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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第1页）

"妈，你要去哪？"男孩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着哭腔。其他孩子也跟着喊起来："娘！""妈！别走！"车上的女人们都僵住了。这些孩子，有的是她们被强暴后生下的，有的是被逼着给那些畜生"传宗接代"的工具。现在，他们却用最天真的声音喊着"妈妈"。王秀兰的嘴唇颤抖着。她看着那个男孩，突然想起生产那天，那个畜生为了让她听话，把她绑在床上，用烧红的铁钳威胁要烫瞎她的眼睛。"别叫我妈。"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心。"男孩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往前跑了两步，想要抓住王秀兰的衣角："妈！我错了！你别走！"王秀兰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躲避什么脏东西。她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你没错。错的是把你生下来的我。"她转身就要上车，却又停住，背对着男孩说："你爹在打谷场。去找他吧。"其他女人也纷纷回过神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她叫陈婷，是被拐来当童养媳的——对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冷笑："你爹不是总说我是买来的牲口吗？现在牲口要走了，你高兴了吧？"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没有人去哄她。江灼站在车门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注意到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直没出声，只是死死盯着车上一个瘦弱的女人——那是他母亲。男孩的眼睛里没有哀求，只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冷漠。"走了。"江灼一脚油门踩下。大巴车的引擎发出轰鸣，缓缓驶离村口。后视镜里，那些孩子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晨雾中。车厢里安静得可怕。突然，后排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接着像是传染一般，哭声渐渐连成一片。王秀兰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没让自己哭出来。林小雨悄悄挪到她身边，递过去一块手帕。王秀兰没接，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轻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个老师。最擅长教语文。"林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手。江灼坐在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切。她的系统界面闪烁着：【打脸值+50000】。但此刻她并不关心这个。那些孩子的眼神，那些女人的眼泪，都让她无端有些难过。车子转过一个弯，村子的轮廓彻底消失在群山之后。阳光终于穿透晨雾，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她们自由了。但这个自由，来得太沉重。救赎文里的炮灰9大巴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数个小时，终于驶入县城。车窗外的景色从荒芜的山野逐渐变成低矮的楼房、闪烁的霓虹灯。进入县城后，江灼随后雇了个专业司机换驾——毕竟一个小孩开大巴车太显眼了。司机上车后，一路向市区疾行，最后按照江灼的要求停在了市区一家宾馆前。江灼给司机结完钱后。自己跳下车，回头看向车厢里的女人们。她们大多沉默着，有的紧紧攥着手里分到的钱，有的盯着窗外发呆，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女孩抱在一起，似乎还没从这场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到了。"江灼简短地说。女人们陆续下车，站在路边，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她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很久没见过城市了——被拐卖的日子里，她们的世界只有那个村子，只有那些畜生，只有日复一日的折磨。而现在，她们站在路灯下，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恍惚间竟有种不真实感。"我们……真的自由了？"一个瘦弱的女人低声问，声音颤抖。江灼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崭新的身份证，挨个分发。这是江灼用打脸值跟系统兑换的全新的身份证，保证货真价实。"这是你们的。"她语气平静，"名字、户籍都是真的，查不出问题，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用。"王秀兰接过自己的证件，盯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看了很久，手指微微发抖。她曾经是城里的一名教师，有体面的工作，有疼爱她的父母，而现在，她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个全新的的身份。"我……还能回去吗？"她低声问，更像是在问自己。江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想，当然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回去之后，你要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怎么解释这些年去了哪里？"王秀兰沉默了。是啊，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年迈的父母，自己被拐卖到山里，被迫生了三个孩子，每天像畜生一样活着？他们能承受吗？街坊邻居会怎么议论？"我……"她攥紧身份证，最终苦笑了一下，"算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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