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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祝愿 吃到包福钱的饺子你最有福（第2页）

“啊呀！”这回喊出来的是闻子川，他把那颗饺子吐到碗中，饺子馅里正躺着那枚太平百钱。

皮诺特放下筷子，恨不得给她哥鼓个掌：“哇塞！哥你吃到了福钱！你是最最最最有福气的人！”

闻子川也笑：“要不是你不吃醋，怎麽会把这麽大的福气让给我？”

皮诺特摇摇头：“给你好，就应该给你。你从小到大吃了太多苦，希望你以後再也不吃苦，每天都享福，每天都开心！”

闻子川朝她举杯：“好！我们都要每天享福，每天开心！”

皮诺特听说，国内除夕的风俗是守岁，守岁的主要活动是看春晚。

她没有完完整整地看过一场春晚，于是吃过饭，早早守在电视前，还非要拉着小梁一起看。

晚上八点，一片歌舞升平中，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

虽然有些语言类节目的梗和笑点，她还不太懂，但所幸秦之寒专门教过她诗词和成语，她先听懂了，再给小梁解释。

也不知道小梁能不能听明白，但他很乖，不吵也不闹，“咿咿呀呀”地附和着，像是在给皮诺特的个人表演伴奏。

过了十二点，说要守岁的两人硬是没撑住，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医院管得严，”程斯宙边把小梁搬回卧室，边小声对闻子川说，“小梁就没在十点後睡过觉，熬不住的。”

闻子川抱起皮诺特，送回另一间卧室：“皮诺特心脏不好，本来也不该熬。”

趁俩人睡下，程斯宙心心念念地问起第二场，闻子川比了个“嘘”，兜起剩下的酒，把他带到了楼顶上。

顶楼的房子不算很好，所以开发商常把楼顶的平台送给顶楼户主使用，勉强算是种补偿。

买房买得仓促，闻子川还没想好怎麽用，就暂时搭了个小凉棚，放了对软皮沙发椅和一架小茶几。

夜风冷冷的，但视野超好，在楼顶放眼望去，万家灯火的灯远真的特别好看。

记得毕业那年，灯艺校长在致辞中说：“灯远，是辉灯流远之意，愿你们的梦想在灯远啓航，流向璀璨耀眼的明天。”

闻子川一路走来，除了粉丝的溢美之词，他听到最多的一句是，“闻子川，你的运气太好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配音演员，靠双男主剧转型演员，竟然一夜爆火，成了拥有千万粉丝的顶流。

这太不可思议，也太容易招致羡慕和嫉妒，所以他不得不万分小心，不做不该做的事，不说不该说的话。

为此，他也曾扮演着流量和名利的囚徒，严酷的戒律时时刻刻施加在他身上，也穿透他，刺伤了一个爱他爱到连命都不要的人。

闻子川很认真地思考过，他从不强迫“偶然”变成“必然”，他不可能一直是顶流，也就不会一直是囚徒。

他能做的，是利用顶流的馀热，慢慢建构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後像目送退潮一样，平静地接受热度退去的将来。

“在想什麽？”程斯宙给面前两个杯子都倒满，“我有幸知道吗？”

“我有一个你想回答的问题，和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先听哪一个？”

“听我想回答的吧。”

“为什麽替我挡那一刀？”

“我知道你想听什麽答案，但那可能不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今晚我们说的话，天亮後都会消散。你说吧，我想听。”

“其实无论是谁，那一刀我都会去挡。一是因为被砍的人没地方躲了，而我穿得厚，我还有馀力帮一把；二是因为我看到了冷随，只要拖过那几秒，大家都会得救。我来挡刀，是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好。另一个问题是，柳诗行手机的解锁密码是什麽？”

程斯宙果然不说话了，他弓着腰，盯着酒杯出神。

闻子川沉默片刻：“你的生日？”

程斯宙摇头。

“他的生日？”

程斯宙依然摇头：“0528，他获得歌手大赛第一名，我和他确定关系的那天。”

闻子川托着腮，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等翻过年，到五月份，我俩认识的时间就超过你俩在一起的时间了，对吗？”

“子川，别这麽比。”程斯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骗你，我和他确实在一起过，但那是一段……非常糟糕的感情。”

闻子川没打断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程斯宙不喜欢在背後说人长短，何况死者为大，如果闻子川不问，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那些事。

当年他和柳诗行在一起後，柳诗行就开始频繁找他要钱。

程斯宙也不止一次地从其他同学那里听到，柳诗行私下对他们说，“土着就是有钱”，“要不是他喜欢男的，这钱我还花不上了”，“他家每个月15号给他打生活费，月底前找他，他肯定会给。”

程家家境是不错，但程雪呈是很有原则的人，给程斯宙的生活费没有超出过平均水平。

程斯宙的生活费给出去了，就只能打打零工挣一点，再饿着肚子省一点。

“都这样了，你没考虑过分手吗？”

“我提了，他不同意。”

“他不同意就不分吗？！”

“是吧？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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