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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放心。”林绛走到他身边，弯腰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这种事，我比你擅长。”他的唇瓣微凉，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陆衍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林绛在，好像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下午的审批沟通异常顺利。林绛没多费口舌，只带了一份星海市去年的高考升学率报告，和几个重点中学的真实学生日记，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拍的不是压力，是成长。就像这日记里写的，‘晚自习后和同桌分半块橡皮，比考文抄公男主x海外富商遗孤14“别紧张。”林绛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温热的气息扫过陆衍耳畔，指尖悄悄勾了勾他的手心，“就当是在给我讲我们的故事。”陆衍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了眼林绛校服上别着的校徽——和剧本里沈清辞的一模一样，连边角的磨损都像特意做旧过。他忽然定下心神，指尖反勾住林绛的手捏了捏。第一场戏拍早读课。陆衍坐在导演监视器后，看着林绛饰演的沈清辞站在讲台上领读英语。阳光透过窗户斜斜落在他侧脸，睫毛在鼻梁上投下浅淡的影，声音清润得像山涧的水，每个发音都标准得能直接录成听力磁带。“卡！”陆衍喊停时，自己都愣了，举着对讲机笑，“林绛，你这英语水平，当年没去当翻译可惜了。”林绛走过来，自然地接过他递的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以前在国外被逼着学的，不然连菜单都看不懂。”他没说的是，当年教他外语的太傅，最擅伦敦腔，连卷舌的弧度都要求得一丝不苟。陆衍没多想，只觉得自家男朋友浑身是惊喜。他拉着林绛凑到监视器前，指着回放：“这里再松快点，不用太端着。沈清辞虽然是学霸，但跟主角说话时，应该带点……”“带点无奈，又藏着纵容？”林绛接话，精准得像读了他的心思。“对！就是这感觉！”陆衍眼睛一亮，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手背敲了敲，“你怎么比我还懂沈清辞？”林绛笑了笑，往他身边靠了靠：“因为你写的好啊，我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接下来的拍摄异常顺利。陆衍虽是新手导演，却对镜头有种天生的敏锐，总能抓住最动人的细节；林绛的演技更是让剧组惊叹——他几乎不用走位，每次都能精准站在最佳镜头位，眼神、微表情都恰到好处，仿佛沈清辞就是从他骨子里长出来的。只有陆衍知道，林绛私下里下了多少功夫。晚上收工后，两人窝在酒店房间对台词，林绛会拿个小本本记笔记：“这里皱眉要轻，不能像生气；这里低头时，睫毛要扫到颧骨，才显得害羞。”标注得比剧本还细。“主角抢你作业抄的时候，”陆衍拿着剧本比划，指尖点在“沈清辞”的台词旁，“你得先皱眉，叹口气，最后把作业本往他面前推半寸——要那种‘嘴上嫌弃，身体诚实’的劲儿。”林绛照着做了一遍：皱眉时眉心轻轻蹙起，像怕弄疼皮肤；叹气时睫毛颤了颤，带着点无奈；推作业本的动作慢半拍，指尖还在封面上顿了顿，像舍不得，又像早就想给。“对！就是这样！”陆衍拍手，忽然凑近他，“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演过戏？”林绛眨眨眼，把小本本往身后藏了藏，伸手圈住他的腰：“没有啊。可能是……跟你待久了，就懂这种感觉了。”陆衍被他蹭得心软，没再追问。他不知道，林绛当年在宫里，为了讨皇帝开心，演过多少出戏——从《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到《长生殿》里的玉环，连眉梢的弧度都练过千百遍。拍摄到第三周，出了点小插曲。投资方李总突然带着个年轻女孩来探班，说是自己侄女，想加个“校花”角色。女孩穿一身蕾丝公主裙，站在蓝白校服的学生堆里，像块掉进校园的奶油蛋糕，突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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