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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
“嗯?”
“我可不可以?”叶生停了下,下巴一抬就在他右眼下方吧唧了口,见男人只是僵了下身子,并没有发作。她笑着继续道,“可不可以亲你一口?”
“啧!”谢徵皱眉,想出声训斥她几句,却被她一口堵住了唇。
——
打那晚后,谢徵就担任起去接念安回家的任务。
因为叶生‘伤’了脚,好严重哦,肿的跟馒头似的哦,走不了路哦。不过男人每次将念安送到叶生家门口,女人都会热情地挽留他吃个饭再回去。
他为了一顿饭,居然也没拆穿她——不是下不了床怎么做的菜,嗯,小骗子?
自打谢徵开始蹭饭后,叶生日子过得越发舒坦。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突然间对自己的态度改变,没准是被她死缠烂打的性格吸引上,要知道,谢徵以前那么爱她,指不定就是现在找回朦朦胧胧的感觉了。
这不,半个月后,叶生脚恢复健康后就去接儿子,和倚着车身的男人撞上了。
叶生牵着儿子走过去,一遍笑道,“谢先生也来接儿子啊。”
“你说呢?”谢徵反问她。
叶生脸色漾开笑,“谢先生儿子多大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也是闲的慌才对她有问必答。“五岁了。”
“好巧,我家念安也五岁了。”叶生佯装叹气,“真羡慕能缠上谢先生的人呢。”
谢徵‘啧’了声,意味深长地回了她一句,“某人不是早就缠上了么?”
叶生可不这么想,谢徵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可以说她比现在这个讲道理的谢徵还要了解他自己,笑着道:“你要不给缠,谁能缠得上你?”
谢徵但笑不语,没再搭理她,视线一直落在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很专注的盯着她走的每一步。
深秋的夕阳将人影拉的细长,未散去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柔和,给清冷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温情。
叶生的小高跟哒哒哒地停在他对面,她披着件镂空的针织外套,到脚踝的棉裙被晚风吹起边角。她想踮起脚尖,然后趁着起风偷偷地亲一下这个被夕阳下温柔了的男子。
小念安先上了车,把车外的世界留给大人们。
叶生也没再一口一个‘谢先生’打趣他,她仰头问道,“谢徵,你有女朋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叶生你特么真会撩,
☆、011
像是秋光的反馈,谢徵浅色的眸子染上一层光彩。突然起了阵风吹散眼里的汪洋,他半眯着眼,然后抬起胳膊寻了寻叶生的位置,终于触碰到那张光滑的小脸,将指腹下凌乱的头发别到她耳后去。
略薄的唇掀起一个弧度,声音比方才要冷清果决的多。“要是低头亲到你了,就当是盖章了,懂?”
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声音,叶生耳根子在烧的发烫,心尖打了个颤,酥酥的,麻麻的。她一抬眸就看见那张脸朝自己靠了过来,叶生不由自主地踮脚,亲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而扶在叶生脸上的手,灵活地穿过她的耳畔,五指有力地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她的浅尝辄止。
叶生这辈子谈过三次恋爱。
第一次是和沈承安,有缘无分;第二次是和不讲道理的谢徵,无疾而终;第三次是和讲道理的谢徵,她想长相厮守。至少这一刻的夕阳扫过二人,拉长的身影在地上交叠成画。
车内
叶生的手还在谢徵掌心放着。她在想,等会要不要去看个电影约个会什么的,不过顾及到谢徵现在看不见,便打消了念头。
她动了动手,伸出一根食指挠了挠谢徵的掌心。他的手好看,就是茧子太多,特别是虎口,每一根指头的指腹上都覆着层茧。看来他这五年过得不错,茧子都变薄了许多。
叶生屈起食指弹了弹他虎口处的茧,扭头看着他问道,“知道你手上茧的来历么?”
仔细地盯着谢徵看,她没放过他每一个表情,甚至是那双暗淡无光的眼。这句话算是她的试探,又不全是。
而男人在闻声后则露出少许迷茫,他从来没注意过这个被她提醒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掌心有这么多茧子。便笑着反问,“未必是因为你?”
他没能看见女人摇了摇头,感觉到手被她穿插进来的五指紧扣住。叶生凑到男人耳根子边上说啊,“谢徵,以前我们过得很穷,你为了养我就在建筑工地做苦工,穿着个大背心风吹雨打不间断,可辛苦了。”
“那你呢?”谢徵呵了声脑补了场面,他虽然记不得了,但画面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
“我?”叶生想了想,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如实说道,“你让我在家等你,不许出门来着。”
“小骗子。”
谢徵并不认为他一个靠脑子吃饭的人会沦落到穿背心当苦工,不过手上的茧子,也不像是握笔杆留下的。
叶生自个儿枕着他的肩膀闭了眼,心情愉悦地哼着调儿。其实她说的并不全是假话。比如那个时候她出不了门,谢徵在养着她,大热天里谢徵穿着廉价的背心,全都汗透了贴在身上,可不就是风吹雨打吃苦耐劳的代表。
“妈妈,”被忽视已久的念安扯了扯叶生的外套,“今晚还做鸡翅么?”
“今天周四,不做这个了。”叶生这个人很懒,有时候会花时间纠结吃什么的问题,后来就直接制定了一个表,按照上面来省的思来想去,一周不重样儿。
“对了,”她扯了扯谢徵的外套,“今晚想吃什么,还是煲山药排骨汤?”
念安撇嘴,“昨晚喝过山药排骨汤了!”
这熊孩子,怎么就如此不灵光,还想不想谢徵把你爸爸交出来了。叶生哼哼了两声,揉了把儿子的头装傻道,“是你说想吃鸡翅,周三菜单上的汤就是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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