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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吃饭吗?那是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时响腹诽了几句,又道:“宙斯的艺人不多,为了捧曲赢,很多资源都砸在他身上了——要不是你上次弄掉了人家的代言,他们也不会想法设法找封总搭线、专程过来给你赔不是。”“你都知道了?”“听说的。”韩凌松轻咳数声:“可能是我在吃饭的时候没表态,那个叫曲赢的有点心急,应该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进门就和我说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然后……”没有继续往下说。见惯了大风大浪,他完全可以应付这种小状况,但当着时响的面又想表现出一点不淡定,好确认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时响摸了摸下巴:“看不出来,曲赢还挺豁得出去。”云淡风轻的态度令韩凌松很是不爽。耐着性子等了又等,迟迟不见时响质问、责备、警告自己,他移开目光,凉凉道:“我让他滚了。”可能是实在没辙了,所以才孤注一掷;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和“正室”长得有几分相似,想趁机给自己找个靠山。只可惜不论是哪种原因,如意算盘都打错了。韩家大公子的今生今世都许给了别人。时响兀自抿笑:“坐怀不乱,值得表扬。”觉察到对方的平静与淡定都不像是演出来的,韩凌松越想越憋屈:“看到有别的男人从我房间里走出去,你都不生气吗?”那股子既委屈又霸道的劲儿,像是一颗裹满酸粉的柠檬糖,时响觉得,这时候亲他一口,肯定得酸的打个激灵。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哄对方:“曲赢从走进房间到离开房间压根没超过三分钟,你技术再差,也不至于这么快——我是相信你,所以才不生气。”韩凌松:“……”想起曾经自己想借陈妙言让那家伙吃醋,结果被啪啪打脸的失败经历,他有点不是滋味,轻哼一声,花了大力气将人推到墙角,抬手抵住:“有误会的时候没心没肺也就罢了,我们已经在正式交往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不是说被爱就会长出血肉来吗……时响,你的心呢?长出来了吗?”窝着团无名火,韩凌松伸出指尖在时响的胸口狠狠一戳。时响仰起脖颈,歪了歪脑袋,露着脖颈摆出邀请的姿势:“可能血肉都长在你身上了吧——心眼多的要死。”韩凌松埋下脸。起初只是唇瓣轻触皮肤,相互传递彼此的温度,在听到时响的“数落”后,才像刻意留下某种标记般张嘴咬了对方一口,随后才道:“对付你这种骗子,不多长点心眼可不行——不过,我好像也只能长心了,肺可长不出来。”“哈?”“肺被你气炸了。”时响笑得浑身发颤:“吃顿饭就能有这样的艳遇,你有什么好生气的?”韩凌松板着脸,半点没有跟他同乐的意思,看够了,冷不防甩出一句:“……今早那场吻戏拍得还顺利吗?”时响不笑了。确实是打算坦白来着。但原定的计划是:等两人办完正事以后温存片刻,自己展示一番男友力做个宵夜,一边给韩凌松双手捧来一桶热乎喷香的泡面,一边回忆大学时代的峥嵘岁月,顺便假装随意地说出“我跟搭档女演员拍了吻戏”这件小事。韩凌松提前知道了。计划搁浅了。他要完蛋了。时响头皮发麻,无心再去追究是不是小尤泄了密,全力思考着应对的话术。神游之际,视角却随着韩凌松的动作瞬间翻转一百八十度,以至于半张脸都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墙壁。腰间的皮带不知何时被那家伙抽拽了出来。最后,又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周遭空气仿佛凝固。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压过来,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网,精准无比地将他罩住:“……女孩子的嘴唇软吗?”肩背能够感受得到韩凌松灼人的温度,时响将浑身重量落在一条腿上,被迫注视着脚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团影子,气息断断续续:“没、没注意,今早拍的是我把初恋女友从水里救上来的戏份,然后给她做人工呼吸……就一个镜头……”当时他浑身都湿透了,又熬了一宿,脑子里像是塞着一团浆糊,根本顾不上别的。韩凌松却不依不饶、深入浅出地询问一个又一个问题:“拍了多久?”“有ng吗?”“是不是很多人都看见了?”“你亲她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时响起初还能一句一句地回答,后来,就变成点头或者摇头了。再后来,只剩下意味不明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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