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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永和这么说,楚云霁颔首念道,“确是有缘。”等参观完寺庙建筑后,许书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嘉宾们观看后山的壁画,“老喇嘛,该去看壁画了。”喇嘛听到他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后山的石窟有些黑。”许书记早就准备好了,从兜里掏出几个冷光手电筒,发给了大家,“这个对壁画颜料的影响小,咱们县呢,是想把这个石窟当做一个旅游品牌来打造的,会努力保护好它们的。”楚云霁听着笑了笑,保护好的话都不会把他们当旅游景点开放。不过他到底是明白身为一个偏远小县的压力。老喇嘛往前面给大家带路,楚云霁看着许书记,突然问道,“小许书记,你不是这边的人吧?”许书记笑了笑,“对啊,我家是h省,我是考公考过来的。”“考公诶,”娱乐圈的人听到这个词都感觉很新奇,谢鸿问道,“那许书记,你大学是学什么的?考公有什么要求吗?”许书记挠了挠脑袋,开口道,“我是学马克思的。当时考咱们这边也没有什么要求,不过我早两年就上岸了,听说现在考公还挺难。”赵翼在旁边听着点了点头,“对,现在就业压力太大了,大家都考研考公来了。”壁画老喇嘛在前面提醒大家注意脚下,随后就在山门口推开了一扇铁门。几人循着台阶向上走,来到了一个洞口处。洞口不小,但阳光照射不进来,洞窟里面黑黝黝的,空旷的空间,却压抑感十足。大家已经把手电筒打开,照在四周的山壁上。山壁上,满是僧人撰刻的经文。在一个角落里,楚云霁看到了一个大缸。一个陶制的莲花大缸,缸口被一个佛字封住。谢鸿的手电筒也照了过去,还想往那边看,楚云霁在他后面踢了他一下,“往前走,别瞎看。”谢鸿揉了揉屁股,不是楚哥先看的吗。他慢慢磨蹭到楚云霁身边,悄悄问道,“楚哥,那是什么啊?”楚云霁还不知道怎么跟谢鸿说谢鸿会接受良好些,一旁的永和倒是不忌讳的开口,“这是我们佛教的一种丧葬仪式,又被称为‘坐缸’,以修肉身佛。”听完,谢鸿汗毛都立起来,感情那缸里是个和尚。楚云霁接着永和的话说道,“如果几年后开缸,遗体不腐坏,就会被塑成金身,成为“肉身菩萨”供奉起来。”前面的喇嘛听到了他们的话,补充了一句,“所以这缸也被叫做坐化缸或者圆寂缸。”谢鸿努力揉了揉胳膊,默默挤开永和,努力想向楚云霁靠近,谢均在前面一伸手,又把他捞过去了。终于,老喇嘛停下了脚步,抬头仰视着山壁。许书记来到前面讲道,“这个窟里有两种主题的壁画,最早是一些华夏的神话传说,主要与西王母有关,像眼前这个西王母仙境图。”楚云霁看过去,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壁画,画面分成两部分,一面刻着西王母端坐上方,脚下有玉兔捣药、九尾狐、青鸟等动物。另一面是一人牵马持戟欲闯仙境。许书记继续讲解,“根据专家考证,这几个壁画大概距今两千年。可能最早发现这个地方,在这里进行雕刻的不是佛教徒,虽然这些关于华夏神话故事的壁画年代最久远,但是内容并不多。还有两幅图,一幅是西王母赐长生仙药图,一幅是西王母与东王公会面图。”不过两三步,这最开始的三幅壁画就看了过去,老喇嘛默默的退至众人身后。“后面的都是一些和佛教相关的壁画,时间上比前面的壁画晚了大概八百年,像这个天宫伎乐图。”许书记把手电筒对了上去。其后的佛教壁画已经上了颜色,色彩丰富而美丽。前面那三幅只是在山壁上凿刻,与其说是壁画,不如说是画像砖更为贴切。天宫伎乐图中,佛教化众生,置于最顶端。其下有五个佛龛,每龛内绘一乐伎,手持乐器尽情演奏。乐伎下,是翩翩起舞的飞天,上身袒露,下着裙裳,形象粗犷。模模糊糊之间,谢鸿感觉好像里面的乐伎在和他眨眼,他再揉了揉眼睛,那东西就还是原来的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仍然沉浸在观看石窟壁画中,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他怎么也不会那么倒霉,一天一遇吧。楚云霁此时转头看了看那老喇嘛,只见他微微垂眸,神色悲悯。老喇嘛看到楚云霁看过来的目光,他只轻轻摆了摆手。众人继续往前走,下一幅是天宫伎乐与药叉伎乐图。许书记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圆脸光头的人,“这是药叉,药叉是佛教的一种神灵,是一种会吃人的恶鬼,他们地位卑贱、形态丑陋,但因为能作乐舞,被列入天龙八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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