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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山风卷着砂砾,抽打在陈烬麻木的脸上。他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下半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佝偻的老兵石锋身后,每一步都牵扯着断裂脊椎处钻心的剧痛。青铜化的右脚在泥地上留下沉重的印记,那只包裹着布条、却依旧散发着诡异灼热感的右臂,皮肤下暗红的穷奇图腾纹路如同不安分的活物,时隐时现,带来阵阵撕裂灵魂般的悸动和难以言喻的虚弱。
石锋沉默地走在前面,瘸腿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踩在生死线上的韵律感。他那把布满缺口和暗红锈迹的断刀随意地提在手中,刀尖偶尔划过地面,带起一串微不可查的火星。他没有回头,但陈烬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铁血而沉重的威压,如同蛛网般笼罩着自己,尤其是那只躁动不安的青铜手臂。这威压并非纯粹的压制,更像是一种引导,一种带着审视的……禁锢?
翻过一道布满嶙峋怪石的山梁,前方出现一片相对开阔的山谷。然而,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混杂着刺鼻的血腥和焦糊气息,如同粘稠的毒瘴,顺着山风猛地扑面而来。
陈烬的心骤然下沉,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
走在前面的石锋,脚步猛地钉在原地,佝偻的背影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握着断刀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陈烬强忍着剧痛和手臂的灼热,踉跄着上前,与石锋并肩而立,目光投向山谷深处——
地狱般的景象撞入眼帘。
山谷入口处,几块巨大的、如同墓碑般的黑色岩石上,溅满了大片大片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岩石下方,散落着断裂的、明显属于武者的兵器——沉重的铁棍崩断,厚背砍刀卷刃,布满尖刺的拳套碎裂……还有几件同样染血的、带着明显补丁的粗布短褂,被随意丢弃在血污中。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几块岩石之间的空地上,一堆尚未燃尽的篝火灰烬旁,横七竖八地倒卧着七八具尸体!他们的穿着和散落的武器一致,都是最底层的武者打扮。死状惨不忍睹:有的头颅被整个削去,断颈处一片乌黑;有的胸膛被利器贯穿,伤口边缘的血肉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如同腐败;有的四肢被巨力扭曲成麻花状,骨骼刺破皮肉,白森森地裸露在外……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更深沉的、带着腐烂气息的阴冷感,弥漫在空气中。
而在这些惨烈尸体中央,一块相对平整的巨石上,用暗红到发黑的粘稠血液,涂抹着一个巨大、狰狞的图案——独角刺天,巨口獠牙,正是青云仙门通缉令上描绘的穷奇图腾,图腾下方,用同样暗红的血字,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充满恶意的字:
血孽葬身之处
武道余孽,皆如此例
夕阳的残光如同粘稠的血浆,泼洒在这片修罗场。死寂中,只有山风呜咽,卷起几片染血的碎布。
玄骨…老狗,石锋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四个字。声音沙哑低沉,却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巨石上的穷奇图腾和血字,握着断刀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刀身上的暗红锈迹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隐隐散发出微弱的血光。
陈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是对这赤裸裸栽赃嫁祸的愤怒,更是对仙门和那玄骨老魔视人命如草芥的暴行的愤怒,巨石上那狰狞的穷奇图腾,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更烫在他被污名为血孽的灵魂上。
走,石锋没有再停留,也没有解释,只是从牙缝里再次挤出一个字。他拖着瘸腿,步伐比之前更快,更沉,径直朝着山谷深处走去,仿佛要将这片血腥抛在身后,又仿佛要踏入更深的地狱。
陈烬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手臂深处那因愤怒而更加躁动的灼热感,咬牙跟上。山谷深处,隐约可见一些依着山壁搭建的简陋棚屋轮廓,还有几缕微弱的炊烟升起——那里,似乎还有人烟,是薪火营的所在?
然而,越靠近营地,气氛就越发诡异。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血腥和焦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心烦意乱的低沉。
营地入口,用削尖的木桩和巨石垒砌的简易寨墙,此刻一片狼藉。几段寨墙被巨力轰塌,断裂的木茬上沾满了粘稠的暗红色污迹。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弓弩和几具穿着同样粗布短褂的守卫尸体,死状与谷口的尸体如出一辙,伤口处同样泛着诡异的青紫。
当陈烬跟着石锋,踏过倒塌的寨墙,真正进入营地内部时,一股更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不仅仅是血腥味,更混杂着一种…腐烂的甜腻?和某种…虫子分泌物的酸臭?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几十个幸存下来的武者或坐或躺,个个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痛苦和深深的绝望。他们大多带伤,伤口无一例外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边缘腐烂流脓,散发出阵阵恶臭。更令人心悸的是,一些伤势较重的武者,裸露的皮肤下,隐隐可见一条条细小的、如同黑色蚯蚓般的活物在皮下游走、蠕动!每一次蠕动,都带来伤者撕心裂肺的惨嚎。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稀薄的黑色雾气。这雾气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感到不适的阴冷和腐朽气息。
石统领,是石统领回来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身材魁梧如铁塔的汉子看到石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扑过来。他是赵莽,薪火营的副统领。他的一条胳膊用染血的布条吊着,布条下露出的伤口同样青黑,隐隐有黑气缭绕。
石老,救救兄弟们,赵莽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是噬武蛊,玄骨老魔的噬武蛊!那老狗…他把蛊虫混在毒烟里…兄弟们…撑不住了,他指着地上那些痛苦翻滚、皮肤下黑虫蠕动的武者,眼中充满了恐惧。
石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揭开一个伤者手臂上的布条。那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肌肉已经腐烂发黑,几条细长的、通体漆黑、长着锋利口器的丑陋蛊虫,正贪婪地啃噬着腐烂的血肉,同时分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那液体一接触到完好的皮肉,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伤口迅速扩大、恶化。
破武丹的原料…就是这蛊虫的分泌物,石锋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这老狗…不仅要用蛊虫废掉武者根基…还要用武者的血肉和绝望…来喂养他的毒蛊。
就在这时
嗬…嗬嗬…地上一个伤势极重、整个小腿都爬满黑色蛊虫的年轻武者,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原本痛苦的眼神瞬间被浓稠如墨的黑色占据,皮肤下的黑色蚯蚓疯狂凸起、蠕动,一股混乱、狂暴、充满吞噬欲望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饿…好饿…力量…给我力量,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扑向旁边一个正在照顾他的同伴,张开嘴,露出变得尖锐漆黑的牙齿,狠狠咬向对方的脖颈。
二狗,疯了,旁边的人惊骇欲绝,连忙阻拦。
场面瞬间混乱
按住他,石锋厉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那异变的武者身后,布满老茧的手掌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凝练的暗劲,狠狠拍在对方后颈。
噗,那武者应声倒地,昏死过去。但他皮肤下的黑色蛊虫蠕动得更加疯狂,散发出的秽气也更加浓郁。
没用的…石老…”赵莽看着昏死的同伴,脸上写满了绝望,蛊毒入髓…一旦发作…就…就再也回不来了,迟早会变成只知吞噬血肉的怪物!营地里的药材…根本压制不住蛊虫的侵蚀,兄弟们…完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此刻声音哽咽,眼中尽是灰败。
绝望如同瘟疫,在幸存者中蔓延。压抑的哭泣声、痛苦的声、还有对玄骨老魔的诅咒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末日的悲歌。
陈烬站在一旁,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被蛊虫折磨、随时可能异变的武者,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同病相怜的悲哀在胸中翻腾。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只缠着布条的右臂,手臂深处那股灼热感和凶戾的悸动,仿佛也因这浓烈的绝望和污秽气息而变得更加活跃。
石锋沉默地站起身,环视着这片被死亡和绝望笼罩的营地。他那佝偻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沉重。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陈烬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审视,有疑虑,有沉重,但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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