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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情理之中,k的女朋友小林出事了。
那是个十二月中的周末,我印象很深。赵新杨说封场前请我去万柳俱乐部打高尔夫球,不然天越来越冷,只能去澳大利亚新西兰打才舒服了。他是公务员,现在刚开完十八大不久,风口浪尖,也暂时不方便出国。
其实之前有人请我玩过高尔夫,但我在赵新杨面前装作第一次打的样子,他就夸我挥杆姿势很漂亮。他说,打高尔夫就是和自己较劲,与天斗与人斗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球场的电瓶车行驶过精心维护的绿草,我不由发问:“这草场得用多少水?亏小时候老师一直教育我们节约用水,原来节约到这里来了。”
赵新杨幷不在意我时不时找事挑刺儿,他只是笑笑不说话,让我的话像冬风一样掠过。我们幷排坐在后排,他手指不经意摸我的鬓角和耳垂,上薄下厚的嘴唇呼出一口热气:“宋玉明,你也太漂亮了。你的眼窝好深,睫毛也长。”
“那只在你眼里而已。”我垂下眼,捉住他的手,我不想在公众场合和他这样亲热。
他说:“我大哥那边,你先不要急着去。”
“为什么?”我向他靠近了些,试图让他说更多。
“我说不急就不急。”他手搭在我的大腿上,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人造湖,冷风将他的鼻尖吹得有点红,“你在新华社不是挺好?你写文章好,英语好,又一表人才的,到时候有得升。”
我点点头:“那也得看机遇和个人努力。”
“机遇不难有,人比较难得。”他又半感慨地说:“你和你表弟感情真好,和亲兄弟一样,我看你微博还发你俩小时候合照。是在内蒙古玩漂流呀?”
“是,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有点烦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的微博号,也没法再发作,只能暗想还好没发什么和他家有关的东西,“有空咱俩也可以去北京附近玩玩嘛。”
正在那时,电话响了,k给我打电话,劈里啪啦丢了一串广东话。他说三天前和小林吃过饭,分别后,就联系不到小林了。
我看向对面的赵新杨,哂笑:“人家估计是另谋高就了呗。”
k反驳我,他说他去去小林的半地下室出租屋看了,同住的人说小林那晚穿着睡衣出去了一趟,就再没回来。大家觉得她有男朋友,也不太熟,所以就没多问。
挂了电话,我问赵新杨:“你认不认识公安能调监控或者身份证开房的人?帮我问打听个人,我表弟的朋友。”
他看了照片,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很孩子气的疑惑的表情:“她?这不是你表弟女朋友吗?我请她吃过饭,吃完遇见我大哥和他儿子,他们顺道送她回去。喔,是为了追求你——我总不能直接问你表弟吧。”
他大哥?侄子?我背后一片发凉,四肢几乎不能活动。赵新柏难道已经发现了我是谁,借此来要挟我和k吗?但赵新柏或许想错了,我和小林一点也不熟悉。落到他父子,一个恶霸,一个恶少手里,那还有的活吗?
第二天下午,我刚出去采访完,沉着一颗心,在单位健身房跑步。突然,赵新杨给我打来电话,声音明显带着愠怒:“大兴人民医院,叫你表弟去接人吧。”
“什么?”
“快去,直接说名字就行。”赵新杨讲话很简短,对我也没有以前的热情,“没有下次了,这是我自己的人情。”
我赶到的时候,小林正靠着k。她一直在发抖,脸色很难看,脸上有点青紫的伤痕,嘴唇咬破了,穿着k的一件黑羽绒服,眼神有点茫然。我连忙问k怎么了,小林没给k讲话的机会,机关枪一样劈劈啪啪打了一堆子弹。
“我刚上车,那老头,好像是赵新杨大哥吧,他儿子,说和我是本科校友,要请我吃饭。我看他也算同龄人,没好意思拒绝,结果去的地方就不正经,饮料也不干净。他又要带我去别的地方玩,我说不去。他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摸我脸,我打了他,当时他叫我滚,后面又教训我。”
打赵新柏儿子?小林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一时愣住:“饿不?我们去……”
小林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们。”
话音未落,她就脱了羽绒服,只穿一件几乎湿透的衬衫,摇摇晃晃,头也不回冲出门。我还能看见她后背上一道一道青紫色的伤痕。我和k对视一眼,匆忙追下楼,她已经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不知道去哪里了。
冷风刮得我脸疼,我不禁想,如果她没答应和赵新柏吃饭,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一茬罪了?她要是真喜欢k,怎么会去吃别人请客?一个漂亮女人,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来自男人,尤其是权贵男人的觊觎吗?她接近k,不就是为了拿香港身份吗?
下一个瞬间,我忍不住大骂自己。宋玉明,你真是被赵新杨那套歪理邪说带着走跑了。穷人在权力面前有什么可选的?难道你自己就有可选的吗?
k气喘吁吁走下来,还在给小林打电话。没用的东西,我气得不愿意再看他。
第二天,k仍
旧不放心。我下班后,他非要拉着我,去小林蜗居的那个半地下室找她。临近年尾,打工人加班频繁,地下室更黑更冷了。在干燥的北京,难得闻到这样一股潮味。我有些住在这样地方的朋友,每次见他们,总觉得一股沉郁的气息笼罩在年轻人的印堂上。
穿过堆满纸箱的走廊——甚至有人在这里养兔子养猫,尿骚味混合着屎臭味。我们敲了敲小林那间纸糊一样隔间的门,门没锁,自己歪歪扭扭开了。
阴冷的棺材房里,小林蜷缩成一团,被子滑落到地上。我忍着恐惧,走上前去,扳着肩膀,将她翻过来。她正无意识发抖,双眼紧闭,微微张着嘴,喉咙里冒出一丝咳嗽。
地上的药瓶格外显眼,我心想大事不好,连忙伸手去摸小林的额头,只摸到一把湿热的冷汗。还好没死呢。我们连忙掰开她的嘴巴,把那些未消化的药片从食道里抠出来,然后背着她出去叫救护车。
这个蠢货居然打算吃安眠药自杀,死的路千条万条她要选最难受的一条。
在医院洗胃的时候,小林痛苦地醒过来,她也不喊,只是望着天花板,一直一直流眼泪,抓着k的手臂。她一哭我就心烦,可她要真死了,那料理后事也是个大麻烦。
医生打了镇静剂,她就睡着了。走廊里,我拍拍k的肩膀:“阿k,别自责啦,多亏了你。你一家人都心善,当年如果不是成叔叔救我,教育我,后来爷爷奶奶收留我,带我去香港,我可能早就冻死在马路上了。”
我本想说好人有好报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k姓成,他老爸成叔叔是香港人。1989年,成叔叔大学毕业来北京旅游,认识了我爸。那时我爸在清华建筑系读研,两人意气相投,遂很“中二”地义结金兰。半年后天崩地裂,劳燕分飞,二人彻底失去联系。谁知1999年,成叔叔回大陆投资,居然在蒙东遇见了我们父子——爸爸那时经营一个烧烤摊,我负责放学后帮他串肉串。
多么幸福的时光!我被一个有文化的单身汉收养,又认识了成叔叔和他的儿子k,成叔叔帮我转到很好的中学……我说以后要考到爸爸本科学校的隔壁,因为我喜欢读文科……
“没事……”k点点头,抓着双肩包带子:“我老爸和你老爸是好朋友嘛……阿英,她同我们很像,她是好人,我想帮助她。我们也是被那一家人欺负过的,赵新柏的儿子有多么顽劣……你也知道。”
我当然清楚,他口中的阿英就是小林,林英,挺传统的名字。
“那你打算后续怎么办?”
k递来几条皱皱巴巴的纸,拼在我面前:“我想接她和我们一起住一段时间,方便照顾她。她很不容易,这件事不可以就这样过去。”
“行,你租的房子你说了算。”k这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仔细看了一遍,小林的遗书写得很克制。
她简单提了自己先前留案底的事,又说了一句在精神病院受了很多非人的羞辱虐待。她最后写道:请不要联系我母亲,她会觉得我无能,我确实是个没用的女儿,不能给她幸福。我枕头下有两千块钱,可以料理后事……我没有向那些人屈服,这是我作为一个穷苦出身的知识分子,存在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意义……
屁大点人就自称知识分子了。我心里哼一声,把纸还回去,垂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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