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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不妥?"花清疑问。
花清直步走上前:"我可不是累赘。"
突然的靠近让平生连连後退。
他沉吟片刻,终是轻叹一声:"那姑娘跟紧些,莫要离我太远。"
花清笑意更深,莲步轻移间,发间珠钗垂落的银铃无声摇曳,却在青石板上投下一串发光的足印,每一步都绽开一朵小小的桃花,转瞬又消散成星芒。
城西的夜色比别处更沉几分。
城西的夜空仿佛被浓墨浸透,连月光都无法穿透那层厚重的浊气。
花清与平生刚踏入地界,便同时停住了脚步——整条长街寂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黏腻的水声从暗处传来,像是有什麽东西在缓慢蠕动。
石板路的缝隙里渗出幽蓝色的黏液,每一滩都映出扭曲的人脸倒影。
"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瘟疫。"花清小声嘀咕。
平生疑问:“怎麽了?”
花清摇了摇头。
突然,前方巷子突然传来"啪嗒"一声。
一个面色青灰的孩童踉跄着走出来,脖颈上缠着蛛丝般的黑线,线头一直延伸至屋檐阴影里。
孩子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炊饼,每走一步,就有蛆虫从袖口簌簌掉落。
花清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孩子的影子竟在自行蠕动,渐渐脱离本体站了起来!
花清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悬空的刹那,整个世界骤然凝固。
她转身看向平生。
"对不住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花清悬浮在空中,衣袂翻飞如展开的蝶翼。
她双手结印,指尖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晕,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
"溯。"她轻啓朱唇,吐出一个古老的咒言。
霎时间,扭曲的青铜锁链如退潮般缩回地底,古尸们重新被泥土掩埋。
艳尸的红衣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飘散的彼岸花瓣。
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化作莹白光点,轻柔地落回昏迷的村民体内。
整条街道开始重塑——龟裂的石板重新拼合,剥落的墙皮恢复如新,连被邪气腐蚀的草木都重新抽出嫩芽。
只有几户人家的窗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隐约传出几声咳嗽,仿佛只是寻常的风寒。
花清缓缓落地。
花清纤细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仿佛拨动了无形的琴弦。
霎时间,凝滞的夜风重新流动,悬停的落叶打着旋儿坠落,远处凝固的犬吠声也续上了尾音。
平生眨了眨眼,方才恍惚的异样感如潮水般退去。
"看来这场病疫要消耗平生大夫新采的草药了。"花清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青石板,几粒莹白的星子从绣纹间滚落,转眼没入砖缝不见。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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