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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石阵重阴
“要闯阵的一边排队去,别在这儿杵着。”
守卫乜了一眼阶前背着粗布包裹的少女,不耐烦地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已经七长八短地站了几十个人,一半以上都破衣烂衫流里流气,引得其馀几个书生模样的人都向旁边退了些许,和他们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拨。
见少女顿住脚步,守卫嗤笑起来:“也不知道李祭司怎麽想的,什麽阿猫阿狗都能放进去闯阵了。大国师都过不去的东西,居然还有这麽多人来碰运气。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没必要为了个劳什子的五千户侯走这一遭,万一出点什麽事後悔都来不及。”
“啊,还会出事啊?”
“这你都不知道?打李祭司张榜起,三个月下来这阵法里已经死几十个人了。现在还来闯阵的,除了那几个大老远赶来的阵法师,都是在拿命撞大运。”
忽然一阵西风卷过,惹得少女打了个寒噤。她反手攥了下背上长近四尺的包裹,拜别守卫後向阵法前的长队走去,联想起这些天在京城各地听到的传闻,走路姿态不觉带了几分决然。
三个多月前,梁国君主不顾朝臣反对,将祭司之位授予李凤这一寂寂无名之辈,一时间激起无数流言,即便是大国师出面也没能堵住悠悠衆口。
要知道祭司可是仅次于大国师的神职,一般而言,唯有从小被大国师相中,接受重点培养,历经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阵法师才有可能胜任。突然任命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不管怎麽解释都没办法让人信服,反而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有人说大国师是收了李凤的贿赂,有人说李凤是大国师的远房亲戚,甚或还有人怀疑皇上和大国师被他下了符。可尽管外界流言四起,风口浪尖那人也不曾给出一个字的解释,只是耗费半月时间在社稷坛布下阵法,而後张榜以千金赏格寻可出阵之人,此人若意图出仕则直封五千户侯。
此榜一出,天下人竞先奔往一试,其中不乏阵法造诣深厚之人。然时至今日,不仅无一人能出此阵,甚至还有不少人因此踪迹全无。
“叫什麽名字,哪个地方来?”
一句不带一丝感情的问话劈下来,少女才发觉已经轮到自己,忙不叠地应道:“小商,宫商之商,从沛阴长文县来。”
“小商?姓什麽?”
“无姓。”
一直埋头记录的主簿将笔一搁,细细打量了一通眼前少女,少女脸上不见半点粉黛,身上是条不带任何花纹的碧青色葛裙,除却头顶那杆造型古朴的檀木簪,浑身上下寻不到任何饰物,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透亮。
“算了,你先去闯阵吧。”
主簿一挥手招来一名侍女,侍女引着小商穿了四五条长廊,过了七八道门坊,才终于走到阵法跟前。阵法以一片方圆二十里的假山群为主体,入口处堆石十数丈,一眼望不见顶,两侧假山几乎要挤在一起,仅在中间留出一尺来宽的缝隙,看起来好像是被巨斧劈开。从外面看过去,只能看见漆黑阴森的一片,缝隙里隐约有风嘶吼,低沉压抑丶慑人心魄。
“怎麽,不敢进去了?现在走还来得及。你看那边,都是被阵法甩出来的。”
小商顺着侍女的手望过去,不禁捏了把冷汗。那里有十多个人,全是刚才排在她前面闯阵的,去时还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人,现在一个个都挂了彩,有几个严重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等人擡走。
侍女见她脸色沉了下去,又补上一句:“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反悔。”
“谁,谁说我要反悔了?已经等了这麽久,不进去看看怎麽行?”
“呵,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也正常,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多碰两次壁就知道厉害了。劝你是因为看你细皮嫩肉的,犯不着去吃那个苦。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请吧,我等着你出来。”
侍女向旁边让了一步,宽仅一尺许的石缝被显露出来。小商深吸一口气,侧身钻进假山群,摸索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挤出石缝,到了相对开阔的地方。然而道路也从这里开始分出三条岔路,每一条都曲折无比,几个弯之後就完全隐在层层叠叠的怪石当中。
三个路口的脚印密度差不多,看来这是个完全靠运气的分岔点。少女在空地上站了片刻,探手取下背上的包裹。
不同于其他闯阵之人,她来只是为了完成先生布置的任务,用先生的话说就是“你在山里待了十年,难得进京一趟,该见的世面还是要见一下。”
因之,为了这麽一句轻描淡写的“见见世面”,她一个对阵法一窍不通的人,被发配到这麽个难倒无数高手的阵法里。好在先生这段时间虽然行事有些不同以往,人还是大体正常的。临走的时候,先生递给她这个包裹,说是里面的东西能保她平安出阵。
她打开包裹,却只看到一张无比简陋的琴,简陋到只是一块桐木板上拴了七根线,粘了十三个贝壳,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琴能不能拿来弹奏乐曲。
先生精通音律,各种乐器都有所涉猎,这其中尤其擅长抚琴,平日里也收集了十多张上好的古琴。这样的琴……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放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哪怕一眼,能被他注意到还让她带进阵法,肯定不是作为乐器。
她试着拈了下琴弦,琴声里带着极为明显的杂音,与此同时一道流光自指尖激射而出,直刺进左侧的岔路,消弭在嶙峋怪石之间。
是了!
强压住激动之情,她又接连拨动几下琴弦,流光方向皆与第一道相同。不带任何迟疑地,她踏进了左边的小径。这条小径宽可容一人通过,路面有一层浅浅的黑水,脚踩上去像是有什麽在拉扯着靴子,每一步路都要费不少力气。
走到一半,忽然落起雨来,雨滴大如豆粒,黑如浓墨,因为怀里抱着琴,本该落到她身上的雨滴都在碰到她的前一瞬转换方向,打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她试探着伸手去碰那些不断下坠的雨滴,却被烫得瞬间缩回了手,即便如此,碰到雨水的手指还是火辣辣地疼,低头去看时,指尖已然多了一道深黑色的伤痕。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她感到自己被什麽东西绊了一下,一回头才发现是一根已经消失快一半的骨头,再看周围,各种形状的白骨躺了一地,在黑色雨水的侵蚀下逐渐缩小,甚至于消失不见。
就像他的主人生前那样,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腐蚀却做不了任何事,只能任由这场诡异的黑雨夺去生命。
这就是阵法的威力吧,明明只是万千幻象,却能在须臾之间取人性命。力量如此之大,也难怪那麽多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修习阵法。不过历来有天资修习阵法的都是极少数人,没有天资的人,耗费多少精力,也只能在最简单的戏法里徘徊一辈子。
就像眼前的死者,来的时候可能想好了各种应对策略,进了阵法才发现,自己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她下意识地想要摸腰间的箫,手伸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正抱着琴,腾不出手去吹,只得就地背了一段吊文,踮起脚避开满地零落的枯骨,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这段飘雨的小路。
後面的部分和这一段大同小异,都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段危险至极的小路,不同的是这些小路上取人性命的关卡。有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有的是席卷一切的狂沙,有的是摧折万物的惊雷……
一路走下来,她一共过了九道关卡,每一道都诡异无比,让她大开眼界,也算是应了先生那句“见见世面”。
只是见识阵法之瑰丽奇绝的同时,她也碰上了十多具各种死状的尸体,背了一整路的吊文。她并不比这些死者特殊多少,如果没有先生的琴,不要说走出阵法,第一关的黑雨就会让她交待在这里。
“恭喜姑娘,奴婢这就派人去请李祭司。”
因为沉浸在对阵法的感想里,一直到耳边响起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阵法。她收了琴,擡头看了一眼,堰都的秋天几乎日日都是晴空万里,这样一碧如洗的天色,全然不同于山里的秋雨连绵。
看这日头,她在阵法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不知先生这段时间在做什麽呢?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先生。
“你就是小商?”
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循声望去,只见一赤衣男子正阔步走来,衣摆随着他的步伐晃动,仿佛有衆禽共舞,诸鸟合鸣。原是男子穿着一件百鸟暗纹织锦深衣,也不知是何面料,所纹百鸟皆有飞翔之感,再加上他颈後束发的赤色凤纹缂丝绸带,竟衬得他像是被百鸟簇拥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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