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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讲不讲道理?!”百晓生瞬间炸毛,抱着树枝的手都抖了,“这世上活人死人加起来比恒河的沙子还多!难道每个人的祖宗十八代穿什麽裤衩我都得知道??就知道打打杀杀!莽夫!莽夫!!”他气得在树上直跺脚,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树懒。
两人隔着一块石头和一棵树,正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下方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枝叶被笨拙地拨开。
一个戴着笨重铁面具的少年,迷迷瞪瞪地从茂密的灌丛里钻了出来。他似乎有些晕头转向,茫然地擡头四顾,铁面具遮掩下,只能看到一双带着浓重睡意和迷惑的眼睛。
“英才?”铁面少年安之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瞪大眼睛,像受惊的兔子般原地转了个圈,急切地四处张望,“你在哪儿?刚才好像听见你声音了?”
树上的百晓生低下头,目光落在安之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困惑:“你……你难道一直在这里?”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什麽。
安之循声猛地擡头,视线猝不及防撞上树杈间那个衣衫褴褛丶鼻青脸肿丶抱着树枝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不明生物”。
“我艹!”安之吓得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坐回灌木丛里,声音都劈了叉,“树上挂了个什麽玩意儿?!毛……毛猴成精了?!!”
百晓生:“……”
“噗——哈哈哈哈!”灵石里爆发出英才毫不留情的狂笑,光晕乱闪,像是下一秒就要笑裂开,“精辟!太精辟了安之!形容得太到位了!”
安之心有馀悸,哪敢再看树上那“毛猴精”,目光飞快地扫过树下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蓝衣少年牙耳,只敢瞥一眼,就触电般收回。直到牙耳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安静地躺着一颗散发着温润白光的丶鸽子蛋大小的石头。
安之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他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往前凑近两步,弯下腰,铁面具几乎要贴到牙耳的手上,才看清那颗小小的灵石。他迟疑着,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试探:“……英才?”
灵石的光芒温和地流转了一下,英才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是我。”
安之盯着那石头,又擡头飞快瞄了一眼树上那个狼狈不堪的“毛猴精”,铁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抽了抽,语气复杂:“你……那个百事通大爷,之前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就这?合着光打雷不下雨,连个身体都没给你整出来啊?吹牛不花灵石是吗?”
“可不就说呢!”英才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以後别叫他百事通,叫他‘吹破天’!名副其实!”
安之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挣扎着什麽。他看看灵石,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带着点豁出去的勇气:“要不……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先附到我身上?总比困在石头里……”话还没说完,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天灵盖直灌下来,冻得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丶惊恐地看向寒气的来源——牙耳。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杀气,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但就是那纯粹的丶深不见底的冰冷,让安之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进了万丈冰窟,连血液都要冻结。後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没事。”英才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刚才那无声的致命威胁,“我更习惯这样。”灵石的光晕稳定而柔和,“你又不是灵石本体,强行灌入大量灵力对你的经脉和根基损伤太大,那是饮鸩止渴。之前是没办法,保命要紧。现在……”他顿了顿,语气笃定,“你现在应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了,我不会再附身了。”
安之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默默退开一步,离牙耳和他掌中的灵石远了一点点。
可不知为何,当听到英才那句“不会在附身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像初春悄然钻出冻土的草芽,不受控制地在他心底滋生出来。很轻,却无法忽视。
最初在炼器室,他和英才还是互相算计丶彼此提防的对头。可这一路走来,看着英才一次次在绝境中力挽狂澜,看着他那份近乎狂妄的担当和护短,那份排斥不知何时早已消散,化作了难以言喻的敬佩。而刚才那场幻境惊魂,英才的声音是他唯一的锚点,这份依赖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生根。
他以前的世界多简单啊。叮叮当当的炼器声,和九祥日复一日的斗嘴互掐,还有工坊角落里那张硬板床上的短暂休憩,构成了他全部的生活。单调,乏味,一眼就能望到头。可自从遇到了这块石头精,他被迫卷了进来,被迫踏入了这片光怪陆离的灵师世界。他看到了御剑凌空的风姿,感受到了移山填海的伟力,见识了人心诡谲的算计,也触摸到了超越凡俗的广阔天地。
一个念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沉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带着点酸涩的渴望:
如果……如果我也能是个灵师,该多好?
可惜。
他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常年锻造而带着薄茧和细小烫痕的手掌。这双手,只能摆弄凡铁俗器。而他,终究只是个在这浩瀚灵师世界里,被所有人瞧不起丶随时可以碾死的无名器械师。
“衍和呢?”灵石的光晕流转,英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穿透清晨微凉的空气,“你看见她没?”
安之这才从自怨自艾的思绪里惊醒,铁面具摇了摇:“没啊!她不是跟你一起被吸进那个怪光圈里了吗?你在里头没碰见她?”他语气带着点後怕,“那光看着就不像什麽好东西!”
英才的心往下沉了沉。灵石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看来她也陷进某段‘过去’里了。可她……”他顿了顿,语气更添忧虑,“她才多大点?十几岁的小姑娘,难道是被扔回尿裤子玩泥巴的童年了?”想到衍和那张总是板着的小脸挂着鼻涕泡的模样,灵石忍不住微颤,像是憋笑憋的。
安之愕然:“啊?你们在里面……是回到了过去?”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懊悔,“早知道我也冲进去了!说不定还能看见九祥年轻时候有多欠揍……”他捏紧了拳头,仿佛已经看到年轻版九祥在眼前蹦跶。
英才没好气地朝树上喊:“喂!树上那位!一个小姑娘的童年能有什麽看头?放她出来!别玩这套了!”
“噗通!”
树枝剧烈摇晃,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百晓生抱着树干,一脸悲愤欲绝:“苍天啊!大地啊!能不能讲点基本法?!别什麽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行不行?!”他猛地伸手指着自己肿成猪头丶青紫交加的脸,“看清了吗?仔细看看!我脸上写的是什麽?!”
安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茫然地仰着铁面具:“你脸上……除了肿包和淤青,哪来的字?”
“瞎啊!”百晓生痛心疾首,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那麽大一个金光闪闪丶力透纸背的‘冤’字看不见?!比城门楼上的匾额还醒目!今晚我就化为厉鬼,带着这个‘冤’字去你梦里,抱着你脖子缠绵悱恻丶彻夜长谈!让你看个够!”
“你滚!!!”安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原地蹦起三尺高,铁面具下的脸瞬间惨白,连退好几步,恨不得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离这晦气玩意儿远点。
英才显然不吃这套苦情戏。灵石嗡鸣,一道纯粹由灵力凝聚而成的丶寸许长的幽蓝小剑凭空出现,剑尖流转着危险的光,稳稳对准了树上的百晓生。几乎在同一时间,牙耳手指无声收紧,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锁定了目标。
树上的百晓生看着这二人行云流水般的配合,眼皮狠狠一跳,简直要气笑了。真是狼狈为奸的典范!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双眼一闭,脖子一梗,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悲壮模样:“行!来!杀了我吧!反正我一介凡夫俗子,在你们这些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能眼里,跟路边的蚂蚁臭虫有什麽区别?碾死也就碾死了!动手啊!给个痛快!”
“凡夫俗子?”英才道:“这不对吧,我怎麽听说你早年和青灯并排甲等灵石,声名赫赫,在宫城引起不小轰动。”
“青灯”两个字,像两枚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扎进百晓生的耳朵里。
他猛地睁开眼,脸上的悲愤和戏谑如同被冻住的潮水,瞬间僵住丶褪色。那张青紫肿胀的脸,第一次露出一种近乎狼狈的空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干涩断续的声音:“那……那是……他……哎!”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他才是真正的甲等灵师。我?我算个什麽东西……不过沾了点虚名罢了。将军,您……”他擡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颗灵石,“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身上这点可怜巴巴的灵力。我要真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搞鬼,那跟脱了裤子放屁有什麽区别?纯属多此一举,自取其辱啊!”
“将军?”
牙耳猛地转头,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探照灯,直直打在英才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丶审视,还有一丝被隐瞒的薄怒。
“……啊?”灵石的光晕都停滞了一瞬,英才也被这猝不及防的称呼和牙耳激烈的反应弄懵了。
树上的百晓生看看灵石,又看看浑身紧绷丶气息明显不对的牙耳,再看看旁边一脸状况外的铁面少年,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倏地掠过一丝精光。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哈?有意思!
这二位……好像连彼此的底细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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