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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倒真有点被触动了,心中琢磨着褚渊对他还真算不赖,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似笑非笑道:“不知道褚公子什么时候成了这种拘泥于礼节的人了?”
刘御对他是前所未有的好脸色,褚渊平生第一次对上他的笑脸,禁不住心头鼓跳,愣愣看了好一会儿,骤然回神,不进反退,连连往后走:“殿下,我是在为您着想,还请殿下见谅——宫中如今并不太平,殿下正该谨慎行事…”
刘御知道他说的是一直妄图揪自己小辫子的逗比楚江郡主,这几件事情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能闹得满城风雨。
不过刘御压根就不在意,算起来他跟褚渊“偷情”还是皇帝许可了的,这个干亲还是刘骏亲自主持给他们办的,考虑到刘骏如今对他的补偿心理,九成以上楚江郡主会吃排头无功而返。
他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褚渊后面的话,轻轻嗤笑了一声,挥手道:“外面都是别人的眼睛耳朵,进去说话。”
褚渊后半截子话憋在嗓子里,别提多难受了,又见他自顾自转身进去了,略一犹豫,还是忍不住跟上了。
他自然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即逃出府去,可是见了真人又实在是舍不得走人了,况且看刘御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解决的途径。
褚渊一进门不敢乱看,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以前跟刘御见面都是在佛堂中,这算起来还是他第一次进刘御“闺房”
刚刚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没有仔细揣度,褚渊却看到房间中没有十分亮眼的佩饰,连大红色都找不到踪影,按理说如今公主即驸马成婚不足一月,本不该如此寡淡才是。
他心中一动,哀痛道:“可是何公子冷落了殿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刘御要突然把他叫过来了。
刘御颇为震惊地看着这位真·脑补帝纠结痛苦的神色,略微一愣,翻白眼道:“你真的想太多了。”
褚渊偷眼扫了扫纱幔后面床铺上的摆设,凭借他的眼力能够勉强看到上面摆着的只有一个枕头一个被褥,完全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心中既不想心上人跟别的男人睡觉,又不乐意看到刘御受到冷落,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能苦着脸劝慰道:“殿下,在何府自然不比在皇宫中舒适安逸,恣意妄为,还请殿下多加保重,好生同驸马相处。”
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收敛臭脾气,别对着何戢甩脸色,不然也不怪人家不乐意过来。
刘御不动声色低头喝茶,按理说他之前都跟褚渊暗示过了,褚渊也该心中有数。可是听褚渊话里话外的意思,恍若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纯爷们,看来自己所料不差,当初一番话让褚渊给想左了。
妈蛋,脑补帝怎么能把他好好的一句话给曲解了呢?他在心中盘算着褚渊到底理解成什么了,就一时没有出声。
褚渊却被他的沉默给带跑了思绪,越发笃定自己所思所想,皱眉道:“下官知道这样子委屈了殿下,只是殿下尚且年轻,总不至于…这样…”
他说不出“守活寡”这样难听的话来,可是看实际情况照着自己料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褚渊深深觉得自己没能力没本事把刘御救出火海,心中哀痛不胜,恨不能捅自己一刀子结束这种折磨。
刘御不动声色摸了摸茶杯盖,给王狗狗和李萍都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把门,自己低声道:“父皇被那妖女迷了心窍,如今竟然还在盘算着要废掉太子另立新主…我本来还想着,等兄长即位后能过苦尽甘来,照如今的模样,却似乎前路渺茫了。”
他放空眼神,嘴角微微含笑做神棍状,叹息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如今的太子刘子业明明是刘御的弟弟,他说得却是“兄长即位”那当然是指的世人都以为死去的刘子荣了。
褚渊心头一动,立刻明白了过来,见他眼中暗含悲楚,顾不得许多,脱口道:“若是殿下有所差遣,褚渊愿尽绵薄之力!”
傻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刘御终于把褚家这个大势力捏到了手心里,举起茶碗示意道:“多谢公子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orz明天要参加运动会充当观众,得吹一整天,我们还发了不知道循环利用了多少年的观众服,艳红艳红的,十分恶俗,而且布料还非常糟糕。今天团支书走下来发放的时候,我没听清楚他之前说什么,看到他手里软趴趴红彤彤的一坨,还以为他勇敢地拿着自己的秋裤拿出来展示,还差一点脱口称赞他好品味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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