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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逄志泽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窗外的天色正一点点亮起,黎明的病房暗战:当薄荷文件遇上柠檬糖裴司礼含着糖,眼巴巴看着逄志泽收拾保温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床单上投下光斑,把他鬓角的碎发染成浅金。逄志泽伸手调整输液管,指尖蹭过他手背上的针孔,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昨天送来的加密文件呢?”裴司礼晃了晃逄志泽的手,“硬盘里还有个‘薄荷文件夹’没查。”“先养伤。”逄志泽抽出被攥着的手,把病历夹拍在他胸口,“叶天杨说你再提工作,就把你转去心理科做创伤评估。”裴司礼哼了声,翻开病历夹——首页贴着张柠檬黄的便签,是逄志泽今早补签的医嘱,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棒棒糖。他突然想起昏迷时做的梦:逄志泽背着他在暴雨里跑,肩章上的金属徽章硌着他的脸颊,像块烧红的铁。“阿泽,”裴司礼扯了扯逄志泽的衣袖,“上次在靶场掩体找到的文件里,有份东南亚银行的流水单……”“闭嘴。”逄志泽按住他的肩膀,“再说话就把你嘴里的糖抠出来。”正闹着,病房门被敲响。叶天杨抱着一摞文件进来,身后跟着抱满器材的护士。“裴司礼,该做术后复查了。逄志泽,跟我来趟办公室,‘幽灵’组织在缅甸的据点有新动静。”逄志泽迟疑地看了眼裴司礼,后者立刻摆出虚弱表情。“我没事,你去吧。”等逄志泽走后,他立刻掀开被子,从枕头下摸出逄志泽昨晚落下的加密终端——屏幕上还停留在东南亚银行的界面,搜索栏里打着“薄荷”二字。逄志泽跟着叶天杨走进办公室,窗外的靶场正在进行实弹演练,枪声隐约传来,叶天杨把一份文件甩在桌上。“缅甸警方传来消息,‘幽灵’先生最近在仰光出现,用的是后勤处小王的护照。”文件里夹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戴鸭舌帽的男人手腕上有个骷髅头纹身,逄志泽皱眉。“小王不是被控制了吗?”“问题就在这儿。”叶天杨调出监控录像,“昨天凌晨三点,有人用小王的工卡进入了医院档案室,调出了你和裴司礼的所有医疗记录。”逄志泽猛地想起裴司礼病房里那张匿名纸条——军用信纸、粗糙质感,和后勤处旧档案袋的材质一模一样。他摸出手机想给裴司礼打电话,却发现信号再次被干扰,屏幕上跳出串乱码。“薄荷已出鞘,柠檬需冷藏。”“不好!”逄志泽抓起车钥匙,“阿里有危险!档案室的人想伪造他的伤检报告!”与此同时,裴司礼正用逄志泽的终端破解加密文件,屏幕突然跳出个弹窗。“检测到非法入侵,系统将在60秒后自毁。”他迅速拔出终端,却听到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躲在门后的护士摘下口罩,露出后勤处小王的脸,手里拿着针管。“裴政委,‘幽灵’先生说,您知道的太多了。”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张副处长之前用过的镇静剂改良版。裴司礼向后退去,后背抵住窗台,小王狞笑着逼近。“只要您‘意外’感染并发症,逄大校就会把注意力转到缅甸,到时候……”“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裴司礼突然将终端砸向小王,趁他躲避时,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核砸向对方眼睛。小王吃痛捂眼,针管掉在地上,药液溅湿了裴司礼的病号裤。逄志泽冲进病房时,正看到裴司礼用输液管捆住小王的手腕,后者额角流血,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杀了我,‘幽灵’也不会放过你们!”“闭嘴。”逄志泽踢开地上的针管,伸手检查裴司礼的胳膊,“有没有伤到?”裴司礼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被药液浸湿的糖纸,上面的柠檬图案晕染开来,露出底下的字迹。“t19:00raven‘snest”(薄荷,19点,渡鸦巢穴)“渡鸦巢穴是‘幽灵’在东南亚的暗语,”叶天杨带着特种部队赶到,捡起糖纸,“19点应该是交易时间。裴司礼,你怎么知道糖纸下面有字?”裴司礼看向逄志泽,后者正低头帮他处理手腕上的擦伤,耳尖微微发红。“他以前总说,重要的话要藏在甜的东西下面。”傍晚七点,逄志泽坐在裴司礼床边,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晚饭。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模糊的轮廓,裴司礼突然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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