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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姨母说得是。”可没有人会一直坐拥那个位子，江山要的是为国为民、励精图治的贤君，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残害忠臣的昏庸君主。明昭帝李常泓，不配。储君李绥琰，亦不配。-席琢到日暮也没回来，先前已让人过来知会了沈序一声，果真如他所想，明昭帝不放人，将捉拿淇王一事交由了席琢去办。同行的还有刑部尚书之子江夙舟、东营总督之子唐沉意与西营总督之子魏呈之。江夙舟、魏呈之与席琢三人是同窗挚友，交好多年，而唐沉意则事事与三人作对。去岁秋猎唐沉意拿了头筹，江夙舟耿耿于怀许久，今年春蒐叫魏呈之拿了，江夙舟便跑到唐沉意面前虚情假意，耀武扬威。竟不曾想被人揪起来打了一顿，因着腿脚不便，无还手之力，到头来又跑去魏呈之面前诉苦，两方便是愈发恨上了。席琢那几日都跟在沈序身边，后头才听此讯，同沈序闲话时说了。在沈序看来几人举止幼稚，与三岁孩童无异，是以未做评价。如今听这四人一道捉拿淇王，便先皱起了俊秀的眉，不敢想这案究竟有多难办，更不知明昭帝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四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是何意。思忖间，贺兰珣来了将军府寻他。来时身边还带了一个人，那人沈序没见过，见了他的穿着配饰，便知他是苗疆人。“他叫靳笙，非要跟来的，你无须管他。”贺兰珣简单介绍，坐下便同沈序谈起昨日收获：“杨氏疯癫之症治好了。”靳笙不满他的做法，阴着脸坐下，从袖中放出一条大蜈蚣出来在桌上爬。沈序见了眼也不眨，好似压根不怕，还未等他作何反应，靳笙便叫贺兰珣踩了一脚，危险地命令：“拿回去。”靳笙撇了嘴，不高兴地将快爬到沈序那头的蜈蚣抓回来，放在掌心间把玩。见沈序盯着自己看，便抬眸望过去，弯眸一笑，“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只更大的。”沈序：“……”倒也不必。沈序叫来霜儿给二人倒茶，端上点心，将话题继续下去：“锦妃现下如何？她可愿指认自己与西南王的儿子。”“她愿，不过有条件。”见二人都不搭理自己了，靳笙拉下脸，又从袖中拿出了条蛇出来自己玩。“什么条件？”“她要皇帝死。”沈序眼皮一跳，抬眸看过去。贺兰珣接着说：“还要她儿子坐上皇位。”贺兰珣来此的目的便是揭露淇王的真实身份，阻止他坐上那个位置，这个条件他显然无法答应杨氏。听闻能让皇帝死，沈序便来了兴致，但拥淇王坐上皇位……“淇王坐不了皇位，”沈序道，“他患有寒凝之症，不日后便会不治而亡。”气消了自会回来贺兰珣：“寒凝之症？”“这个我知道。”一直不出声的靳笙闻言放下手里头蛇和蜈蚣，翘着的腿愉悦地晃了晃，“患上寒凝之症即便是大热天也觉着寒冷，时日一久，肉体便会慢慢僵硬，如被冰冻般，此病无药可医，只能等死。“此病症只有处于极寒之地而患有，苗疆便有几座山峰常年覆雪，我阿爹喜欢把不听话的小孩送到上面去，待体疆快冻死时才把人抬下山，我阿哥便是因此患了寒凝之症，后面死了。”沈序与贺兰珣没再出声，心思各异。见二人又不说话了，也没搭理自己，靳笙不满地拉下嘴角，把蜈蚣一把揣进了身旁贺兰珣怀里，起身就往外走。贺兰珣早不怕他这些东西，面无表情拿起来扔地上去。蜈蚣快速爬去找它主人。沈序看着门口，有些担忧，“他这是生气了？”“他向来如此，不必理会。”贺兰珣早已习惯对方的阴晴不定，淡定地喝茶，“气消了自会回来。”不知此二人何关系，沈序未过问。这时便想起了席琢。昨日他同他说窃镝案已告破，可虽靠以身作饵与寻到的兵马揪出李琮昱，却还差一个能让他与西南王联系起来的身份。窃镝案是如何破的？总不能因着淇王要谋反，便断定了铁镝是他所盗罢。可盗窃铁镝，养死士之人分明是西南王。好似知他所想，贺兰珣直言道：“昨日我进宫面圣，已将李琮昱身份道出。”沈序未料到他竟然直接说出了李琮昱非圣上骨肉，“明昭帝信了？”“他将杨氏关冷宫多年，不闻不问，已看出其对杨氏的厌恶，再者淇王意图谋反已是触及其逆鳞，这时候他岂会怀疑我的话？”贺兰珣声线冰冷：“听了我的话，明昭帝二话不说便叫人将杨氏从冷宫中带来问话，杨氏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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