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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梅俞陵依旧呜咽着,年近六旬,哭相这般凄惨,纵是两人争了快半辈子,叶裁看了也于心不忍:“哎呀,好了好了,都老头了,哭这么惨给谁看?锦仙儿又看不着。”梅俞陵泪掉得愈加凶了起来。“……差不多得了,啧,算我好心告诉你吧,东南战火连天,西北可不一样,沙土虽贫瘠,举头三尺亦有星宿满天,雪山千里绵延。”“你想她举案齐眉,安稳顺遂;我许她天涯携手,一世一双,不也没差到哪去?”梅俞陵掩面而泣,他自知这方面比不上叶裁,嘴也说不过他,好不容易止了哭,才肿着眼问一句:“她可开心?”“嗯……”“……足矣”困了半辈子,如今人去如花落,索性放纵一把,两人抄了酒瓶,邀巢泽上那一轮圆月对饮,一手按在墓碑石刻上,便如当年三人一般,一坛浮玉春喝得一滴不剩。饮至最后,二人笑对苍天,人事不省,叶裁醉醺醺瘫坐在地上,眯眼对着墓碑傻笑,嘴里含糊不清:“钟锦彩,小名叫什么阿彩?不如叫锦仙儿,笑起来赛仙女似的好看。”“……油嘴滑舌。”那姑娘蹙着眉骂江湖客嘴欠,掩面扭头嘴角却带上三分笑意。叶裁仰面倒在地上,那行商相赠的莲灯还放在身侧,灯芯处烛火摇曳。四顶山上,圆月分外明晰,巢湖之上花灯几点明灭。遥寄相思之物,照就几家团圆。白皑看着丢下一片狼藉已醉成一摊的两人,扶额轻叹,倒是叶玄采神情自若,习以为常:“年年这般?”“嗯。”扶起两人,送回梅俞陵家里。下山一路无言。白皑常听着叶裁与淮念谈天,每提及有关叶玄采他娘,也只匆匆转移话题。虽未明示,白皑能猜出后事如何,只言片语足矣。钟锦彩有了身孕之后,二人搬至逍遥津,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直至那日。观星台的天师皆乱阵脚,血月轮空,吉星西堕,兵破顺天城,白帝携宫人沉长康江而亡,前朝自此覆灭。那时的白皑独坐栖云山巅,得知这个消息,竟松了口气。四顶山侧的一间小院内,叶玄采呱呱坠地,钟锦彩与世长辞。江湖一段佳话,天人永隔作结。“你……入栖云宫前,可有过亲人?”……亲人。安置好叶裁后,两人都不大睡得着,便坐在庭前赏月。叶玄采冷不丁问这一句,倒让他惊了一下,未曾想过这段往事会被他提起,只点头,又摇头:“有过,只是……”“同我讲讲。”白皑未言语。叶玄采蹙眉,作势要起身离去的模样,语气里却带了几分埋怨的意思:“我……我都把我底裤扒给你听了,问问又如何……”一听这话,白皑不禁笑起来,合着这小子还对那晚失了面子的事念念不忘,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好,礼尚往来,不过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同你说说也无妨。”说罢,理了理袖子:“我入栖云百年之久,你知我姓白……”此姓,乃前朝国姓。白皑记事起,他便知自己此生必担大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乃锦衣玉带,学的是帝王心术,高自己几个头的老师见了面还得尊称自己一声“殿下”。高墙之内,衣食无忧,老师常教导他:居高位者,广纳谏言,体察民心,爱民如子,方得景盛之相。白皑记在心里。那时宫人皆知,大殿下仁民爱物,是个极好的人。虽贵为储君,却为陛下所不喜。那时正值前朝鼎盛之际,白皑的父皇,年轻时求娶镇国候府小姐林氏为正妻,后得太子之位,而立之年举兵围困顺天城,于金銮殿上剑指先皇,逼宫让贤。后铁血治国,手腕严明,国力虽一时而盛,天下人叫苦不堪。如此之人,又怎会喜欢白皑这般过分温和的性子。而二十余年,除去皇后所出白皑,后宫之人再未添新丁。皇室血脉衰微,乃当时朝中大忌。立白皑为储君,实属无可奈何。忆起往事,白皑心中泛起一丝酸意,过后只是笑笑:“当时我十五岁,久居东宫,鲜少能见上母后一面,身边有个贴身侍女,名唤东枝……”白皑记得,她是江陵人士,风风火火像父皇所得那只南疆进贡来的鹦鹉,叽叽喳喳地闹得耳边生疼。不过白皑也爱听她说起,说起老家的旧事,金秋时分故园的新藕。“大殿下,你知不知道,我娘做的桂花糖藕可好吃了,要是你有机会南巡,可得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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