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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恋爱战斗的终极形态
我指尖还停在他掌心那个字上,温热的触感没散。他呼吸沉了,手臂圈得也稳,像是终于能安心睡一觉。
可下一秒,地面裂开。
不是地震,是咒力冲撞地脉的征兆。黑影从砖缝里钻出来,像墨汁滴进清水,迅速蔓延。我猛地睁眼,五条悟已经不在怀里,而是挡在我身前,背脊笔直,咒力屏障轰然撑开,震碎了扑来的第一波攻击。
“你连觉都不让人睡完?”我坐起身,手按在小腹上,胎动有点急。
“他们不挑时候。”他头也不回,声音懒洋洋的,“那就别怪我不讲武德。”
话音落,他擡手就要结印。我知道他想做什麽——又是那套“无量空处”清场,一个人扛下所有。可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体内咒力不稳,像是两股力量在拉扯,六眼神光闪烁不定。
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你再敢一个人上,我就把你的术式标记成‘孕期禁用项目’。”我盯着他後颈,那里浮出熟悉的咒文,“你要真崩了,让我守着个意识碎片过一百年?”
他顿住,转头看我,镜片後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波动。
“老师……吃醋了?”
“我是生气。”我松开他,退後半步,双手结印,“你要是倒了,谁给我当摇椅?谁去熔那条破锁?谁还能在我掌心写字?”
他笑了下,没再说风凉话。
我们同时出手。
咒力交汇的瞬间,空间扭曲。我的标记能力顺着他的六眼感知蔓延,逆向锁定那些错乱的意识流。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浮现——封印阵丶断裂的咒链丶他独自站在结界中央的背影。
“找到了。”我说。
他也明白了,“你是要拿自己当桥梁?”
“不然呢?”我擡头,“你不是说等的是我吗?那就别躲了,把你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出来。”
金色光芒从我们身上升起,领域展开的刹那,世界静止。
“永劫双生。”
名字脱口而出,像是早就写好的结局。领域内没有时间流动,所有入侵者被定在虚实之间,连呼吸都凝固。而中央,一道裂缝缓缓打开。
百年前的他站在那边,穿着旧式高专制服,六眼神光未敛,却带着一丝疲惫。
现代的五条悟看着他,轻声说:“你当年为什麽不逃?明明可以走的。”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过去的他笑了笑,“我只是提前替你活了一遍,等你长大,等你变强,等你爱上一个人。”
“我不是为了接班才变强的。”
“我知道。”他点头,“你是为了她才愿意回来的。”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擡手。掌心相贴的瞬间,咒力共鸣如潮水涌动。我站在外围,维持着媒介状态,能感觉到两股灵魂正在融合,旧的伤痕被新的温度覆盖。
六眼神光暴涨,领域彻底稳定。
可就在这时,地面残存的黑影突然暴起,最後一批诅咒师引爆了核心咒核,能量波直冲高专地基,连结界都在颤抖。
“还没完?”我皱眉。
“总有些家夥不知道什麽叫见好就收。”五条悟站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手,“不过也好,让他们看看——”
“——什麽叫恋爱战斗的终极形态。”我接上他的话,反手扣紧。
我们背靠背站立,双领域叠加,咒力在掌心凝聚成拳。没有华丽的名字,只有一击贯穿天地的意志。
金色咒力轰出,所过之处,黑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灰烬。裂缝闭合,天空恢复清明,阳光重新洒下来。
我喘了口气,腿有点软,但他立刻扶住我肩膀。
“怎麽样,搭档?”他笑着问,摘下墨镜,六眼神光渐渐隐去,“配合得还不错吧?”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他握着我的手。那只手还在微微发颤,融合的过程并不轻松,但他一直撑着没倒。
“下次别玩这麽大的。”我说。
“可你不也跟来了?”他凑近一点,额头抵住我的,“明明可以躲在我後面。”
“我不想躲了。”我擡眼,“我想和你一起站着。”
他笑得更开,正要说什麽,远处忽然传来警报声。是残留咒力触发了自动监测系统,全城防御机制啓动,红灯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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