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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聚贤楼（第2页）

胡常存不等邓天则说话，就先一步指向于成春：“是他找的我们。”

陈韶看一眼于成春，“他怎麽找的你们？”

胡常存很有些懊恼道：“他说有个富商，很仰慕能在惠民药铺做事的人，晚上要在聚贤楼请吃饭，问我们愿不愿意结交这样一位贵人。还说，前两日他与贵人结交，贵人就送了他五十两银子。虽然我没有看到银子，但想着能去聚贤楼大吃一顿也是好的，就跟着去了。”

邓天则连忙说道：“小人也一样。”

胡常存不满地往旁边挪了两步，离他远了一些。

车永根看到他的动作，顿一顿才说道：“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陈韶看回于成春。

于成春绝望道：“是老任，是任培让我多叫几个人一起，我才叫的他们。”

陈韶追问：“到了聚贤楼，任培是怎麽跟你们说，让你们用野葛陷害惠民药铺的？”

“他请我们吃完饭，就给我们一人送了五两银子，然後就让我们想办法给配药房的牛大力换成野葛。我们不同意，他就拿请我们吃饭和给我们银子做要挟，说要让七爷撵我们走。”又是胡常存开的口，看不出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实在气愤难当，“我们与他争执了几句，他说不信可以试试看。”

陈韶问：“所以你们就屈服了？”

胡常存讪讪道：“我们没有屈服，是他说只要我们把牛大力换成野葛就好，不是让我们害人。还说害人的事，他已经安排了别人去做。”

这还不叫屈服？陈韶也不与他辩驳，继续问道：“吃过饭，是他将你们送回的惠民药铺，还是你们自己走回的惠民药铺？”

胡常存道：“他送我们回去的。”

陈韶：“吃饭过程中，聚贤楼的周掌柜有没有到松园同你们说话？”

胡常存摇头：“没有。”

陈韶：“说一说，你们是什麽时候，怎麽将牛大力换成的野葛？”

胡常存道：“那十一家人带着尸体闹到惠民药铺时，趁着所有人都跑出去看热闹的当头，他（指于成春）将野葛递给我，我又快速拿到配药房，跟着永根一起，将牛大力收起来，把野葛放了进去，他（指邓天则）在外面给我们望风，还拦了打算回配药房的两个夥计。”

陈韶没有再问，让朱崇亮回惠民药铺，让羽林军将剩馀四人关于大牢後，整理好他们招供的记录，便出门去了聚贤楼。

在聚贤楼休养的学子及刘子壮的兄弟们，已经重新回去处理庄子上的事务。

周掌柜得知她过来，一如既往地老早就从铺子里迎了出来。

从马车下来。

陈韶肆意地打量着周掌柜。

周掌柜一脸谄笑地伸着手，“大人，里面请。”

陈韶跟着他，边走边道：“周掌柜应该知道我过来的目的吧？”

周掌柜连连哈腰点头道：“知道，老规矩，一桌鱼宴。”

鱼宴……鱼？鱼！

陈韶的脑海里似有电光闪过：祁掌柜厨房里的那些鱼鳞，聚贤楼近来从别处运送过来的鱼……

压着心底不断上涌的兴奋，陈韶故作平静道：“八号夜里，松园的那桌客人，周掌柜应该还记得吧？”

“八号夜里，这……”周掌柜连忙叫小二将登记簿拿过来，边翻边道，“小人得看一看才知道。”

“行了，别装了，”陈韶有意沉下脸，“他们是谁，都做了什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装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这……小人冤枉呀，”周掌柜叫屈，见她不吃这一套，又哭丧着脸道，“大人明察，小人是真的冤枉呀，八号夜里那桌客人长什麽模样，小人都不知道，他们不管犯什麽事，都于小人无关呀。”

“我有说他们犯事了吗？”陈韶冷嗤一声，命令道，“带路，去你们後厨看看都有什麽鱼。”

周掌柜装模作样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又卖乖讨巧道：“叫你乱说话！”

“大人，这边请。”见陈韶冷冷地看着他，周掌柜讪讪地收起手，一边领着人往後厨走，一边道，“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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