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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祂眼里的炽热,她勾了勾唇:“谁问我,我就说谁。”
笑里不乏恶劣。
祂贪恋般凑近,却被小手点住了嘴,握住那作乱的手。
薇洛看他没再进一步,白花似的笑了:“你若是真要求爱,就不要拿从前的把戏糊弄我。”
祂目光闪烁。
她掌握了什麽诀窍,勾着唇,要求更进一步。
“我很贪心的,要盛大的求爱仪式,不能仅有人类的求婚,也不能仅有这异界的求爱。”
“你可以为我做到吗?”
薇洛问着,杏眸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我这就去准备,”祂微皱着眉,望了眼她的膝盖,“洛洛等着就好,不必多操劳这些。”
说罢,祂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祂鼻尖微动,忽然又停住补了句:“若让我发现你这话是在骗我,那可就不止是今天这样简单了。”
薇洛笑笑,“自然不会。”
目送祂离去,薇洛松了口气,缓缓合上门。
自然不会让他发现,她心道。
拖延求爱的计划成功了,薇洛却兴致不高,拖拉着步子坐在床上。
手放在嘴前无意识磋磨,她自问起来。
“我今天怎麽会在他面前这麽失态,我怎麽能哭呢?”
心底没有答案。
薇洛微微皱眉,“可祂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会听我的诉求。”
来来往往丶形形色色的人在她脑海里过了圈。
他们从来只是经过,看着河神坊门口祈愿的小盒,看着河神坊这个牌匾,从没有人像祂这样靠近她,看穿她戴着的神女假面……只有祂。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心脏的跳动声,有些响丶很快。
“不对,”她摁着心口,“新仇旧怨还未解决,祂还说我是个骗心的贼,那我就骗个彻底。”
流水静淌,目睹着她对自己反复拷问,又压下心底真正的答案。
接下来,薇洛可终于得了些喘息的时间,能找稚哀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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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底,黑渊深不见底,上有浮台,关押着无数怨声载道的怨鬼。
黑渊狱沉寂,夷渊站在其中一间黑水牢前。
想着从她心绪里所见的那令她痛苦的一幕幕,祂目光阴沉:“说,除了是从稚哀那知道印记这事,你还知道什麽?知道河神坊那群人什麽来历,知道是谁害死她的吗?”
“王伯”靠着黑墙,瑟瑟发抖:“洛姑娘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您问这个做什麽?”
“还敢反问?”夷渊甩了甩鞭子,吓得怨鬼“王伯”握住水杆。
祂可不管什麽前世今生,她在祂不知道的时候受了难,祂想为她出气,就是这麽简单。
“我说我说,我也是听说的,就是河神坊那群信——”它指了指天。
可话音未落,它体内被雷一击,消散了。
水牢里空空如也,夷渊看得直皱眉:“什麽家夥,竟这麽神通广大?”
凡界之事,祂已不关注许久,摸不清这帮人哪来的这麽大能耐。
不过此事,也不是全无线索,看来祂的“朋友”稚哀知道些什麽,却没告诉祂。
夷渊迈着大步离开。
黑渊狱里,怨鬼的吵闹声再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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