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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几个月後,秦默逃到缅甸改名为坎沙。
不过这个名字不大好听,大家还是会叫默哥。
帮派收留了秦默,说我眼中有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处决任务,刀尖抵住那人喉咙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老色鬼的酸腐味。
雨夜中,我分不清手上沾的是血还是雨。
恍惚间,倒下的身影竟变成当年邻居们的模样。
缅甸北部,掸邦高原深处。空气沉重得如同浸透了铅水,裹挟着罂粟田特有的甜腻与腐烂草木的土腥,一股脑塞进秦默的肺里。他深深吸了一口,这气味陌生又浓烈,却诡异地压下了心底深处那丝县城里陈年霉味带来的窒息感。
不,秦默已经死了。死在那间精心布置丶僞装成自杀密室的小县城出租屋里,死在那把沾满老色鬼黏腻血液的菜刀之下。在这里,他是坎沙。
脚下的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被无数双脚和车轮在雨季的泥泞里硬生生碾出来的沟壑。泥浆顽固地裹着他的旧军靴,每一次拔脚都发出“噗嗤”的闷响,如同大地不情愿的叹息。
两侧是茂密得近乎凶险的热带丛林,墨绿色的植被层层叠叠,密不透风,阳光只能艰难地刺破厚重的叶幕,在地面投下些许摇曳不定的丶病恹恹的光斑。
巨大的芭蕉叶边缘挂着水珠,沉甸甸地悬着,随时准备砸落。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辨不清方向的鸟叫,尖利短促,刺破林间的死寂,随即又被无边的丶湿热的沉默吞噬。
他跟着前面那个身影——绰号“蝰蛇”的瘦高男人。蝰蛇穿着件辨不出原色的背心,裸露的肩胛骨像两片锋利的刀片,随着他沉默的步伐在薄薄的皮肤下耸动。
他背上斜挎着一支保养得油光锃亮的AK-47,枪托的木质部分被摩挲得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周遭的粗粝形成刺眼的对比。
目的地是一处临河的寨子。几座高脚竹楼歪歪斜斜地立在河岸坡地上,楼下的阴影里堆着些杂物和废弃的轮胎。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丶廉价酒精和某种浑浊香料混合的浓烈气味。一个敞着怀丶露出大片刺青的壮硕男人正靠在一根竹柱上,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削着一块木头,木屑簌簌落下。他身边围着几个面目模糊的人,眼神浑浊,像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灰翳。
“坤哥。”蝰蛇停下脚步,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
削木头的男人擡起头。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额角斜劈到右嘴角,像一条僵死的蜈蚣,让他的脸在面无表情时也显得异常凶戾。
他的目光越过蝰蛇,落在坎沙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的重量,缓慢而直接,像冰冷的金属探针,一寸寸刮过坎沙的脸丶脖子丶肩膀,仿佛要剥开皮肤,直刺骨髓。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远处浑浊河水沉闷的流淌声。
坎沙强迫自己站着,迎向那道目光。他能感觉到自己後颈的汗毛微微竖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丶原始的警觉。他刻意放空眼神深处那片曾属于秦默的幽暗,只留下最表面一层冰冷的麻木,像结冰的湖面。
时间在湿热中粘稠地流淌。终于,刀疤脸——坤哥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牵动那道刀疤,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丶绝非善意的弧度。
“眼神不错。”坤哥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砾摩擦铁皮,“够冷,够空。和我们一样。”他随手将削好的木块丢进旁边的火塘,火焰“噗”地爆起一小团火星,映亮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丶纯粹的漠然。“蝰蛇,人你带。规矩,让他懂。”
“是,坤哥。”蝰蛇应了一声,不再看坤哥,转身示意坎沙跟上。
所谓的“规矩”,浸透了鲜血与暴力的粘稠。接下来的日子在混乱丶污秽和骤然爆发的血腥中碾过。
坎沙被塞进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後厢,在剧烈颠簸和呛人的柴油尾气中,押送一批气味刺鼻的包裹穿过密林中的小路,哨卡士兵模糊的脸在车灯下一闪而过,冰冷的枪管随时可能喷出火焰;他蜷缩在闷热拥挤的竹楼底层角落,听着楼上传来赌徒们歇斯底里的嘶吼丶筹码哗啦倾倒的脆响,以及输光一切後绝望的呜咽;他目睹过蝰蛇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面无表情地对着一个被捆住手脚丶瑟瑟发抖的瘦小男人连开三枪,枪声惊飞了林间的鸟群,也惊散了围观者眼中最後一点属于人的温度。
那男人抽搐着倒下,身下的泥土迅速被暗红浸透。蝰蛇只是甩了甩枪管上并不存在的硝烟,像掸掉一粒灰尘。
空气里弥漫开浓烈的血腥和火药味,混合着热带腐烂植物甜腻的气息,令人作呕。坎沙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发紧,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两口枯井,只是默默地看着那片暗红在尘土中洇开。
他没有吐,没有躲。他只是看着,学着像蝰蛇那样,把眼前的一切都当作某种丛林里必然发生的丶与善恶无关的自然现象。他需要这块立足之地,需要这身“坎沙”的皮囊足够坚硬。
县城那个透不进光的“地牢”已经成为过去,而这里,是另一种形式的深渊。他必须沉下去,才能活下去。
几天後的一个黄昏,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竹楼的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整个世界瞬间被白茫茫的水汽和震天的噪音吞噬。
雨水顺着宽大的蕉叶边缘疯狂地冲刷下来,在泥地上砸出无数浑浊的水坑。天光迅速黯淡,浓稠如墨。
蝰蛇的身影在雨幕中推开竹门,带来一股湿冷的风。他脸上没什麽表情,雨水顺着他削瘦的下颌线不断滴落。“坎沙,”他的声音穿透雨声,冰冷清晰,“跟我走。有活。”
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坎沙沉默地站起身,抓起门边一件破旧的黑色塑料雨披裹在身上。雨水立刻顺着雨披的缝隙钻进来,浸湿了他的肩膀。他跟着蝰蛇一头扎进狂暴的雨幕。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很快湿透了衣领,顺着脖子流进脊背,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视线被密集的雨帘彻底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前方蝰蛇模糊晃动的背影。脚下的泥路在雨水的浸泡下迅速化为粘稠的泥沼,每一步都像踩在吸盘上,拔腿异常费力。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和粗重的喘息充斥耳膜。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雨幕中出现一片更深的黑暗轮廓——一座废弃的缅寺,或者说,是曾经寺庙的残骸。几根粗大的石柱孤零零地矗立着,支撑着仅存的一小片摇摇欲坠的屋顶,如同巨兽断裂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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