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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陌生号码,当他看到ip归属地时,手脚瞬间冰冷,呼吸停滞。a国来的电话。他放下手中的刀,走到门外,颤抖着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女声,像是噩梦重现般得问好:“南先生你好。”是宁沐春。他强行稳住声线说:“有事吗?”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一声,随后说道:“南先生不必紧张,我只是听说小野谈恋爱了,想了解一下。”“听说?确定不是监视吗?”南误语气不善。女人沉默一瞬,然后依旧带着笑意回答:“孩子大了有事情都不和家里讲了,那做母亲的只好自己去了解了。”南误冷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回到开头的问题:“所以有事吗?”宁沐春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南先生的病最近好点了吗?”“…………”空气安静下来,过道的灯光明明灭灭,良久后,南误语气冰冷地说:“你调查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儿子的恋人是怎么样的,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宁沐春继续说:“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个病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小孩现在年轻气盛,可日子久了就都不一样了。你忘了五年前了吗?”南误没接话,手机握得越来越紧。“你知道宁野最近推了几个工作吗?”长久的沉默过后,南误丢一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像是逃避一般,匆匆挂断了电话。他身体靠在墙边,心脏极速跳动,他大口喘着气,犹如一条躺在案板上濒死的鱼。他抬起手,手掌遮盖住眼睛,抵挡光线。等宁野打完电话发现找不到南误的人,出来寻找,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宁野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南误的手壁,尽量放缓声音说:“深呼吸,我一直在。”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南误仿佛终于找到一个支撑,他试图放轻松,不断重复深呼吸。十几分钟后,南误缓了过来,他筋疲力尽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宁野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摸了摸南误的头发,然后温柔地说:回家吧,外面冷。”南误听话地照做,和宁野回了家,他行尸走肉般洗漱完,随后就躺倒在床上。宁野走进来,看见南误半干的头发,无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习惯还没变,我帮你吹头发,不然明天头疼了。”南误顺从地坐起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宁野,看他走进卫生间,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又走了过来。南误往床边移了移,朝宁野靠过去,宁野修长的手指插进南误的发丝间,柔软的指腹划过,泛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宁野神情专注又温柔,手上动作很轻,热风吹散发丝,遮住南误视线,南误就会像小动物一样,下意识向后躲闪。有点可爱。宁野这么想着,不禁笑出声音。这样的下场就是换来了南误的一记眼刀:“阿野你故意的!”宁野只是拂去他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笑而不语。南误的头发比高中时期长了很多,都快超过肩膀。据南误本人所说,只是懒得去剪,但不可否认,长发依旧给南误增添了几分温柔,让他的美貌更上一层楼。等头发全部吹干,南误已经睡意朦胧,他打了个哈欠,但是并没有动,而是等宁野放完吹风机回来。宁野看着坐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的南误,勾起唇角:“怎么了?”南误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后不满地说:“你忘了晚安吻。”宁野笑着挑眉,然后偏头吻了上去。暧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一吻完毕,宁野正准备关灯睡觉,南误却突然拉住了他:“等等,我有事情和你说。”宁野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去:“什么事情?”“我想去旅行。”宁野欣然同意:“好啊,刚好你上次不是说想看雪山吗,我们可以先去莲城,然后……”“不。”南误打断了他,眼神微动,“阿野,我想自己去。”宁野沉默了,良久他开口说:“为什么?”“你为了我推了几个工作了?”南误没接话只是反问宁野,“杂志你说改期,ost你说片方换人,如果这次你和我一起去,你又要用什么理由。”南误声音透着难过,是他太迟钝了,真以为宁野最近工作不忙。但怎么可能不忙,宁野这么多年可是以“工作狂”著称的,十几个小时连轴转也没休息过,这段时间为了陪他却推了许多工作。南误其实想一想就该意识到宁野是骗他的,但或许是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只沉浸在这一段甜蜜得像梦一样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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