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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易逝
我的妹妹李是韶和弟弟李元庆先一步回来的那一天,我依旧觉得这是一场梦境,我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和他们已经阔别了多年,总以为此生我们再无见面的可能。
霍有秦派去救妹妹和弟弟的那些属下,已经帮他们换上了干净体面的衣裳,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们刚穿着料子奢华的汉服感到不习惯,即使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他们也觉得自己不配,好像是怕会弄脏丶破坏新衣服一样。而且他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未长好就长期做苦工,整个人黄黑干瘦不说,竟然瘦弱得像十岁出头的孩子。
少年们浑身是伤痕,他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充满了不安,一时只信赖对方。我的妹妹和弟弟初见寨子里的人们比较畏生,他俩随时随地宛如惊弓之鸟,连对我也有疏离感,但他们对我是卑微惊惧的心情。
我见了亲妹和亲弟被折磨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如鲠在喉,不禁想起了长辈们是否受到更多的折磨。我本想追问他们,娘亲和林姨娘怎麽没回来的事,可是对着他们怯生生的模样,我暂时问不出口,于是先温柔亲切地安抚他们,努力把他们的心神安定下来。
我宽慰是韶和元庆没一会儿,不由得低头落泪,掩面啜泣,哭得愈发伤心。他们这才靠近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们仨眼眶红润地对视以後,便忽然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他们悲不自胜地喊我姐姐,我又肝肠寸断地哭唤亲妹和亲弟,一家人相认之後关系终于不再那麽疏离了。
李是韶哭了一阵子,突然偏头呕吐了起来,面有菜色的元庆紧跟着也干呕想吐。少年们同时昏沉发病,他们看起来已是病骨支离,再经过舟车劳顿地逃亡,俩人原本瘦得干巴巴的身子本就很不好,如今更是一副弱不胜衣的可怜惨样。
我和大家赶紧将是韶和元庆扶到了房间里躺下,霍有秦已经唤人去叫老军医了,军医帮他们把脉後,面露不忍,没敢直接讲出什麽严重的话,说是会帮忙好好调养他们的身体,尽可能地延长寿命。
我担心一听,这言外之意不就是他们命不久矣吗?
我欲下跪,嘴里央求老军医要帮他们活得久久的,便哭诉妹妹和弟弟这些年吃尽了苦头,才回来能过上好日子,怎麽能……
我心中哀痛说不下去了,惶恐的军医及时扶我起来,霍有秦眉头微蹙也半抱起我,我亦不想哭哭啼啼地强人所难,可就是情不自已。
是韶和元庆在浑浑噩噩之中,求我们不要分开他俩,他们想住在一起。虽然世俗之中亲生姐弟长大後需得避嫌,但霍家寨没那些臭规矩,我和霍有秦更不会干涉凄凉孤单的後辈。
既然那对一母同胞的姐弟在病中不想分开,我便安排他们同住一个院子乃至一间房。我吩咐随从擡两张床摆放在大房间,并在两床中间布置一道素净美丽的帘子,如此他们可以互相陪伴着说话叙旧,也能在换衣裳和换药时方便些。
那帘子上面有隐隐约约的海棠花刺绣,我希望他们能想起童年时同辈一起玩耍的温暖记忆。
我作为长姐,守在房中衣不解带地照顾妹妹和弟弟,晚上就在隔壁的房间睡下,我好像总是在照顾那些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们,我多麽期望他们都不要再生病和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在照料是韶和元庆的期间,逐渐听他俩讲起流放之地的许多事情。他们说被发配到宁古塔的罪奴,不管男女都要服苦役,男人要做营建城池丶搬运重物丶开矿丶挖掘壕沟丶当驿站驿卒之类的事。女子则是从事织布丶做饭丶舂米丶在冰冷的水中洗衣等杂役,或是有披甲人将她们强占为妾室,或是把她们赏赐给当地官员做奴隶,奴隶就累死累活地服侍主子,主人对其掌握生杀予夺之权,她们的境况一样悲惨无比。
官家集中建立了茅草破屋给罪奴们住,也有人没地方可住,就在天寒地冻的季节死在了外面。人们的吃食方面,有朝堂拨粮下来,但那部分粮食早就被官吏层层贪污,发下来以後就所剩无几,于是很多罪奴就自己开荒种地,不过他们本来就要种地供给驻军和官员,有人私下另外开垦种出来的粮食,也会被官吏抢走一大部分。
以及朝廷按例发下来的衣服容易穿破,他们就得自己想办法筹备衣服……大家在条件恶劣的环境里吃不饱丶穿不暖,罪奴只能勉强生存下去,于是生病和累死的人不计其数,监督大家干活儿的官兵也打死了很多奴隶,反正他们这样的罪奴死了压根没人重视。
霍有秦派去宁古塔解救是韶和元庆的人手,首先找上了当地有江湖义气的猎户,开始熟悉环境,便遣使通款以结各方势力,再用一大笔金钱与当地有权有势之人疏通关系,他们僞造身份文书後,就里应外合帮我的妹妹和弟弟逃走了。
所以是韶和元庆有一天能活着走出来已经是奇事,他们觉得自己有生之年竟从宁古塔逃出来,就算是死在路上也够满足了,更别说是来到了霍家寨这麽美不胜收的草原和山林里,二人也深感彼此好像在做梦一样。因此是韶和元庆对我这位长姐和霍大哥感激不尽,他们提起在最初见到霍家寨的人们时,姐弟俩那副不大方的样子很是对不起我们,只是经历过诸多苦难的他们实在太害怕了,内心充满了过多的忧患和恐惧。
我安慰妹妹和弟弟讲道,我们大家都理解他们,因为霍家寨里很多人都有糟糕的经历,也有人刚来的时候,跟他们一模一样,这并不可耻,我们心疼他们还来不及呢。
我也向他们娓娓道来讲述自己的经历,如此他们似乎找到了同类一样,一边反过来心疼我,一边就在霍家寨住得踏实了些。
天色晴朗的某日,我和灵佩扶着妹妹和弟弟去草原高坡上看风景,不忍心他们终日躺在床上养病,我在他们身上都披了暖和的披风。我们仨还互相对着远处的山峦和天空指指点点,像村口的八公八婆说人闲话。
我微笑着说:“你们看这个云,它的鬼脸很沮丧的样子,漏下来的阳光像是把东西吐了出来。”
是韶提起笑容道:“姐姐,这太阳好耀眼温暖,这麽柔软的草地,这麽芬芳的泥土,我曾经梦见过我同长姐和弟弟在此玩耍,没想到梦想成真了……”
沉默的元庆难得开口讲话:“那座山像一个披甲人,山背跟铜铁一样硬,中间那里像男人梆硬的下巴,好装模作样,弟弟想给它一拳,把一切像他们的东西都打垮了。”
……
我们说笑一会儿,我谈起正事以後,一家人的氛围就冷凝了。我始终并未见到最想见到的娘亲,也未见到林姨娘,就追问他们,娘亲和林姨娘呢?妹妹和弟弟怎麽完全不提她们呢?
他们与霍有秦的说法一样,说霍大哥的人手还在找娘亲和林姨娘,他们非常担心,就不想提起来。
直到元庆和是韶前前後後快死的那些天,他们才告诉我实情。妹妹和弟弟分别悲痛地说,当初我娘在流放的路上反抗官兵,已经被清鞑子当场诛杀了。而林姨娘在最初流放的路上多次受到清兵的侮辱,以至于她遍体鳞伤体,她一路上被官兵折磨得不轻,渐渐病故了。
我已经预料到了那样的结果,却一厢情愿地相信她们还活着,如今盼了多年的希望被戳破,我一度万念俱灰,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至于我那同样悲惨的妹妹和弟弟因为流放多年,早已败坏身体,少年们回来没活多久就病死了。
“姐……我想要好起来参军为全家报仇……我想成为霍家军……以後再训练出跟他们一样英勇无畏的李家军……”元庆先前还有些清醒地讲起宏愿,稍後在濒临死亡时,他像个寻找母亲怀抱的小孩子,便瑟瑟发抖地窝在我怀中,颤声说,“姐姐,我冷……母亲和娘呢,你们冷吗……我把衣服脱给你们穿……”
元庆素来称呼我的娘亲是母亲,而称呼林姨娘是娘,晚辈口头上称呼妾室为娘,这本来是不被世家大族允许的事情,但是我的母亲不想林姨娘和孩子们有隔阂,就准许他们私下可以叫林姨娘为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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