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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志泽翻开加密终端,突然想起裴司礼处理这类邮件时总爱叼着根棒棒糖,一边敲键盘一边念叨“甜食促进大脑运转”。他下意识摸向抽屉,才想起裴司礼的零食罐早被自己收进了储物柜——怕这家伙在办公室偷吃影响形象。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裴司礼发来的照片,病号服领口露出结痂的伤口,配文:“护士说恢复得不错,就是缺个人喂饭。”逄志泽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勾了勾,飞快回复:“好好躺着,再乱动让医生给你绑床上。”傍晚时分,逄志泽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办公楼。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靶场传来零星的枪声,让他想起裴司礼中枪时溅在自己手背上的温热血迹。“逄大校!”叶天杨的车停在路边。“去医院看看裴司礼?这小子下午趁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到楼下给你打电话,被我抓了个正着。”逄志泽坐进副驾,忍不住问。“他伤口怎么样?”“死不了。”叶天杨发动车子,“就是念叨你忙得不管他。对了,‘幽灵’组织的新线索查到了,在东南亚有个中转据点,不过你现在走不开,等裴司礼伤好了——”“我去。”逄志泽打断他,“他得养满半个月。”叶天杨瞥了他一眼,笑了。“行,你俩啊,一个放不下工作,一个放不下人。”医院病房里,裴司礼正对着天花板数灯管,听到门响立刻转头,看到逄志泽时眼睛亮了亮。“你来了。”逄志泽走到床边,伸手探他额头。“没发烧。”指尖触到他鬓角的碎发,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你好像瘦了。”裴司礼抓住他的手腕,thub摩挲着他腕骨,“文件很多?”“还行。”逄志泽抽出被他攥着的手,从包里拿出个保温桶,“食堂炖的排骨汤,趁热喝。”裴司礼接过汤碗,却没喝,只是看着他。“明天周末,能不能……”“不能。”逄志泽打断他,“叶首长让我盯着你,敢下床就上报总部。”裴司礼委屈地抿了抿唇,突然笑了。“其实烂摊子处理得怎么样?要是累了,明天偷偷来医院睡会儿,我帮你打掩护。”逄志泽看着他眼里的狡黠,想起办公室里那堆没签完的文件,又想起刚才叶天杨说的东南亚据点。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帮裴司礼掖了掖被角,指腹擦过他肩章的位置——那里现在空着,却仿佛还留着并肩作战时的温度。“快喝。”逄志泽低声说,“喝完早点睡,等你伤好了,烂摊子分你一半。”裴司礼笑着点头,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暖光映着他的侧脸,把病房的消毒水味都染得柔和了。窗外夜色渐浓,军区的号角声远远传来,这一次,是属于等待与重逢的平静韵律。硝烟糖纸与绷带密码,雨夜靶场的生死默契凌晨两点,裴司礼被监护仪的滴答声吵醒。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床单上切割出冷白的条纹,他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手机——没有逄志泽的新消息。三天来,逄志泽总是在深夜处理完文件后发来一句“睡了”,今天却反常地沉寂。他撑着未受伤的左臂坐起,伤口牵扯出细密的疼,床头柜上放着逄志泽带来的排骨汤保温桶,旁边压着张便签。“明天带你去拍ct,别乱动。”字迹是惯常的凌厉,末尾却多了个极淡的句号,像逄志泽无奈时抿起的嘴角。突然,病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一条缝,裴司礼瞬间摸向床头的呼叫器,却看到门缝里塞进来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是陌生的字迹。“‘幽灵’资金流向东南亚账户,注意逄大校办公室的加密硬盘。”他皱眉看向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保洁车停在拐角,指尖摩挲着纸条边缘,那是军用信纸特有的粗糙质感。正思索间,手机震动了一下,逄志泽发来消息。“刚发现财务系统被入侵,加密硬盘数据异常。”裴司礼猛地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果盘——昨天逄志泽削到一半的苹果已经氧化发黑,旁边散落着几块糖纸,是他平时爱叼的柠檬硬糖。他突然想起逄志泽处理加密文件时,总会往他手边塞颗糖,说“甜的能防黑客”。逄志泽盯着办公桌上的加密硬盘,金属外壳泛着冷光。半小时前,信息科报告系统防火墙被突破,所有指向“幽灵”资金链的文件都被标记为“已损坏”。他插入硬盘,屏幕却弹出一串乱码,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逄大校,裴政委的住院费用清单需要您签字。”财务科的小李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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