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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跨界阴阳人三十 黑店（第4页）

三人都发现那老太婆在刻意回避一些话题，刚开始几人聊得很好，後来辛曲吟故意按照时间顺序问，那老太婆的确知道的事多，每年都能说上来几件，等问到93丶94年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麽，那老太婆的神情变得不太自然，没了前面说八卦的热情，辛曲吟追问两句，也没说什麽她就急了眼，反应过来後又装作什麽事都没有，敷衍着绕过这两年，说起其他事。

三人当时就觉得奇怪，在後院突然响起吭哧乱叫声，老太婆脸色陡变後更是生了疑心。

那阵叫声後，三人又跟老太婆聊了二十多分钟，辛曲吟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厕所，老太婆立刻起身领着她去，怎麽推辞都推辞不过。

辛曲吟回想当时的情形，半晌，缓缓摇头，“算不上发现，她一直跟着我。”

厕所在後院，老太婆亲自领着她过去，在她进厕所後亲自守在门口，等她出来後又亲自领着她回去，她只在来往途中短暂地观察了下四周。

“後院差不多有四五十平米大，正房正对门口，门口挂着个帘子，门没关，旁侧两间屋的门是关着的，其中一间窗明几净，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几件摆设，没看见人，另一间的窗户上糊着旧报纸，门上有锁，不像有人住。”辛曲吟回忆後院的画面，脑海中闪过一条缝隙，“那间糊着旧报纸的房子偏一点儿，旁边不远处的地面上突起一块儿，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盖子，有点儿像井盖，铁盖没关紧，留了条缝隙……”

“是地窖。”程煜道，他是第二个借口去厕所的。

黄玖是第三个，跟着他的是那个老头子，老头子中途接了个电话，走远了一点儿，黄玖趁机跳上墙头，去了最近的房子，就是那间糊了报纸的，“里面很黑，我害怕那老头突然回来，没仔细看。”

他就盯着一个地方看了，想起看到的东西，他神情有些古怪，“这个村子好像有专门用一间房子供奉牌位的习俗。”

辛曲吟和程煜都扭头看他。

“我拿强光手电照进去，入眼是一张黑木大桌子，桌子上贴着好多乱七八糟的纸，上面供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林大，一个写着林大妞。”

这个供着牌位的黑木大桌子太引人注目，黄玖几乎被它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其他地方草草扫了眼就匆匆回了旱厕，因为怕被老头子看见，着急之下差点儿没掉进坑里，不过也幸亏是旱厕，要是现在那种四面封死的厕所，他想趁机跑出去都不能。

“没想到那老头又过了四五分钟t才回来，要是早知道就多看会儿了。”黄玖懊恼。

林大丶林大妞？

兄妹？

黄玖说黑木桌上贴了很多纸？贴纸干什麽？

辛曲吟想到一种可能，心里不由一动。

她当机立断，“走，去村里其他人家问问。“

辛曲吟想到这家人家可能是突破口，因为说到93丶94两年的时候那老太婆的表现实在不太正常，黄玖说的在牌位周围贴纸听上去也像贴的符纸，这家人家总归是有点儿问题，但是没想到收获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大。

打听这件事的时候三人还记得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林大军”，所以两件事是先後打听的，然而不知道是当地人对外来人比较警惕，还是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原因，三人几乎一无所获。

最後还是通过买通村里的几个混小子，让他们去家里问这才让这趟没白跑。

“我奶说林大是锁爷家的大儿子，死了二十多年了，淹死的……具体哪年？不知道，没问，问了也白问，我奶连我爷哪年没得都不记得，会记不相干的人？”

“我奶说林大妞是林大军家的大闺女，十六七的时候嫁到锁爷家，嫁的就是他家老大，好像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娃病死了，男娃三岁那年发高烧傻了，我小时候还跟那傻子玩儿过呢，脏兮兮傻乎乎的，被打还傻笑，笑死个人。”

“林大妞？我奶说她跑了二十多年了，我奶说她长得好看，不安分，过不了苦日子就跑了。”

“林大军家？我奶说早搬走了，他家九几年发了场大火，大家以为他家要不行了，没想到一家人不声不响搬去了镇里，还做起了生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现在好像搬到城里去了……联系？都发达了谁会记得穷‘亲戚’？没联系。”

“我奶啥都没说，还打了我一顿，你们是不是下午去过我家？我奶说下午有人去家里打听过这事，让我别掺合，别沾惹上晦气。”

“诶？我奶也说了，说林家晦气……为什麽？我问了，我奶说林大军家早年发过火，前两年老宅又发了火，正好林大军爹妈回老宅，一把火全烧没了……”

“我奶也说了，村里都说他家可能沾上了惹不起的东西……”

……

车上安静了片刻。

半晌，黄玖打破沉默：“最後一个买走温星晚的人就是林大军，那个林大妞是不是就是温星晚？”

这个猜测让他想起温习凉的前妻刘素梅——温星晚和温初柔的亲生母亲。

如果林大妞真是温星晚，那这对母女的人生也太可悲了些。

辛曲吟和程煜没说话。

这件事还有好几个地方说不通，那几个小青年说的话也语焉不详。

三人对视一眼。

程煜道：“还按原计划来。”

他们下午打听消息不顺，如果没遇见那群聚在一起抽烟喝酒的青年，本打算晚上再跑趟“林家农家菜”馆，现在看来，这趟还是得跑。

黄玖把车停到不挡路的地方，静等夜幕降临。

此时的“林家农家菜”馆，老婆子凑近老头子，窃窃私语：“这两人从下午吃到现在，数着米粒吃都吃完了，你说是不是……”

老头子打断老婆子的话，“疑神疑鬼的，这也不对劲儿那也不对劲，哪来的这麽多不对劲儿？去去去，後面看看那傻子去，就快结婚了，教教他。”

老婆子还是不放心，但老头子明显不耐烦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後走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两个人还坐在桌子旁不动，老头子擡眼看看，心里也泛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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