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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侦查者19
“是发生了什麽特殊情况吗?”梁觉阳问。
“监狱里还能有什麽情况,表现得好,就减刑,表现得不好,就加,但说到向军身上,我又想不明白了。他刚进去,什麽都能忍,别人在厕所脱他的裤子,他也没闹事,後来怎麽会那样?我还记得我俩谈话,我问向军,你是不是想早点出去?他拼命点头。”
“他在监狱里又伤人了?”
唐泰东拿起茶杯,吹了一下,刚刚倒出来的滚烫开水,冲龙井,正冒着热气。
“是的。故意伤害。1998年,向军服刑的第11年,年中,他和人在操场上打了一架,说是打架,其实是单方面的攻击,把另一个犯人的鼻子都打断了,加了3年。”
“怎麽会这样,当时调查是什麽原因?向军为什麽打人?”
“为什麽打人?他不说啊!那会操场上总共就一个监控,什麽也没照到,我们狱警分三队,把当时操场上20来个人隔开,一个一个单独问,在场犯人的证词都说向军是突然发难,把人给打了,拉都拉不住。”
“被打的犯人叫什麽名字?什麽原因进的监狱?”
“叫什麽名字,我想想,啊,叫冯应辉,是当时二塑厂长冯延祥的儿子。那小子皮相好,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我对他有几分印象。”
梁觉阳把这个名字记在笔记本上,并详细问了唐泰东具体是哪三个字。
“至于犯了什麽事,真的太久了我不记得了,但他没关好久,一年不到就出去了,要麽小偷小摸,要麽就是聚衆赌博,或者搞传销诈骗吧。那几年这种事情猖獗得很。”
“冯应辉现在还在茶阳县麽?他家在哪?”
“早不在了。他老子冯延祥有钱得很,以前当厂长就有钱,後来去深圳,跟香港人做建材生意,更有钱了,他给儿子从深圳叫了律师过来打官司,很快就捞他出去了。”
梁觉阳又记下一个名字。
“那之後,向军状态就不怎麽好了。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我看得出,1998年之前,他积极改造,别看他个子一般,身体素质确实可以,劳动很用心。但那次出事之後,他就有点萎靡了,我跟他谈话,他心不在焉。”
“老唐,向军出狱後,你和他还有过联系吗?”
“2003年之後就没有了。2005年,那个时候不是DNA技术普及麽,组织上的要求是过去坐过牢的人都要重新安排采血样,留记录,我那个时候找过向军,但怎麽也没找到,这个人好像消失了,我还想,难道他死了?无父无母,死在哪里,没人知道。”
唐泰东的语气颇感唏嘘,梁觉阳理解他的心情,唐泰东和向军年纪差不多,当年他又刚当狱警,向军是他接收的第一个犯人,会多一些留意也正常。
“2002年,向军不是出狱了麽,我记得是年初就出去了,监狱里帮他介绍工作,那个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挺好的,毕竟也还年轻嘛。我借了点钱给他去学开拖拉机,年中的时候他就还给我了,可能是赚到钱了。但是到了快年底的时候,他又进了一次看守所。”
“什麽原因?”
“偷窃。但那次好像是个乌龙,他没受刑事处罚,在看守所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不知不觉,两人的谈话已经进行了一个多点,快到中午十二点了,唐泰东的小孙子又开始大声哭喊,说不定是肚子饿了。
“我老婆去世得早,儿子媳妇工作又实在太忙,留我一个老汉看孩子,我只能是办理提前退休,哎,每天就是围着他转。小梁,见笑了。”
唐泰东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放在怀中,双臂弯成摇篮状,哄孩子睡觉。
梁觉阳递了温好的奶瓶过去,说:“可能是饿了。”
唐泰东点点头,单手拿着奶瓶喂孩子,动作熟练,看来这位昔日的老警察退休後,主要任务就是为祖国抚养下一代。
“小梁,我留意向军,是因为我总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麽总是要用打架来解决问题?也许是因为他发不出声音,就像婴儿,不会说话,有事就只能哭,人在没办法让别人理解自己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得到了奶嘴的小婴儿暂时停止了哭泣,但唐泰东还是继续用一种稳定的节奏摇晃着手臂,并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1987年,我进监狱领编,其实很不乐意,你也是警校出身,肯定理解我,谁考公安不是想当刑警?组织偏偏把我分去监狱,我不甘心啊。但後来我师父和我说,刑警抓犯了错的人,而狱警,就是是帮犯错的人去社会上重新开始。可惜我没领悟我师父的意思。”
唐泰东把已经安静了的孩子轻轻放进摇篮中,说:
“‘如果想帮助犯人,就要先理解犯人’,我师父总这麽说。我一直没有真正理解向军,如果我理解了,他不会走到今天。”
和唐泰东告别之後,梁觉阳打发茶阳县的同僚先回派出所,自己找了家快餐店吃盖饭,期间整理了一下录音,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上面他记录了一些关键词。
1987,二塑厂保卫处,强奸案。受害人为女学生。欲还钱给工人罗进保。
1998,故意伤害,狱中打伤冯应辉——二塑厂厂长冯延祥之子。
2002,年初出狱,年底盗窃进看守所。
想到唐泰东说自己曾经借钱给向军,梁觉阳在“2002”这一行,又加了个“学开拖拉机,年中还钱。”
这次出差来茶阳县,收获不小,但有些东西还是模糊不清,就像是要辨认方向的地图,还缺少了关键的一角。虽然地标开始浮现,但始终和目的地有一定距离。
核心问题是,向军和严通之间到底有什麽联系?他们认识吗?是在哪里认识的?
以及那桩梁觉阳还没来得及了解详情的靳桐的案子,负责办案的主要警务人员,要麽调离了茶阳县,要麽已经离开公安系统了,此时也依然没有进展。
2003年,少女靳桐的案件现场留有沾染向军DNA的烟头,向军和靳桐的死有关系麽?
向军留下了烟头,是否说明,至少在2003年的时候,他还在茶阳县?他在做什麽?
谈话末了的时候,梁觉阳还问了唐泰东一个问题:
“1987年那起强奸案,受害人现在还在茶阳县麽?”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要怎麽找她?”
“30年了,难。只有大案才录入网络,如果你要找,得去警局找当年的记录。”
当年的女孩如今应该已为人母,说不定连孙辈都有了,再找他们还会得到线索吗?又要去哪里寻找?
梁觉阳脑子里信息有点混乱,但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笔记本中间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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