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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呵——”裴静川的冷笑里带着颤抖,恐惧慌乱下裴静川开始口不择言,“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你早被撕得骨头都不剩!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踢开我?做梦!”他一把掐住俞知的下巴,指节发白:“离了我你怎么活?你以为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你——”“唔!”裴静川突然闷哼一声。俞知竟发狠咬在他肩上,铁锈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鲜血顺着锁骨流下,染红了雪白衬衫。可裴静川反而将人勒得更紧,像要把他揉进骨血:“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他重复着,声音却开始发抖。“你别想着你俞家大少爷的身份能救你。明天,我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俞家。俞知,你逼我的。”裴静川突然笑了,眼泪砸在俞知颈间:“既然你不愿两情相悦…好啊。我不介意。那我只要人在就好。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俞知俞知俞知。你是我的。”他贴着俞知耳畔呢喃,说得越狠,眼泪却流得越凶,滚烫的液体顺着俞知的脖颈滑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裴静川!!!”俞知突然爆发,用尽全力推开他,却被更凶狠地拽回怀里。“宝宝。”裴静川硬生生挨了他几记重拳,反而低笑着将他搂得更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再也不要!永远都不要再见你!!!”随着这句话大吼,俞知抄起床头的玻璃杯狠狠砸向裴静川脑袋。“砰——!”裴静川闷哼一声,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皮肉。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喷涌而出,顷刻间染红了他半边脸,视野逐渐发黑,余光中看到看见俞知决绝转身的背影,他下意识站起来追去。“别…别想逃…”他挣扎着撑起剧痛的身体,染血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握。失血过多加上一夜未眠,才迈出两步就重重跪倒在地。鲜血在地上晕开刺目的红,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却仍执拗地朝门口爬去。“小知…手…”破碎的呢喃从染血的唇间溢出。俞知刚刚拿着杯子砸碎的时候,不知道玻璃有没有刺破他的手…要…要给他检查包扎。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迷茫地眨着眼,浓密的睫毛上沾着血珠。眼神逐渐涣散,晕倒了过去。刺目的光线让裴静川不适地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窗外已是黄昏,橘色的光线斜斜洒进房间,给苍白的病房镀上一层暖色。“您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连康医生推了推老花镜问道。连康医生开口。看起了上了些年纪,约摸七十岁,平时也作为俞知的主治医生,定期给俞知做检查,年纪上了后身体开始不适,之前留在海岛疗养院,也是最近几天才过来。他一边检查点滴速度,一边絮絮叨叨:“您也太胡闹了,服了那么重的药,身上还有这么多出血点…就是年轻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裴静川目光扫过正在滴答落下的点滴,正滴答滴答缓缓进去身体,而在门口守着的却是俞管家。居然连夜从北区赶了回来,还真是担心他把俞知吃干抹净。但…担心也晚了,已经吃上了。想到这,裴静川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老古板发现裴静川醒后,非但没有投来往日那种“拐带自家白菜的禽兽”的谴责目光,反而眼神飘忽,略显心虚。裴静川:?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是他的疑惑太过明显,俞管家轻咳一声,讪讪道:“那个…您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让那小混蛋收敛些…别太纵着…”裴静川:“……”行吧,误会这个,那问题不大。“嗯。”他随口附和。俞管家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自家白菜被糟蹋,是自家白菜糟蹋别人,那就问题不大。他看着裴静川身上称得上惨重的咬痕,心虚别开眼。“连康。”裴静川开口,缓缓抬起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几个小小的血洞已经凝固,周围泛着一圈乌青。瞬间就让他想到俞知在床上撒娇嗷嗷嗷咬人可爱呜咽的模样。“有没有能让伤痕留得久一点的药?”连康推了推老花镜:“…有是有。但您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养。”老医师斟酌着用词,“那种药会影响伤口愈合,而您之前服用的药物还未完全代谢…可能会…影响某些功能。”他说得很委婉。“…”裴静川脸色一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没关系,他们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次,下次再留下印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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