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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页）

第十三章

“宋医生，这我......”楼顶的风吹着宋秋的头发，缓缓飘动。头顶的白色遮阳棚在夜晚显得有些多馀。刘兵举起酒杯的右手滞在美食上方，有些左右为难。宋秋将自己的杯子压的更低了一些：“刘队，求您了。”刘兵“哎呀”一声，将装满白酒的酒杯重重放下，杯底与玻璃桌面磕碰发出一声脆响：“你这是做什麽嘛？陆老师的事情现在已经交给了刑侦那边儿，到时候以他们的调查结果为准，你这样逼我是没有用的。”宋秋盯着刘兵，擡手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顺着喉咙穿到胃里，随後开始剧烈咳嗽。刘兵急忙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宋秋：“喝不了你就不要硬喝，宋医生，我没想到你这麽轴。”宋秋停住咳嗽後，胸膛正酝着一团火，呼啦啦的烧个不停。“刘队，致远的事情是你报给刑侦的，对吧？”“是，没错，这个刚才已经说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符合我们的处理程序，怎麽着？你还要怪我不成？”“如果我没记错，你们队里小张的孩子，还是我接生的，对吗？”“也没错。宋医生，你到底要干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差！”“我不想干什麽，我只想知道致远到底是怎麽死的？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麽？我作为他的妻子，难道不应该知道吗？”宋秋的最後几句话，带着质问和委屈的颤音，刺耳的声音让旁边正在轻声聊天的几桌客人不约而同投来好奇和疑惑的目光。这是一家主打楼顶花园式露天风格的中餐厅，偌大的楼顶约莫有三十多组卡座，每个卡座上各有一盏或者两盏暖黄色的桌灯，桌灯上有数字编码，代表着桌号。刘兵觉得气血正在往上翻涌，直冲脑门。他是一个正直憨厚的人，这麽多年兢兢业业的在交警岗位上，待人接物都是一板一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尴尬过。他低头盯着桌灯上的数字“23”，生怕旁边卡座上几个客人看见他的表情。“宋医生，你能不能声音小点儿？”刘兵尽可能压低声音，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顺时针一圈又一圈的捏着酒杯转动。宋秋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刘兵：“刘队，到底是什…

“宋医生，这我......”

楼顶的风吹着宋秋的头发，缓缓飘动。头顶的白色遮阳棚在夜晚显得有些多馀。

刘兵举起酒杯的右手滞在美食上方，有些左右为难。

宋秋将自己的杯子压的更低了一些：“刘队，求您了。”

刘兵“哎呀”一声，将装满白酒的酒杯重重放下，杯底与玻璃桌面磕碰发出一声脆响：“你这是做什麽嘛？陆老师的事情现在已经交给了刑侦那边儿，到时候以他们的调查结果为准，你这样逼我是没有用的。”

宋秋盯着刘兵，擡手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顺着喉咙穿到胃里，随後开始剧烈咳嗽。

刘兵急忙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宋秋：“喝不了你就不要硬喝，宋医生，我没想到你这麽轴。”

宋秋停住咳嗽後，胸膛正酝着一团火，呼啦啦的烧个不停。

“刘队，致远的事情是你报给刑侦的，对吧？”

“是，没错，这个刚才已经说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符合我们的处理程序，怎麽着？你还要怪我不成？”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队里小张的孩子，还是我接生的，对吗？”

“也没错。宋医生，你到底要干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差！”

“我不想干什麽，我只想知道致远到底是怎麽死的？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麽？我作为他的妻子，难道不应该知道吗？”

宋秋的最後几句话，带着质问和委屈的颤音，刺耳的声音让旁边正在轻声聊天的几桌客人不约而同投来好奇和疑惑的目光。

这是一家主打楼顶花园式露天风格的中餐厅，偌大的楼顶约莫有三十多组卡座，每个卡座上各有一盏或者两盏暖黄色的桌灯，桌灯上有数字编码，代表着桌号。

刘兵觉得气血正在往上翻涌，直冲脑门。他是一个正直憨厚的人，这麽多年兢兢业业的在交警岗位上，待人接物都是一板一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尴尬过。他低头盯着桌灯上的数字“23”，生怕旁边卡座上几个客人看见他的表情。

“宋医生，你能不能声音小点儿？”刘兵尽可能压低声音，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顺时针一圈又一圈的捏着酒杯转动。

宋秋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刘兵：“刘队，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认为致远的死亡可能是他杀！真的求你了，告诉我，好吗？”

刘兵嘴唇微动，擡眼看着宋秋，忽然间有些不忍心。他印象中的宋秋一直都是平和干练的，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今天原本是周六，接到宋秋的电话，刘兵犹豫着放弃了原本答应陪女儿去看电影的事情，纵然心里隐隐感到宋秋可能是为了陆致远的案子约他，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拒绝，硬着头皮来了这里。此刻刘兵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刘兵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残留的酒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他用袖子胡乱的一抹，擡眼看了一眼宋秋，又低头沉默下来。

微凉的夜风吹过楼顶，身旁装饰用的白色纱帘微微晃动，一架民航客机正闪着红色蓝色的灯从城市上空飞过。宋秋有些失神，身体向後依靠着卡座的靠背，抱起胳膊，微微擡头看着夜空。

“宋医生......”

十几分钟後，刘兵有些熬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终究还是开口了。

宋秋身子往前倾，坐得直了一些，打断刘兵後续的话：“刘队，实在抱歉，我有些失态。我们第一次约饭，就让你为难了。”

“倒也没什麽，只是......”刘兵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状态渐渐放松了很多。

“我......可以来一支吗？”宋秋微笑着，顺势拿起刘兵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自顾自的抽出一支点燃。

“宋医生也抽烟？我以为你们医生都不抽烟。”刘兵打趣道。

“不抽，但突然想抽一支，刘队，我们认识几年了？”宋秋轻轻抽了一口烟，随即将烟雾吐了出去，眉头微皱，眼睛被烟熏的有些难受。

“五年还是六年？有些记不清了。”

“这麽久了？”

“是啊。”

“应该早点儿跟刘队一起吃个饭的，平日里大家工作都忙，没什麽机会，刘队不要怪我就好。”

“宋医生，你这是那儿的话，见外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说这些。”刘兵将身体往後又靠了靠。

两人再次沉默几分钟。

“宋医生，你......”刘兵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这麽隐私的事情，生怕自己问完之後，对方生气。

宋秋的手里的烟只抽了两口，烟灰挂在烟蒂上长长一截，她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状态好了很多：“刘队，你想问什麽你就问吧。”

“这话，实在不知道怎麽开口。”刘兵斟酌着语气：“宋医生你除了陆老师，还有过......有过别的......别的男人吗？”

宋秋眉头瞬间皱起，将脸转向一旁：“刘队，你这是什麽意思？”

“宋医生你别多想哈，我就是随便问问。”刘兵有些尴尬，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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