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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重归故里
有个词叫“衣锦还乡”,很多年轻时代出走故乡的人,心底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样的愿景:希望未来的某一天,重回故乡之际,就是自己最光鲜之时。
然而许多年过去了,那些离开的人当中很大一部分已经忘了当初自己与故乡无言的约定,不再回来。小部分人回来了,却未必都是荣归故里。但这都没有关系,故乡就是故乡,她就在那里,不会鄙夷你的灰头土脸,也不会觊觎你的荣华富贵,她就像一位宽容睿智的母亲,放手任你远走高飞,也随时欢迎你承欢膝下。
喜兰和凡江此次归来,当然算不上是衣锦还乡,当初离开时本就没有什麽宏伟的抱负,只是希望一生一世一家人,过着安稳幸福的日子。还好,这样朴素的愿望在三十多年的时光里已成为了现实。
在车上,凡江问令谦,“你知道我为什麽带你回来吗?”
令谦犹豫着问,“因为我是老大?”
凡江笑笑,不再言语。喜兰看看令谦,又看看凡江,微微一笑,这答案她是知道的,虽然凡江并没有和她交流过。喜兰对令谦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如今车速提高了,还是归心似箭,并不漫长的一段时间後,喜兰一家三口抵达了终点。表姐的儿子大林已经等在那里,一见来客,热情地挥着手。过去表姐来串门的时候,经常是大林陪着,喜兰一家和他已是旧相识。
“都告诉你妈不用来接了,还是把你给折腾过来了。我们行李也不多,自己能行。”喜兰客气道。
“我妈不让来我也得来啊,你们可是贵客。”大林伸手拎过喜兰手中的行李,亲热地说。
“我们可不是客,我认识这儿可比你认识的早多了!”喜兰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大林在前面带着路,令谦走在他的身边。离开的时候,不过两岁,令谦对这片土地并没有留下什麽印象。喜兰和凡江则不同,一路走着,眼睛都不够看,熟悉中又夹杂着许多的陌生。
三十多年了,怎麽可能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呢。从村口延伸出去的路,早已被修成了柏油马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柳树已经有了一定的粗度,足以证明它们矗立在这的时间。走在路上,也不再烟尘四起。当年,喜兰一双大脚,在那条土路上“嗒嗒”地跑过了她的童年。那些在她身後扬起的沙尘仿佛也随着岁月经久地沉淀了下来。
路的两旁,过去都是低矮的平房,如今,一些条件好的人家,早已将平房改建成二层小楼,还有几家是三层的,院落也比之前开阔不少,看上去多了不少新时代的气息。绕过一个岔路口,大林指着不远处一户二层小楼说,“那就是我家,我妈在家等着呢,咱们进去坐坐,一会儿一起去老屋。”
表姐一儿一女,女儿几年前嫁到了市里。十几年前,大林结婚,表姐家经济状况不太好,再建新房有些吃力,和老伴儿思虑再三,打算把自己的老屋翻新成大瓦房,留给大林当婚房,自己和老伴儿搬去住喜兰家的老屋,既缓解了压力又顺道看了凡江家的老屋。
当时和喜兰商量这事的时候,表姐还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房子,不太好。喜兰则爽快的答应了,还宽慰她说,“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这麽多年,你帮我看房子,我还不知道怎麽感谢你呢。再说,房子只有人住才能留的长远,你尽管住。”
几年前,表姐的老伴儿病故後,大林把母亲接到自家照顾,老屋子彻底空了下来。但她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过去住两天,顺带把两户院落打扫打扫。老家的人就是这样,对于别人的嘱托,总是放在心上。
进到表姐家,已经上午十点来钟了,表姐和儿媳妇正在准备饭菜,一看到喜兰一家,高兴得不得了,张罗着喝茶丶吃水果。喜兰和凡江归心似箭,略坐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想去老屋。表姐笑着对大林说,“你看我咋说的,待不住,一来肯定想走。”
表姐留大林和媳妇做饭,自己带喜兰他们去老屋。表姐家离老屋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转几个弯就到。这几百米的路程一下子就让喜兰心底的记忆苏醒了。小时候,母亲经常带她到表姐家串门,自己玩闹的时候,也经常从这段路上跑过。虽然路上的景致早已变换了模样,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袭上了心头。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这个空间的空气静止了三十多年,封存了儿时记忆。
转过最後一个路口,老屋已经近在咫尺,喜兰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凡江的手,才感觉到丈夫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表姐朝那两个比邻的院落一努嘴,“喏,到了。没什麽变化吧?”
喜兰和凡江说不出话,慢慢地向老屋走去。令谦跟在後面,整个人也被一种莫名的感觉笼罩着。
眼前的老屋比印象中的要低矮不少,虽然经过两次翻修,但比起周围的院落,依然显得十分苍老。过去古家的院落里种着一些小菜,孟家的院子里则种了很多花,如今那些青青的菜苗和缤纷的花朵都已经不在了,就如同那些不在的故人。院子空旷了不少,但依然干净,可见表姐平时的确是常打扫的。
喜兰两口子先进到孟家的老屋,古老的火炕丶旧式的家具,青灰色的水泥地,没有了人居住的气息,屋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味道。凡江看着那空空的炕,想起小的时候,那上面是有一张方形的炕桌的,自己在上面看书丶写字,姐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哥哥凡河屋里屋外地跑来跑去,和村里的夥伴玩着捉迷藏,父亲或是在厨房做着饭菜,或是在院子里和隔壁的古叔下棋,阳光从炕边的窗户洒进来,一切都是那麽静好。他以为时光就会这麽慢悠悠的过下去,可一转眼,自己已到了暮年。
他还记得,父亲就是在这炕上离开人世的,弥留之际的嘱托言犹在耳,他也如父亲期待的那样和喜兰结成夫妻,生儿育女,过着平凡却安稳幸福的生活。如今,他和父亲最喜欢的喜兰又回到这里,还有他生命的延续——令谦。凡江想,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非常开心。
而站在孟家的另一间屋子里时,喜兰和凡江愣了愣,便相视一笑。凡江环顾着屋里的陈设,发出轻微的叹息,时间怎麽过的这样快。这间屋子便是他俩当年的婚房,在这里,他们度过了婚姻最初的日子,也是在这里,他们孕育了爱情的第一个结晶。那些村里丶县里两头跑的日子,如今想来多麽忙碌,当年却茫然不觉,只剩下新生命到来後的甜蜜。
古家的老屋要比孟家的多一些生活气息,除了相似的火炕和家具,厨房里还有粮食丶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炕上的柜子里还准备了被褥,窗台上摆着盆花。表姐说,粮食是一直都备着的,水是早上让大林新接的,被褥都是她新准备的,想着他们可能会想要住上一两晚。
喜兰感激表姐的细心,她里屋外屋地转着丶看着,鼻腔有些酸涩,回忆也一幕一幕地在心底放映。她记起,当初在那炕上,自己险些失去了如今的大脚;她记起,和二哥在竈坑边烤土豆的时候,险些燎到眉毛;她记起,上学前,自己每天的生活就是屋里屋外丶院里院外地跑来跑去,每到饭点,母亲总是站在院门口,一遍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她记起,在这老屋里,二嫂照顾着她坐月子,父亲抱着小小的令谦,嘴里哼唱着听不出调子的童谣,令谦“咯咯”地笑,父亲也喜得眉开眼笑......
那些以为已经遗忘了的时光,在走进老屋院落的那一刹那,全都在记忆深处苏醒了。喜兰和凡江在两个院落间一遍一遍地转悠着丶看着丶讲着那些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时而兴奋地提高声音,时而喜悦地大笑,时而叹息,时而红了眼眶。
令谦静静地跟在父母的後面,在院落间出出进进,感受着父母情绪的起伏。在那古旧的院落里,他突然想明白了父亲带他回来的原因。几个孩子中,只有他是和这里産生过联系的,虽然只有生命最初的两年,虽然那两年在他的人生中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和父母一样,这个小小的村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生命开始的地方,他是父母的故乡,也是自己的故乡。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陪父母回老家,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带着自己回老家。
估摸着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表姐说,“咱先去吃饭,你们今天又不走,有的是时间看。”从老屋出来往外走的时候,喜兰突然拽了拽凡江的衣角,指着屋後一棵粗壮的大树,兴奋地说,“你看!它还在呢!它居然还在呢!”
表姐看了看那树,笑了,“你是忘了什麽也不会忘记它,我当年可纳闷了,这麽高这麽粗的树,你是怎麽爬上去的。我自己还偷摸试着爬过几回呢,连一小半儿都上不去。你小时候可真能!”
令谦惊讶地看着母亲,“妈,你还会爬树呢?!你小时候那麽淘?”
喜兰笑而不语。凡江看着那树,笑着对令谦说,“没看出来吧?你妈小时候那可算得上是村里的风云人物,风风火火,打遍村里小孩儿无敌手,上树那都是小事。我小时候可怕她了,就想着这麽凶的小姑娘将来怎麽可能找到婆家,谁成想,最後把自己搭进去了,一搭就是大半辈子!”
令谦哑然失笑,完全没有办法将眼前慈祥的母亲和父亲口中那个风风火火能打架丶会上树的疯丫头联系起来。
喜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捶着凡江的肩膀,“这老头子,净胡说!”
表姐在一旁也笑个不停,解释说,“现在村里像这样的树已经不多了,有些人家盖房子,嫌占地方,砍了不少,咱家这房子没怎麽动过,旁边也没有别的人家,这树也就留了下来。”
喜兰仰望着这“幸存”下来的树,它和树下低矮的老屋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这树比自己的年龄不知道要大上多少,打从自己记事起,它就在这,如今,自己已经鬓发斑白了,它还是这样枝繁叶茂地站在这里。如果没有人为的干涉,这树会一直站在那里,站到地老天荒。
风吹树叶,刷刷作响,一时之间,喜兰竟分不清那是嫩叶的低吟还是岁月古老的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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