中,德拉科就在一种不正常的状态里,他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而且各个阶段的表现还不同,有时消沉,有时疯狂,有时过分脆弱,甚至自毁或求死。
伏地魔简直找不到放心的理由。
这种心态影响着他,让他对于他和德拉科的未来也很担忧。
德拉科终于开始好转了。
在经历了许多个煎熬的日日夜夜後,德拉科感觉到的疼痛逐渐减轻了。
他整日整日地睡着,鲜少醒来。
也正是这时,伏地魔才终于有时间去制作戒指。他加快了制作的过程,生怕德拉科再发生什麽意外,因此很少有时间能过来陪他。
德拉科睡了好久,头脑也迷糊起来。
某天清早他醒了,见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知道他们换了住处,但过去从没有机会好好打量过这里。
他可以起身活动了,也能扶着墙走路。
德拉科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一种白色的丶闪着微光的袍子。
他摸了摸袍子,渐渐明白过来。这是魔法做的,它最大程度地保护着德拉科的伤口在接触到床时丶在被他自己压到丶碰到时不会産生疼痛。
他下了床,向窗口走去。
这房间很宽敞,三面都有窗。
他走到窗边,站在清早的风中。
地势高,风也凉,但冷得恰到好处。他向外望去,险些惊呼一声。
湖水波光粼粼,反射着清早的阳光。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湖水就是森林和山。
这里像霍格沃兹。
他爬上窗台,完全忽略了手脚传来的疼痛,在窗台上坐下。
他无法把腿伸出窗外,这里被魔法保护着,就好像汤姆知道他会把腿伸出去。好吧,那确实很危险,他不该那样做。
德拉科清醒了片刻,又困了。他回到床上睡觉,不多久,他在迷蒙中被人亲吻着,然後喂下药水。他抓着对方的袍子不让他走,直到意识模糊起来。
德拉科可以走路了。
他原本想幻影显形去找伏地魔,但发现自己还没恢复好丶魔法能力太弱後,决定走过去。
他知道伏地魔最近在忙着什麽,他总是在城堡另一侧的房间里。
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多了,他换好衣服,穿好鞋,向那个房间缓慢走去。脚掌踩在地面时他仍能感觉到微弱的疼痛,但与前些日子相比,这疼痛微不足道,他完全忽略了它们,欣喜地向他喜欢的人走去。
他走到另一侧尽头的走廊,握着扶手小心地向下走。疼痛集中在脚尖传来,但完全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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