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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蓝色剪影
家宴的残局如同一幅被暴力撕扯过的静物画。滚烫的汤汁在地毯上蜿蜒成浑浊的溪流,蒸腾的热气带着食物的腐败气息。碎裂的瓷片像钻石般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每一片都折射着吊灯刺眼的光芒,也映照着这个家庭破碎的倒影。空气里弥漫着汤汁变质和眼泪咸涩的混合味道,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亲密感。
顾栖迟站在这一片狼藉的中心,感觉自己像一个误入别人人生剧本的幽灵。父亲压抑的啜泣和母亲无声的崩溃,像两股巨大的情感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脑中那片月白色的色块,此刻不再是微弱的波动,而是一种清晰丶稳定丶带着无尽悲伤和微弱期盼的存在。它不再是"它",而是"她"。一个他从未谋面,却在血脉深处与他紧密相连的姐姐。
"我……我得先回去了。"顾栖迟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着木头。
他不敢再看父母一眼,那两张写满痛苦和秘密的脸庞,已经超出了他此刻能够承受的重量。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太多他未知往事的家。深夜的街道上,冷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的翻江倒海。那个在灵屋阁楼里默默折纸的月白色身影,和他血脉相连的姐姐,这两个意象在他的脑海中反复重叠丶碰撞。
他需要一个答案。不,他需要一个确认。一个能够将他多年来独自承受的孤独,与这个家庭的秘密联系起来的答案。
灵屋的门在深夜为他无言敞开,仿佛一直在等待他的归来。顾栖迟没有开灯,径直走上阁楼。月光透过天窗洒下,像一层薄薄的银纱,照亮了满墙的彩色砖块。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孤零零的丶从未被赋予颜色的月白色砖块。
它静静地镶嵌在那里,像一个被遗忘的承诺,等待着被完成。
"是你吗?"顾栖迟轻声问,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我的姐姐?"
阁楼里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回荡,像潮水般起起落落。
他颓然地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那面承载了太多故事的墙。脑中混乱的线索开始自行拼接丶重组——姐姐,绘画天赋,早夭,父母因此事産生隔阂,爷爷留下的符纸,灵屋的神秘诞生……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如同水中的倒影,越来越真切。
一直以来,他以为灵屋在帮助别人,慰藉亡魂。但他似乎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灵屋的源头在哪里?为什麽偏偏是这座老宅?为什麽是他?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他。
也许,灵屋最初的存在,就是为了安抚一个无法安息的灵魂。一个他姐姐的灵魂。这座房子,从一开始,就是为她而建的。
顾栖迟猛地站起身,冲下楼,翻箱倒柜地寻找。他在母亲房间里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旧饼干盒里,找到了一本厚厚的丶蒙尘的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泛黄,边缘磨损得厉害。他颤抖着手翻开,跳过了自己和父亲的童年照片,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张小小的丶边缘已经卷曲的婴儿照片。
照片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她的皮肤白皙通透,仿佛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的血液。照片背面,是母亲娟秀却带着深深泪痕的字迹:
"妞妞,百日纪念。愿你此生平安喜乐。爸爸妈妈爱你。"
妞妞。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顾栖迟心中尘封已久的闸门。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滑过脸颊。他抱着相册,像个在黑暗中迷路太久终于找到路标的人,再次冲回灵屋。
这一次,他直接走上了阁楼。他不再试图去"感受"那块月白色的砖,而是将自己的记忆丶情感和那张照片一起,全部倾注于掌心。
"姐。"他对着那面墙,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多年的委屈和终于找到的归属感,"我叫顾栖迟。我爸妈因为失去了你,才变成现在这样。我画了很多画,画里的天空,总是有个月亮……我总觉得,那个月亮在看着我,陪着我。"
他脑中的向日葵黄色和赤红色都沉寂下去,只剩下那片广阔的丶包容一切的灰色。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多年来无人知晓的丶因家庭缺憾而産生的情感底色。他将这片灰色,连同对姐姐的思念和愧疚,一起传递给了那块沉默的砖。
就在这时,阁楼里那台老旧的留声机,没有放上唱片,竟自己轻轻地转动了起来。没有音乐,只有一种低沉的丶仿佛来自岁月深处的嗡鸣。那声音像母亲的摇篮曲,又像姐姐轻柔的呼唤。
顾栖迟感到掌心发烫。他摊开手,发现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小片蓝色的丶半透明的碎屑。它不像之前的砖块那样坚固,反而像是一片被泪水浸透丶风干後留下的印记。那蓝色如此纯净,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思念和悲伤。
他将这片蓝色的碎屑,轻轻地按在了那块月白色的砖上。
奇迹发生了。
那月白色的砖块仿佛一个干涸了多年的海绵,瞬间吸收了这片蓝色的碎屑。紧接着,整块砖开始发生变化。它不再是单调的月白,而是渐渐呈现出一种柔和丶纯净的蓝色,如同雨後初晴的天空,又像是深海中最清澈的那片海域。砖块的形状也发生了改变,不再是方正的砖,而是一个少女的侧影剪影。
她微微仰着头,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侧脸。脸上带着一丝天真又忧伤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温暖。那轮廓,和照片上的女婴渐渐重合,仿佛跨越了时间的界限,终于找到了完整的形态。
【墙壁上的蓝色剪影】
完成了。
那块砖不再是沉默的等待,而是成为了一幅完整的丶带着故事的画像。它静静地镶嵌在墙上,与其他色彩斑斓的砖块融为一体,却又独树一帜,散发着宁静而悲伤的美。它不再是一块砖,而是一个灵魂的归宿,一个被遗忘的家人终于找到的位置。
顾栖迟看着那面墙,看着那个属于他姐姐的剪影,心中那块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他终于明白,灵屋治愈的不仅是他人,也包括他自己。这里是他和姐姐重逢的地方,是这个破碎家庭被遗忘的角落里,唯一保存完好的爱与记忆。
他不知道这是否能告慰她在天之灵,但他知道,从今往後,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永远的守护者。
当他第二天走出灵屋时,阳光正好。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中午回家吃饭吧。我想……跟你和我爸,好好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顾栖迟以为她不会回答。
"……好。"最终,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传了过来。那声音里,有抗拒,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触动的松动。
顾栖迟挂断电话,看向灵屋紧闭的大门。他知道,第四个关于金毛犬和男孩的故事还悬而未决,林遇的生命倒计时也在滴答作响。
但这一次,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
他自己的心结已经解开。现在,他可以更从容地去面对别人的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面墙上的蓝色剪影,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允诺。
前路依旧漫长,但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的背後,有了家人的守候。他的灵屋,也终于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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