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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竟遥反问:“你结婚这事一开始不也瞒着我们没说吗?”姜浔辩解道:“那不一样,我俩是一时冲动,这不是没来的及嘛。”秦以洲端着盘子路过,幽幽道:“哦,一时冲动。”“你哦,也是你我一时冲动。”姜浔不满地啧了一声,看着请柬上的时间:“下周五就订婚,三天两晚的轮船晚宴,是不是太心急了些?”陈竟遥道:“不会啊,一周足够布置了,我还嫌慢呢。”“我记得,这艘游轮航线会途径公海的吧。”姜浔审视道:“你俩订婚这事他真的知道吗?”徐氏受到重创,徐知远这几天应付各位股东都够头疼的了,怎么还能分出心身举行订婚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两位好友分离多年,又重修前缘,修成正果,他本该高兴恭喜他们,可这消息太突然,突然的让人起疑。陈竟遥笑盈盈道:“他求的婚,他当然知道啊。”姜浔凑近了陈竟遥,直愣愣地瞧着对方的眼睛,“说吧,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陈竟遥定定的看了“徐知向跑了。”“他不是被抓了吗?”陈竟遥冷道:“跑了,有人劫了囚车,带着他跑了,抓了一个同伙说是要把他送出境。”“他出境了吗?”“警方没抓到他。”姜浔:“所以……你想用这场订婚宴为诱饵引他出来?”徐知向被警方通缉,若是真出境了,他回不了国,但是公海……他能去。“是。”陈竟遥残忍一笑:“游轮会在公海停留两夜,徐知向先前就想杀了徐知远,这么好的机会,他或许不会错过。”姜浔问:“万一他不来呢?”陈竟遥道:“不来也好,我们热热闹闹订个婚,也不亏。”姜浔担忧道:“以身为饵太危险了,你为了除掉他连命都不要了?”“和各方都沟通好了,会保证我们的安全,就算他不来,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陈竟遥解释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说我订婚不请你不仗义。”上次在康纳德他和徐知远搞得小动作已经让姜浔不满了,还不小心坑了他一把,若是这次还瞒着他不说,可能会失去这段友谊。“这是仗义不仗义的事吗?你都说了我一定会去。”姜浔被气笑了,跟他玩欲擒故纵呢?他问:“还有你说的各方都有谁?”陈竟遥道:“不太方便透露。”“行吧。”既然他不愿意说,姜浔也不强求,只是最后问了一句:“你一定要这么做?”陈竟遥嘴角一弯,笑意不达眼底:“当然,留着徐知向,我睡不好觉。”能成为朋友的人双方身上都有一些共性,他和陈竟遥就是如此,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姜浔不再劝说:“好,你的订婚宴我一定准时参加。”陈竟遥无所谓道:“你来不来都行。”“你俩订婚这么大一个事,我一定要去的,再说我是你和徐知远最好的朋友,我要是不去徐知向看出什么怎么办?”“姜哥~”陈竟遥闻言握住姜浔的手,感动的两眼汪汪。秦以洲打断两人的互诉衷肠:“洗手,吃饭。”饭吃到一半,徐知远找来了,alpha站在餐桌前,带着一身酒意,看样子刚从外面应酬回来,他直勾勾的盯着陈竟遥,气氛冷了下去。姜浔招呼道:“吃过了吗?一起吃点?”徐知远哑着嗓音道:“不用我,吃过了,你们吃。”姜浔:“那你别杵这儿了,自己找个地方坐吧,当自己家别客气。”然后,徐知远拉开陈竟遥身边的餐椅坐了下来。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吃过饭秦以洲收拾碗筷,姜浔识相的跟去厨房,把餐厅留给两人。“他一看就有事,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还这样。”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姜浔歪着脑袋看热闹:“你看,徐知远拉遥遥手了,遥遥给甩开了,他俩不会打起来吧?”秦以洲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对两人的恩怨情仇没什么兴趣,只问:“一定要去吗?”姜浔知道他是指订婚宴的事:“去啊,为什么不去?”秦以洲绷着脸道:“太危险了。”姜浔瞧着他问:“哪里危险?”“你说呢?”秦以洲斩钉截铁道:“订婚宴我一个人去,你在家休息。”徐知远能顺利拿下徐氏,他没少出力,要说徐知向除了徐知远最恨的人是谁,那就是他,这一点从他指使刘仓妄图绑架浔浔这事就能看出。徐知远一人出海,徐知向或许不会有所行动,但两个仇人一起,这常把爱好风险多大收获就有多大挂在嘴边的人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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