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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接电话呢?”余芝蓉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快来帮忙搓汤圆,厨师是北方人,包的饺子,搞错了。鹤鹤也来玩,叫你哥也别干了,都来。”
许鹤伸手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别干了,歇会儿吧。”
许明诚呼出一口气,“走走走。”
一家四口围在桌子前面,一边看电视一边搓汤圆。
许鹤爱吃花生芝麻的,包的全是婴儿拳头大小的,一个个圆滚滚地躺在餐盘上,光看着就令人口舌生津。
余芝蓉啧啧称奇,“前几年你没把汤圆搓露馅就算不错了,现在手艺倒是变得不错了啊。”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许鹤笑哼一声,“还不许我进步啊?”
四人搓完了汤圆又去包春卷,包着包着就说起傅应飞来。
余芝蓉将裹着豆沙的春卷用油纸隔开摆成一摞,“最近怎么没见你请傅应飞住咱们家?你两闹嫌隙了?”
“没啊。”许鹤用筷子沾了水,抹在春卷皮边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裹,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就是长大了吧,没小时候那么需要黏在一起了,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忙得很。”
“霍!”余芝蓉笑,“你小时候怕黑,抱着傅应飞哭还记不记得。”
许鹤当即否认,“没这回事,我小时候不爱哭。”
“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许明诚笑到打鸣,“瞎讲,你小时候可爱哭了,奶瓶掉了也要哭的,我给你捡了3年奶瓶。”
许鹤跟着笑起来,这种小时候的事换是成谁也不可能记得。
不管是不是真的,父母兄长都开开心心就很好,不必纠结其他。
余芝蓉给自己的小儿子解围,“傅应飞对你不错,再忙也要照顾一下人家。”
“我知道。”
“宋飞兰和傅建国都不是那么会表达的人,据说傅应飞那孩子现在是一个人住。他爸也搬走了?”
许鹤愣了愣,“我不太清楚。他没跟我说。”
“我是从他妈那里听来的,宋飞兰和陈明离婚了之后想把他接走,因为傅建国搬出去了,她害怕傅应飞没人照顾顾不过来生活和训练。但是傅应飞拒绝了。”
余芝蓉长叹了一口气,“应飞那孩子懂事,估计是害怕拖累自己的母亲。”
许鹤张了张嘴,没想到有一天得通过母亲才能知道傅应飞的现状。
不过这些东西涉及自尊,就算他们最近不忙,傅应飞也不可能主动说。
余芝蓉道:“傅应飞那孩子和他爸妈一样不擅长表达,你年三十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过年,一个人过年怪冷清的。”
“嗯。”许鹤帮母亲把春卷和汤圆放进冰箱,洗过手之后美美地在床上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之后空气里都是烟花爆竹的硫磺味儿。
许鹤嗅了嗅,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哎……上辈子因为哮喘没好好放过烟花,这辈子看来也不行了。
他难得在床上赖到中午,窝在被子里给最近不知道在干嘛的傅应飞打电话,“傅应飞,中午来我家吃饭啊,包了汤圆。”
傅应飞手忙脚乱地按下英语网课的暂停键,下意识拒绝,“不了吧?”
下午他还得去市场上看看。
许鹤窸窸窣窣翻了个声,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来!今年春卷还有酸辣酱粉丝味道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傅应飞狐疑,“你还没起床?”
“嗯呐,谁大年三十还在学啊?”许鹤抱着自己的psv游戏机吧嗒吧嗒按,“我也要休息的。”
傅应飞看了看网课老师的脸,又想了想许鹤卷着被子的样子,果断关闭网课,拿着钥匙,挑了新买的棉袄下楼,“我去一趟市场,一会儿就来。”
“哦,那你快点,再有一小时得吃饭了,12点就是今日吃饭之吉时,不得有误!”许鹤按游戏机的力道逐渐增大,刷刷的技能声从听筒里传到傅应飞耳边。
他哭笑不得,“你打吧,我马上到。”
“嗯嗯。”
许鹤打完一个副本,楼下的门铃刚好响起来,他穿着拖鞋下去开门,对拎着红带子的傅应飞道:“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傅应飞扒拉开塑料袋的口儿,“无烟的烟花,我问了柏医生,他说你可以放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鹤啾啾:谁大年三十还学啊,我都不学了。
傅应飞看着网课英语老师的脸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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