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伦敦一日游(三)
十四丶
悬在空中的魔法灯照亮了对角巷的鹅卵石路。时候不早了,我看到了准备收摊的书店店主;酒吧门口迎宾的招待;“面粉的魔法”面包店送货的小工用魔杖悬着一大摞看起来像是特别订制的吐司往破釜酒吧走去,这些吐司片在空中不甘寂寞的拗着造型。还有那些完成了一天的采购,正比照着单子清点物品,准备回家的人。看着那些繁忙的人群,我忽然觉得这种纷纷攘攘的姿态似乎也并不是那麽讨人嫌了。有人会漫不经心的往我这里看一眼,虽说在有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条件反射一般的背後一紧,但这种显然没有什麽恶意的视线并不会刺激我的汗腺。
尾随那个送货的面包店工人走进破釜酒吧之前,哥哥唤来伍德,喊他把那个药箱送回去。伍德收起箱子,然後把刚才那把小刀递还给卡莱尔。小小的薄薄的一条金属,可以轻易藏在手掌心里,边缘锐利。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会怀疑它真的能杀死一个人吗?眼下,这把小刀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
酒吧通往对角巷的砖墙缓缓合上,哥哥在那个天井里蹲下身假装系鞋带,几秒钟後就重新站了起来,跺了跺脚——他穿鞋子时候的习惯。小刀已经回到了他鞋後跟的暗槽里。
我觉得很累,累到已经不想走路了,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看着卡莱尔。卡莱尔没有费心思拉着我去伦敦街头找“前些天答应了小佐依的一顿海鲜烧烤”,直接拉着我在破釜酒吧一个角落里坐下。这里可能是最接近对角巷口的座位,又与吧台在一条直线上,正门走进来的人很难注意到这个光线昏暗的角落,而对角巷口进来的人,则因为都会习惯性的往吧台走,而把这个角落给遗忘了,总之,是个连侍者都会忘记走过来接受点单的位置。
饭点刚过,菜上得依旧有点慢。虽然我一再流露出“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回家”的情绪,但哥哥依然拉着我坐下了,或许是看我精神不济,他很罕见的在我面前谈论起了霍格沃茨的教授,并告诉我,到了学校要谨言慎行,好好做该做的事情,说该说的话。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与不断的刺激,终于坐定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迷糊,神志不清,乱七八糟的幻象在脑子里闪啊闪。这感觉像是有时看书看过了头,一只手下意识的翻书,一只手写笔记,脑子里却乱得像一团芨芨草,最终结果就是: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前一天的植物学笔记里居然混着开根运算和圆锥曲线。我很担心等一会儿用餐的时候我会把刀叉搞混,或者不小心用叉子戳到自己的鼻子。
所以,我完全没有心思听这种平日里或许会很感兴趣的“卡莱尔电台”,看着我一脸无奈的表情,哥哥只放过了我,跟我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会记得跟我多聊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好,没问题,下午茶时间我会提醒你谈这些的。”我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食物,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呵欠,“我很累了,吃完了快点带我回家。”
哥哥给我点的主食是蛋包鳕鱼——鳕鱼是平日里我接受度最高的肉类食物。在胃口很好的时候,我能吃完正常一人份的量,要知道,其他任何一种肉类都没能逃过我每次吃个三五口就放下不愿再碰的命运。以至于伍德都明白,“如果今天吃牛排大餐,给小佐依主人一个包含四分之一块牛排,两个土豆泥球,一份玉米蘑菇浓汤的儿童套餐就行。以免浪费粮食。”
面前那块煎得恰到好处丶在奶油的衬托下显得鲜嫩多汁的鳕鱼在勾引我的胃口这方面首次获得了彻底的失败,我脑子里晃来晃去的都是与之不相干的事:沃伦递过来的魔杖,粉碎的杯子,裂了的玻璃橱窗,轰然倒地的尸体,一瓶一瓶的血液,那浓重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身边……我手里的刀叉机械的运动着,把鳕鱼切成小块,直到满盆子鱼肉都找不出一块特别大的为止。实际上,这盘鳕鱼已经成了鱼肉糜,一丝一丝的都泡在汤汁里。
“我吃饱了,您慢用。”我放下刀叉,习惯性的按照餐桌礼仪道了一声,然後把餐盘往边上一推,身体前倾,低头,直接把脑袋搁在了桌子上。身体极其疲惫,脑子里的幻灯片却令我精神上极其亢奋,两者对抗的结果叫人浑身难受。
“你根本什麽都没吃。我跟伍德说过了在外面吃,今晚家里没我们的饭。”哥哥探头看了一眼我的餐盘,对我的拒食很不满。
我看着他刀叉下还渗着血的牛排,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偏食的原因——吃鱼的时候不大可能有血迹渗透出来,但其他几乎所有肉都有这个可能。想到这一点的瞬间,我忽然觉得特别想吐,并且开始庆幸刚才的确没吃什麽东西。紧接着,我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建立起了“鳕鱼”——“血淋淋的试剂瓶”这麽一个条件反射。下意识的擡起头,把边上的盘子推的更远了一些,然後,我悲剧的意识到,接下去我可能要面临厌食症了。不,确切的说,厌肉症。
有些无力的重新把脑袋搁到桌子上去,带上帽子,双手环抱住自己,我决定在卡莱尔宣布带我回家之前都要坚决的不理他,因为不想再看到那副循循善诱想骗我多吃点的表情。
在意识里看到一团明亮的蓝灰色走向吧台,停顿,然後又极其刻意,不带任何犹豫的向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把脑袋擡了起来,第一反应是:很熟悉,随之紧跟的第二反应是:有人找茬?翻倒巷的故事难道还没有演到终章吗?
站在离我们桌子三步开外的地方是个穿着黑袍子的高大男人。一只手里端了杯酒,冰块在酒杯里晃来晃去,发出令人愉悦的叮当声。烈酒的辛香跃过杯口跳脱到空气中撒欢,掩盖了边上那桌客人点的黄油啤酒所散发的温和甜味。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企图辨认出昏暗灯光下刻意藏在兜帽後面的那张脸
对面的哥哥忽然把刀叉放下。
“斯内普教授?!”卡莱尔用一种略带惊讶的语气称呼来人。
短短两个小时里碰见两次?我脑子里先冒出来一个“冤家路窄”,觉得不太恰当,于是换了个“擡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觉得不妥当,毕竟等我去了学校以後,那才能真正算上“擡头不见低头见”。
正左思右量,我发觉那束极具代表性的阴沉目光扫了我一眼,然後转向了卡莱尔,接着又转了回来。我有些担心他的嘴里是不是又会冒出什麽惊人的言论,讽刺我是个哑巴或者不尊重长辈之类的,所以最终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斯内普教授。”
“晚上好。Littleprince.”他放下兜帽,露出那张平静无波的脸。“那麽巧,我还以为你们早已经回去了。”
“正准备走呢,”哥哥笑了一下,很快拉着我离开,把那张桌子让给了黑蝙蝠,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哥哥还没有喝完的最後一口佐餐酒,然後意识到大概是我们占了那只蝙蝠的专属座位了。转过走廊拐角之前,我又回头看了教授一眼,他也刚好望着我们。见我回头,那对皱着的眉头挑了挑,神情似乎有些不悦,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缩回脑袋,任由哥哥抱着我踏进壁炉。
怎麽对付走壁炉带来的眩晕感和呕吐的欲望?我抓着哥哥的袍子,把头埋在里面,紧紧闭上眼睛。
爱丁堡市中心的公共壁炉建设在火车站候车大厅边上,穿过看起来像装饰墙一般的出入口,很方便就能混进人群。哥哥不高兴再去挤公交了,从壁炉出来就直接拽着我幻影移形,我很难判断到底是挤公交更吃力还是幻影移形更难受,眩晕感的叠加和挤水管一般的压迫感成功的让我吐了出来,之前勉强咽下去的花椰菜交给了地毯替我消化去了,伍德飞快的跳出来收拾。哥哥递过来一杯水,我却只能用止不住的干呕来回报他的好意。
呕得有些泪眼朦胧,我知道自己很狼狈,下意识的推开哥哥,摸回自己的房间,一路走走停停。终于瘫倒在床上喘气的时候,真的连脚趾头都不想再动了。
我听到伍德推门进来,把水杯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少主今天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当着小主人的面做这种事,伍德都看到了,小主人你脸都白了,结果少主今天还光明正大的带着这麽多诅咒回来,就算查尔斯阁下批准了小主人去定制魔杖,少主也没必要……”
“行了你别说了。”我眯着眼,凭直觉去够水杯,却把玻璃杯打翻,伍德给我换了一杯新的。
“卡莱尔小时候是不是也去定做了魔杖,是什麽时候?”我微微侧身,止住伍德准备离开的动作,然後直直看着它,示意它给出个不含欺瞒的答案。
“跟小主人您差不多大的时候。收到通知书以後,和查尔斯阁下一起去的。”伍德回答。
“然後呢?”我放空视线,看着天花板。
“那天他们没有叫伍德去,伍德也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伍德垂首。“但是从那天以後,伍德就很少听见查尔斯阁下训斥卡莱尔训练偷懒之类的,呃……毕竟马上要入学了,可能突然懂事了。”
伍德这句话的潜台词显然是,哥哥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直面了这个世界。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挺好,也算看得起我。我……”我突然觉得眩晕加重,紧接着便被涌上喉咙的液体呛住,真是後知後觉,旧伤又开始跟我作对了。
“药。”我站不起来,用一个字叫住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伍德,伍德把我扶起来半躺着。我顺从的漱口,喝药。
我很轻易的尝出来缓和剂里镇静的成分又加了,接着就开始迷迷糊糊的猜测是不是自己的冷静实际上与长期用药有关。至少,它们大概足够我维持表面的冷静。
药性上来,我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及其不安稳。我头一次恨死了自己抗药性,以及如此的好记性和想象力如此出色的大脑,一整夜的噩梦继续着卡莱尔对我的“折腾之旅”,细节鲜明,人物轮廓清晰,事件完整。第二天及其疲倦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一夜的噩梦後,唯一令我觉得稍稍有些安慰的就是:不管怎麽样,似乎家人对我依然抱有足够的期望——他们开始把我从温室里抛出去看看了。虽然,我觉得这一点都不值得骄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文案一朝魂穿,睁眼一看原主竟是个身娇体弱的炮灰小师妹?在原文中,父母双亡,姐弟相依,不受待见,娇弱无用一直到最后被剥下剑骨,寥寥几行字却写完了及其惨淡的一生。系统冒头给出任务请改写命运,活下去。我翻看正文一看,心凉半截全书,死得只剩下书皮。隐藏身份潜入宗门的小疯子小师兄神出鬼没的失踪人口四师兄貌可...
看向苏安妍。听到了吗?小雪说你的道歉没有诚意,跪下给小雪磕头道歉!苏安妍胸口一阵刺痛,...
凭一己之力把狗血虐文走成玛丽苏甜宠的霸总攻X听不见就当没发生活一天算一天小聋子受纪阮穿进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成了和攻协议结婚被虐身虐心八百遍的小可怜受。他检查了下自己听障,体弱多病,还无家可归。很好,纪阮靠回病床,不舒服,躺会儿再说。一开始,攻冷淡漠然三年后协议到期,希望你安静离开。纪阮按开人工耳蜗,眉眼疲倦抱歉,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攻要不你还是歇着吧。后来攻白月光翻出一塌资料,气急败坏你以为他娶你是因为爱你吗?你不过是仗着长得像我,他爱的只有我!纪阮摸摸索索自言自语我耳蜗呢还不小心从病床上摔了下来,监护仪报警器响彻医院。下一秒攻带着医生保镖冲进病房,抱起他怒道不是说了不让你下床吗?!纪阮眨着大眼睛茫然地盯着他的嘴唇。顾修义呼吸一顿,怒意消失殆尽。他俯身亲了亲纪阮的耳朵,心有余悸没事,不怕,我一定治好你。纪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虐完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睡觉?结婚前,顾修义以为自己娶了个大麻烦精。结婚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历代级宝贝金疙瘩。排雷1受听障,一只耳朵听不见需要借助人工耳蜗,另一只能听到一点,不会全聋,但也恢复不到正常听力。2病弱受,攻宠受,想看互宠或者受宠攻慎点。3白月光不是真的,攻没喜欢过他,不会瞎虐,不虐受心,但会虐身(特指病弱),这是我的癖好,介意慎入,受不会得绝症4一些生病和听力治疗方面,我编得挺多,请不要从专业医学角度考究,一切为了剧情服务。5同性可婚背景。...
我的妈妈叫做顾婉馨,是京州市四大家族中另一大家族顾家的二女儿,自幼也接受了精英教育,工作之后立刻展现了出类拔萃的能力,是能力相当出众的女强人。而且妈妈年轻时就美艳无比,当时是京州市艳名远播的美女,各大政界商界前来求婚的人物络绎不绝,但是妈妈始终没有看中有眼缘的。...
穿越平行世界,王炎挣扎一世后重生回穿越而来那天,接下来便是新的开始,这一次他要探寻更深的世界真相,面对更强的敌人。只是在平行世界,亲情友情爱情还有精彩的风景,他还能如上一世一样,继续坚定不移的找那回到故乡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