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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到自己和那只埋在树底下的鸡一样,多少有那么一丢丢的自我别扭。宁泽兰愣住,似乎是被凶到了,委屈的咬着唇。一直没说话的余氏面露不满,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兰儿不也是为了你好?你刚来王府什么事情也不懂,这王府的主位岂是你可以坐的?”宁芝芝抬头看着她。这人,是这个身体的生母。她抿了抿唇,心头涌现一股淡淡的忧伤。是来自她身体里,原主残留的情绪波动。宁芝芝与她身体相融,读了她的记忆,竟有一些感同身受,心下发寒。她冷笑,问顾宴淮:“我有资格坐在这里吗?”顾宴淮正低头撇着茶杯中的浮沫,闻言头都不抬,垂眸道:“有资格。”宁芝芝质问余氏:“那么,宁夫人,我有资格坐在这里吗?”王府的主人都发话了,余氏又哪敢再说些什么?她强忍愤怒,却不想失了面子,错开话题阴阳怪气道:“怎么?现在成了王妃,地位高了,连娘都不愿意叫了?”宁芝芝面无表情:“我娘是宁府小妾陶氏,宁夫人这个时候过来,不是想蹭关系的吧?”“你……”余氏气的直拍胸脯,当着顾宴淮不好意思发大火,只好痛彻心扉的道:“宁芝芝,你虽不是我生的,但我好歹养你了十八年,没我的话,你早就死了。”“你可倒好,白眼狼一个,刚嫁出去芝芝要杀人,大反派递剑宁远蹙眉。临王权势滔天,又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太傅可以与之抗衡的。他压制住了心头愤怒,声音却被气的有些发颤:“下官这次过来,是想向王爷解释清楚,外面百姓传言,说下官宠爱嫡女,才逼迫庶女出嫁,其实不是这样的。”宁远扫了一眼宁芝芝,理直气壮的道:“其实是小女芝芝心仪王爷已久,才求着下官让她出嫁的。”宁芝芝:“?????”很快,她望向满眼泪水的宁泽兰,似乎懂了些什么。原来是担心退婚事情让宁泽兰名声受损,所以才上门“解释”的啊。宁远是个老狐狸,他自知原主胆小懦弱,不敢将真相说出。更何况,替嫁本就是大罪,她又已经嫁进了王府,若是这个时候真的承认了,恐怕会被大反派记恨,日后说不定会被怎么惩罚。还不如如宁远所愿,讨好反派,说喜欢,说心仪已久自愿出嫁,到时候给自己换一个在王府活下去的机会。但,宁远还是想错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原主,一定忍气吞声的承认。原主会,宁芝芝却不会。不知道为何,她莫名的相信大反派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宁芝芝抿了抿唇,望向顾宴淮欲言又止。她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顾宴淮安静喝完了那杯茶,垂眸温声道:“我相信你。”宁芝芝愣了愣神。这四个字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理清思路,陈述事实:“我没有想过嫁给你,是宁泽兰不愿为你冲喜,所以才逼我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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