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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她猛地住口，但已经晚了。老夫人何等精明，拐杖直指她鼻尖："你想害灼姐儿？"二姨娘见事情败露，只能哭嚎着认罪："妾身只是一时糊涂，绝无害老爷之心啊！""放屁！"老夫人怒极，"若是害灼姐儿，为何要加绝孕药？"她猛地反应过来，厉声道，"你是想害老爷断子绝孙！"二姨娘百口莫辩——她确实没想害老爷，可那绝孕药又是哪来的？江清瑶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直流却不敢出声。老夫人冷冷扫了她一眼，最终下令："柳氏谋害家主，罪无可赦，拖下去——乱棍打死！"当夜，二姨娘的惨叫声响彻尚书府后院。江清瑶蜷缩在房中，听着母亲的哀嚎，双目赤红如血。"江灼……"她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我要你血债血偿！"窗外，一道黑影悄然掠过屋檐，直奔四皇子府。树梢上，萧景珩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这一切，眸中杀意凛然。穿越文里得炮灰18第七个守灵夜，尚书府后院飘着纸钱灰烬。江清瑶跪在灵堂角落，看着二姨娘那口薄棺。棺材连漆都没上，只用白布草草裹着——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说毒妇不配享用上好棺木。"二小姐，该回去了。"管事嬷嬷冷着脸道，"老夫人说了，过了子时就不许点灯。"江清瑶机械地起身，双腿早已跪得失去知觉。她踉跄着走出灵堂，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二姨娘生前养的狸花猫，此刻肚皮朝天躺在台阶上，嘴角渗着黑血。"啊！"她捂住嘴，惊恐地后退两步。黑暗中传来低低的嗤笑。江清瑶猛地转头，只见回廊尽头，江灼正倚柱而立，月光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流淌，恍若鬼魅。"妹妹节哀呀。"江灼轻声道，指尖把玩着一枚银针，"这猫乱吃了东西，我帮它解脱了。"江清瑶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是江灼得警告。她转身便跑，没注意到那只本该死去的狸花猫重新又站了起来。它慵懒得伸了伸懒腰，朝着另一侧跑去。三更时分，江清瑶蜷缩在柴房的草堆里。窗外雨声渐密，她摸出偷藏的剪刀，开始割自己的裙摆。"江灼这都是你逼我的"半个时辰后，一个满身泥泞的身影从尚书府最偏僻的狗洞爬出。江清瑶的左臂被碎瓦划出一道血口子，但她顾不上疼——再晚些，三皇子府的守卫就要换班了。暴雨如注，三皇子府后巷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江清瑶跪在泥水里，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上，发髻散乱，精心描画的妆容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沟壑。她第十次用血肉模糊的指节砸向那扇黑漆小门，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殿下！求您求您见奴婢一面！"门缝里透出的烛火突然晃动，一个满脸横肉的侍卫探出头来："滚远点！殿下说了不见客！"江清瑶猛地扑上前抓住侍卫的靴子："告诉殿下我知道四皇子为什么针对他！我知道那些香料——""吵什么？"门内传来管事的呵斥。侍卫犹豫片刻，终于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拖了进去。江清瑶像条丧家之犬般被扔在回廊下，混着血水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暗红。三皇子府，书房。萧景瑜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清瑶："你还有脸来见本王？"江清瑶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殿下，妾身有要事禀报！""说。""四皇子之所以针对您的香料生意，是因为……"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在替江灼出气！"萧景瑜眸光一沉："什么意思？"江清瑶将事情全盘托出——她如何设计江灼，如何被反将一军，四皇子又如何暗中相助。说到最后，她声音发抖："殿下，妾身罪该万死！可四皇子这般针对您，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萧景瑜猛地拍案而起！难怪最近处处不顺，原来是被老四盯上了！他一把掐住江清瑶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点破事，本王损失了多少？"江清瑶被掐得面色发紫，却挣扎着挤出几个字："妾身……可以弥补……""就凭你？"萧景瑜嫌恶地甩开她。江清瑶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却还是强撑着爬起来："殿下，妾身不止会制香……"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妾身还会做——火药！"江清瑶颤抖着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这是奴婢从西域商人那得的火药配方，只需拳头大小"图纸上画着古怪的装置，标注着"硝七磺二炭一"的字样。萧景瑜瞳孔微缩——作为兵部督办，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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