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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继续面无表情:“因为我很饿,要赶着回来吃东西,何况隼还你这里,它离开我一下就会食不下咽哭泣。”
这一回轮到绥陷入无沉默。
而不远处阮向远被这神奇并且自作多情言论惊得差点儿跟着苹果一块掉桌子下面去——
“你不时候,它食欲不错地呲牙咧嘴跟我抢布丁。”
“骗人。”
“…你自己都看到了吧。”
“谁告诉你我眼睛就不会骗我?”
绥闭嘴了——好,话都强词夺理到这份儿上了,老子怎么还敢不就地宣布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不霸王不霸王不霸王!告诉你们个神奇事儿,发评之后系统会自动跳转到下一章呢!逼,那几个也是闲得不行女人恨平常监狱里这些乱七八糟糟心事,这会儿好不容易送进来一个干干净净小男孩却被折腾半死,把她们积攒多年母爱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雷切每天去医疗室受罪其实都是她们以“会告诉馆长后院鸡蛋是你狗崽子偷吃”为理由强行逼迫就范。
以上,都是雷切难得正经发誓,虽然按照以往黑历史,他这个人可信度已经低到完全没有可信度可言,然而这一次他却非常认真地说自己绝对没有说谎,绥勉强相信了,不是因为他够真诚,而是因为雷切一句话:我用隼脑袋发誓,如果我骗你,隼脑袋给你当球踢。
雷切说这句话时候,阮向远正死狗似趴休息室沙发上牙痒痒地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啃来啃去,听到自己又他妈无辜躺枪,狗崽子一个震惊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爬起来甩甩脑袋对着雷切嗷嗷俩句,而他蠢主人也用一句话把它挡了回去:用不着委屈,去伊莱鸡窝里掏蛋吃那个不是你?
后来经过总结,绥和阮向远都觉得,那一天能言善辩雷切大概是难得出门时候顺手带上了他智商。
恩,总之米拉那场风波过后,雷切成了所有人眼中正热恋中大忙人——当他挂着面无表情众人看来却是无比焦心脸来往于医疗室和餐厅、监狱之间时候,阮向远正式成了有了上顿没下顿倒霉蛋。
狗崽子那个后悔,要是知道是这下场,当年打死他他也不带去碰伊莱那些个鸡蛋一下——这不,此时此刻,他就独自一狗极其可怜地蹲餐厅门口,就等着一个认识人把它带回监狱或者带进餐厅。
而雷切,早已十五分钟前,一只脚还没踏进餐厅时候,就被大声嚷嚷着“米拉又开始发热了”女人急急忙忙地拉走,那架势似乎事态紧急得就连“绝翅馆着火了”这样内容都自愧不如,雷切满脸无奈地放下怀中小狗被抓走,就好像他到了医疗室白莲花影帝就会退烧了似那么十万火急。
留下阮向远一只狗孤零零蹲餐厅门口,雷切似乎也丝毫不担心——无数次直接参与腥风血雨事件之后,几乎整个绝翅馆人都知道,雷切宝贝这蠢狗宝贝得紧,不想被当众表演“木叉子取眼球”绝技,这狗崽子绝对碰不得。
阮向远从站到坐,从坐到趴,从趴到地上滚来滚去。等了二十几分钟,都没见到一个熟悉面孔,似乎就连他们那栋楼高层都商量好了似他如此需要他们时候集体玩失踪。
没办法,狗崽子终于玩腻了滚来滚去游戏,一个翻身坐起,正长身体自己被活活饿死于餐厅门口之前,一边感慨着“朱门酒肉臭”阮向远迈开了他那四条短小而精悍雪白腿子,一路照着原来路往回走——他妈,没饭吃老子回家吃狗粮总行了吧!
二号楼里,都是可以随便欺负自己人。
于是阮向远不客气地拖着一个陌生面孔犯人裤脚,将那个大呼小叫犯人从门口一路拖到“王”专用电梯前,松开他,狗崽子蹲地上裂开嘴看着满脸无语犯人吐舌头哈哈哈。
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一边嘟囔着“这狗是不是过于聪明了点”那个犯人一边带着疑惑神情替阮向远摁下了开电梯摁键,看着狗崽子昂首挺胸地走进那高贵电梯后,那双湛蓝狗眼注视下,再满脸黑线地顺手替他关上了电梯大门。
作为一只“主人已蠢死有事请烧纸”狗崽子,阮向远就这样把自己顺利地送回了顶层房间——而当他兴致勃勃地冲到门口食盆边准备将就一下时候,那空空如也食盆给了他第二次打击。
如果此时此刻还会爱话,那茶几上还是空空如也饼干盒,一定是给予饿到起飞阮向远致命打击——饿狠了狗崽子嗷呜一声,愤怒地将那个明明已经没有了还他妈装模作样摆茶几上好看饼干盒狠狠地扫到了地板上。
饼干盒倒扣过来,渣滓撒了一地毯。
那些狗罐头就放不远处柜子里,而作为一个只有爪子还缺了颗牙卖萌都漏风小狗,阮向远哪怕是把它们拿下来了,也打不开——生平第一次,阮向远忽然体会到了,作为一只内配设置是人类并且拥有人类各式各样思想却事实面前无所作为生物,究竟是有多么心累。
柔软地毯上趴下来,周围安安静静,蠢主人不,绥不,少泽不,斯巴特大叔也不。
耳朵失落地垂了下来,阮向远翻了个身肚皮朝向天花板,爪子蜷缩起来四脚朝天想了想,然后安静得可怕客厅里,作为一只狗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此时此刻,他只觉得一口气憋胸口,却万万不敢放松。
怕一放松就想找个地方用爪子盖着脸嚎啕大哭。
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落得今天这个狼狈下场!从人变成狗就算了他妈还要当一只饿死狗!
百思不得其解狗崽子地毯上痛苦地翻来滚去,一路滚到三角架下面时候,他猛地停了下来,他鼻头正上方,雷切小红小花小黑等一系列,正悠闲地金鱼缸里游来游去——
这些金鱼无忧无虑地吐着泡泡,每过七秒就重活一次。除了吃,就是这个狭窄鱼缸里来回游动——打从阮向远第一次看到它们起,它们就一直这样,花一秒重生,五秒认识周围崭世界,然后它们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之前,用第七秒忘记,当下一个轮回开始时候,它就又得到了重生。
羡慕得阮向远眼泪都要掉下来。
于是愤怒狗崽子躺地上,神经动作不过大脑地伸出粗腿子,一爪子踹那个理应很沉重木架子上——而阮向远却忘记了,所谓沉重,只不过是争对大半个月之前他来说,而这接近一个月时间里,由于雷切放纵惯养,他身体、他体重都呈现一次函数图形直线飙升。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木架子恐怖地晃动了下俩之后,装着小黑小红笑花鱼缸滑出了木架子支撑面,以自由落体形式,结结实实地狗崽子严重不断放大放大放大——
然后带着鱼食和鱼屎和一缸子水,哗啦一声,扣了阮向远那张震惊狗脸上。
阮向远:“…………”
爪子扭动着推开肚皮上鱼缸,忍着娇嫩肚皮上几乎被砸裂剧痛从地上面翻身爬起来,鱼缸无声地掉落他旁边,狗崽子甩了甩脑袋上毛呛了两口金鱼水,开始对着一地离了水使劲儿无力扑腾金鱼发起呆来——他爪子旁边,是那只还剩一点点水侧面鱼缸。
而那些扑腾个没完长着大嘴吧嗒吧嗒呼吸金鱼仿佛变身成了邪魅小妖精,扭着腰,大声地冲他尖叫: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
阮向远:…好,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了…我这就,吃掉你。
眼看着大狗嘴就要凑近那条距离自己近金鱼,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灵光闪过,雷切回来看到一地金鱼尸体时场景就像一道雷似劈进脑海里,狗崽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木着毛茸茸脸,他用软乎乎爪子,非常拙计满脸黑线地,把距离浴缸近那条…大概是叫小花黑色金鱼扫回了侧躺着鱼缸里。
鱼缸里水不多,但是似乎足够维持这些金鱼呼吸。
用一样法子扒拉了剩下俩只金鱼回鱼缸,虽然地毯上一路滚动搞得它们奄奄一息,但是当它们回到鱼缸那点儿可怜水里时,立刻显现出了“至少还能活到雷切回来告个别”勃勃生机,阮向远顿时有了一种得救错觉,几乎就要流下感动泪水。
狗崽子吸着鼻子用那张对于金鱼们来说像个大怪物似狗脸凑近鱼缸,垫着爪子数了下,数来数去发现少了一条,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上帝几何曲线是怎么算,遥远另一边,是地毯上无力地吧嗒嘴小黑。
阮向远:“…=_=。”
按照老法子一路把它滚回来,估计滚到一半这货就要死翘翘。
走到小黑旁边转了一圈,不知道怎么想,阮向远张开嘴,把它从地上叼了起来。
他发誓十分之小心翼翼,甚至还记得把较弱小黑放到他那个缺牙地方——
他转个头,正准备冲着鱼缸方向一路狂奔,然而就这个时候,客厅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是从医疗室回来之后被啰嗦得脱了层皮听说狗崽子自己回了监狱又马不停蹄往回赶此时此刻正满脸不耐烦,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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