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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惊变者05
外婆在连生两个女儿後,要第三胎的时候子宫壁太薄流産。
现在一家三口住在一栋三层高的自建房里,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过去外公外婆住在一楼,两人去世之後,一楼成了仓库,堆满了家里不用的东西,有一次靳桐出于好奇在一楼翻找东西,看见了一张小时候一家三口的合影:
妈妈没笑,爸爸则是假笑。
靳桐知道一个词,叫“入赘”,爸就是入赘的,上门女婿,所以他姓曹,自己姓靳。
房子是外公的父母留下的,祖屋,翻新之前,小姨还经常回家,翻新之後,她再也没有主动来过。
外公以前是厂里的高级干部,管采购,人称靳主任,外婆则担任过自己所在初中的教导主任,过节的时候学生们会上门送礼,老师长老师短的。
靳家的老房子位于县城正中的下关街道,独门独户,刚翻新的时候很气派,门前放了鞭炮,乡里乡亲都来了人贺喜。
“靳主任,恭喜啊。”来了人上门,爸爸就会去递烟,接了烟的人绕过他,继续说:“靳主任,上次说的事……”
这样的盛况持续到1999年年底。靳桐记得很清楚,澳门回归之後还没有一星期,外婆去乡下走亲戚,和人打牌的时候突发脑溢血,隔天人就没了,第二年年底,几乎是同一个日子,外公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席上喝多了酒,夜里往回走的时候人掉到了河里,浮起来的时候肚子直挺挺地朝着天,四肢和头都在水里。
两位老人去世,是这个“家”的分水岭。进入新世纪,下岗潮持续来袭,父母相继失去工作,妈妈去了外婆以前执教的学校,但因为她腿脚残疾,能分配给她的工作只有勤杂工——据说这也是看了关系给了情面。
爸爸成了无业游民,但据他自己说,他有“生意”,参加了一个“大买卖”,他加入了一家叫“爱善汇”的公司,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广州封闭培训後,目前已经是区域一级代理。
那段时间爸爸带回来了很多合同,文件,要大家支持,亲戚们每个人都收到了爸爸精心准备的文件,妈妈则一次又一次,麻木地在上面签着名。
爷爷去世的当年,靳桐迎来了小学毕业。
九月,进入初中的第五天,月经就毫无征兆地来临,当时她正在军训,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体育老师大喊“起步走!”
靳桐感到下身一阵粘腻,她以为是出汗太多,于是更加跨大步伐,想要驱赶这种潮湿粘连的窘迫感,却得来了一片爆笑——男生们发出的心照不宣的声音,靳桐回头,看见自己坐过的草地竟然有显目的血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有人伸出援手,递过来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
“我带了。”裴晨说。
靳桐问道:“给我的?”
“嗯。”
“现在的小孩就是营养太好,这麽早就来月经了?多大?有12岁吗?”靳桐去了学校医务室,和老师说明情况,于是下午的集训暂时不用参加,医务室的老师磨磨叽叽地给靳桐找了一条军训用的新裤子,叮嘱她“别再弄脏了”。
靳桐脑子里还嗡嗡的,没有任何人提前告诉过她这种情况要怎麽处理,就在大脑一片空白,下腹部又隐隐作痛时,妈妈出现了——
“妈。”靳桐小声叫到。
几个男同学从刚才医务室就一直跟着她,又开始大喊大叫:
“靳桐,扫地瘸腿大姐是你妈啊?”
靳桐立刻噤声,在妈伸出手的同时快步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假装不认识。
那个男生的名字靳桐已经忘记了,班上的男同学讨厌的实在太多,每个都记住,靳桐觉得自己很快会变成老太婆。
当然,不那麽讨厌的也有。
刚开学不久,语文老师就问班上同学:“有人想加入文学社麽?”
下课後,靳桐鬼使神差地跑去办公室报了名,原因是任哲当场就举了手。
任哲是语文课代表,他什麽都懂,课本上有的没有的,他什麽都知道。
老师上课讲朱自清,他则用语文课本作掩护,偷偷看顾城和北岛。任哲说这是同一个诗歌流派的两种风格,他们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审美观念,靳桐好奇,问是哪两种。
任哲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是北岛。”他又拿出另一本书,名字是《顾城诗选》,“‘幻想总把破灭放过,破灭却从不把幻想宽恕。’这是顾城。”
“你喜欢哪一个?”任哲问,靳桐说她喜欢北岛,这是随便说的,两句诗她都没听懂。任哲说他也想写诗,说诗歌是人类艺术的瑰宝,“美丽的东西让人永恒。”他这麽强调。
任哲这麽说的时候,靳桐感觉心脏砰砰跳,是“永恒”两个字本身的含义带来的感召,还是因为这两个字是从任哲口中说出来才具有魅力,她分不清。那天之後她也开始对诗歌感兴趣,并加入文学社,每周六都去图书馆,任哲会组织读诗会,并要求大家每个人都要写。
任哲会看每个人写的诗,他坐在靳桐身旁,说话的声音近在耳旁,格外清晰。靳桐每次听了都脸红,然後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细不可闻。
“最重要的不是技巧,是用心去感受。虽然我们只是初中生,但其实感受能力比大人要好很多。”任哲说。不过他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大人,靳桐没有见过别的同龄人和他一样成熟,班上的大部分男生热衷把女孩脖子上的胸衣带子解开,以及随机抓住一个路过的看不顺眼的低年级男同学,用脚踢他的下体。
人在专注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会发光。靳桐发现了这点,班上的女同学会在课间去看高年级的学长打篮球,说不定也是这个道理。有同学已经偷偷谈起了“恋爱”,靳桐看到过,他们偷偷牵手,亲嘴的则暂时没看到。想到这两个字她有点脸红,想到班主任说的“有的女同学,最好是要点脸。”
靳桐害怕自己成为班主任嘴里的那种“不要脸的女同学”,她知道高中部有个女孩,才16岁,和学校外的小流氓谈恋爱,因为堕胎所以退学了。
这种事是那麽容易发生的麽?不过说到底,如果女孩堕胎了,错的不应该是那个让她堕胎的男人麽?为什麽老师要说女孩不要脸?
上初二後,班上的同学蠢蠢欲动,大家热衷开“谁和谁是一对”的玩笑,每当有起哄的声音时,靳桐就会偷偷地脸红,她心里期待有人把自己和任哲放在一起,她想看看任哲听到这话会有什麽反应。同时,班上还流行起一个叫“真心话和大冒险”的游戏,原因是歌手李玟演唱了同名歌曲。
靳桐在脑海中想着歌词,如果选到了自己,自己应该会选真心话吧?如果对方恰好问“你喜欢班上的谁?”自己要怎麽回答?
或者,如果有人问任哲这个问题,他又会怎麽回答?
可惜,等李玟的流行歌曲由《真心话大冒险》变成了2002年的《滴答滴》时,也没有人问过靳桐任何问题。
文学社的活动变成了每月一次,主持人变成了语文老师,主讲内容则变成了中考作文佳作500篇,偶尔还有古代诗歌鉴赏和背诵,靳桐觉得索然无味。
夏天来了,气温高达40度,学校接到了县里的统一安排,暑假提前一天开始了。
回到家,靳桐非常小心地用钥匙开了门,上二楼的时候听见了隔壁的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她打开门,发现母亲正在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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