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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如同天河倒灌,无休无止地冲刷着这片被血腥浸透的小院。陈烬佝偻着身体,站在血水横流的泥泞中,像一尊被遗弃的、破碎的石像。左手里紧攥着那枚粗糙的骨笛,笛身冰凉,却仿佛有滚烫的烙印透过皮肉,直烫进他的灵魂深处。那上面刚刚浮现、又悄然隐去的暗红符文,还有那转瞬即逝的奇异空间波动,如同一个诡异的梦魇,缠绕着他混乱不堪的意识。
哥…别成魔…
小鱼的哀求声如同跗骨之蛆,在冰冷的雨声中反复回响,每一次都像鞭子抽打在他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上。
他做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冰冷的雨水洗去了大部分粘稠的血污和碎肉,露出了那只狰狞、冰冷、非人的青铜利爪。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残留的丝丝暗红血迹如同恶魔的纹身。刚才那种纯粹杀戮的快感,那种漠视生命、捏碎心脏如同捏死虫豸般的冰冷……这真的是他吗?还是那只潜伏在手臂深处、被妹妹的死亡彻底激怒的凶兽。
无边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比脊椎断裂的剧痛更让他窒息。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自我厌恶和恐惧。他下意识地想要将这只带来灾厄和杀戮的青铜手臂藏起来,可那冰冷沉重的质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异变。
不行,不能留在这里。仙门的人死了,很快就会有更多、更强的人来。他必须走。离开这个葬送了小鱼,也差点葬送了他最后一点人性的地方。
求生的本能暂时压倒了精神上的剧痛和混乱。陈烬咬着牙,强忍着断裂脊椎处传来的阵阵钻心疼痛和下半身的麻木,拖着沉重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冲出小院,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之中。
雨水模糊了视线,冲刷着脸上的血污,也冲刷着泪水。他辨不清方向,只是凭着本能,朝着远离村子的、更深的黑暗山林中蹒跚而去。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冰冷的青铜右脚在泥泞中留下深深的印记,又被雨水迅速抹平。怀里的血参早已冰冷,那上面妖异的黑色纹路似乎在雨水中变得更加清晰,但他已无暇顾及,只是机械地、麻木地向前挪动,像一头被驱逐的受伤孤狼。
不知在冰冷的山林里跋涉了多久,雨势终于渐渐小了些。天光也微微放亮,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预示着白昼的到来。陈烬靠在一棵湿漉漉的老树下喘息,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断裂的脊椎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那是强行活动带来的反噬。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一股源自青铜手臂深处的虚弱感正在蔓延,仿佛昨夜那场暴虐的杀戮,不仅耗尽了体力,也透支了手臂中那股凶戾的力量。
他需要食物,需要水,需要……一个能暂时藏身的地方。山下最近的小镇,成了唯一的选择。
小镇名叫青泥镇,依着一条浑浊的河流而建,是附近山民和行商歇脚的地方。陈烬在镇子外围的乱葬岗附近徘徊了许久,直到天色大亮,雨彻底停了,才找到机会。他看到一辆运送柴草的破旧牛车停在路边,赶车的老汉正蹲在河边掬水洗脸。
机会
陈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恐慌。他撕下身上破烂衣衫的布条,将那只狰狞的青铜右手连同小臂死死缠裹起来,缠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完全看不出异状,只像一个严重受伤的粗壮手臂。他又在泥地里滚了几滚,让脸上身上沾满污泥,掩盖住原本的肤色和可能残留的血迹。最后,他弯下腰,努力模仿着那些因劳苦而佝偻的苦力姿态,拖着脚步,朝着那辆牛车挪去。
老…老丈…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浓的疲惫,行行好…捎俺一程进镇…俺…俺去寻个活计,挣口饭吃…他刻意用上了粗鄙的山民口音,低着头,不敢看那老汉的眼睛。
赶车老汉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浑身泥泞、衣衫褴褛、一条胳膊缠得严严实实、还佝偻着背的年轻人。陈烬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混杂着血腥和泥土的淡淡煞气,让老汉本能地皱了皱眉,但看他那副凄惨虚弱的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指了指牛车后面堆得高高的柴草垛:上去吧,后头挤挤。进了镇自己下去。
谢…谢老丈,陈烬连忙道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费力地爬上柴草垛,将自己深深埋进湿漉漉、散发着霉味的草堆里。牛车吱呀吱呀地启动了,缓缓驶向青泥镇低矮的土坯城墙。
混在进镇的人流中,陈烬低着头,尽量缩着身子,忍受着周围人或好奇或嫌恶的目光,跟着牛车进了镇子。镇子不大,街道狭窄泥泞,两旁是低矮的店铺和住户。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腥气、牲畜粪便的味道,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他的心猛地一紧,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
牛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陈烬跳下车,再次道谢后,迅速拐进一条更窄、更脏乱的小巷。他需要找个地方处理掉怀里这株不祥的血参,再弄点吃的。
刚走出巷口,一阵喧闹声和人群的聚集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就在镇子中心的小广场上,一面斑驳的土墙前,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陈烬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借着人群的遮掩,抬眼望去。
土墙上,赫然贴着几张崭新的、用上好宣纸制作的告示!告示顶端,用浓墨画着一个狰狞的图案——那图案扭曲盘绕,独角刺天,巨口獠牙,凶焰滔天。正是昨夜在他青铜臂上惊鸿一现的穷奇图腾!画得虽然粗糙,但那凶戾的神韵却抓得极准。
图案下方,是几行铁画银钩、杀气腾腾的大字:【仙门诛邪令】
兹有邪魔血孽陈烬,身负凶兽妖力,残害仙门弟子,屠戮无辜,罪大恶极!凡知其踪迹举报者,赏下品灵石十块!取其首级者,赏中品灵石一枚!庇护、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株连九族。
——青云仙门凌虚子谕
告示下方,还盖着一个朱红色的、散发着微弱灵力波动的法印,形似青云缭绕山门,正是青云仙门的印记。
血孽
株连九族
朱红的法印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陈烬的双眼。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将他整个人冻僵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巷子,身体却僵硬得如同生了锈。周围人群的议论声嗡嗡地传入耳中:
啧啧,十块下品灵石啊!够咱家吃三年了
这血孽长啥样?画得这么凶神恶煞的…
谁知道呢,听说是山里的猎户,不知怎么惹怒了仙师…
仙师都说了是邪魔,那肯定错不了,抓到就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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