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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皱着眉头躲掉刺过来的手,冷声警告:“别碰我。”
赵杰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叫出来:“贺松风,你什麽意思?!”
贺松风扫了他一眼,冷漠回怼:
“没意思。”
赵杰一这个人真没意思,死缠烂打,阴魂不散。
贺松风甚至都不想白费口舌去骂他,忽略是比恨要更令人抓狂的。
赵杰一掐住贺松风的手臂,不许他走,破口大骂:
“你上这个学校是不是老子供你上的?你TM搁学校找了新老公,然後跟我来一句分手,接着单方面断绝,你这表子也太白眼狼了吧?”
“你自己说,没有老子你是不是就只能在镇上洗厕所?!不,你都活不到洗厕所的时候,你早TM饿死了。”
周围的目光聚了过来,幸好人不是很多,可零零散散的总是有人在看。
赵杰一声音又很大,像是故意要把贺松风在这麽多人面前说成表子。
“之前电话里威胁你要把视频发出去,我是不是没发?我知道那东西一旦发出去我和你就不可能在有以後,我还爱你,我一直爱你,你不能把我逼疯。”
“我对你的好,你怎麽能就这样轻飘飘的忽略?你太薄情了!”
“贺松风,你能有现在,都是我托举的你!”
贺松风平静的“哦”了一声,又补了一句:“那谢谢你。”
赵杰一呆呆地望着贺松风,竟然还在等到贺松风继续说话。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贺松风站在那,无动于衷,显然是没话说,而且不打算同赵杰一纠缠。
赵杰一难以置信地发问:“没了?就一句谢谢?”
贺松风眉头轻拧,指责赵杰一的贪婪:
“我能谢谢你,你还不知足吗?”
“你说什麽呢???”
贺松风回怼:“不知足。”
贺松风睁着眼睛,黑痣完全隐没,只剩一双乌黑如同玻璃的眼睛,坚定地同赵杰一对视。
贺松风穿着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学校制服,领带上的银色羽毛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出斑斓星光,栩栩如生。
他高挑笔挺的身姿,同眼前憔悴的如同流浪汉般的赵杰一,实在是对比强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是周围看客们对赵杰一统一的评价。
“贺松风这麽漂亮聪明,他也想扒拉?怎麽可能瞧得上他。”
“是啊,又是校草又是学生代表,不出意外明年的公派留学名额就是他的,等出国镀金一趟回来,贺松风是他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奢侈品。
周围人不掩饰自己对赵杰一的贬低,甚至都没有压嗓子窃窃私语,而是直白地羞辱。
贺松风要走,赵杰一着急了。
赵杰一掐住贺松风的手臂,死死箍住。
贺松风的手臂太细了,轻易就能环住,他走不掉,干脆停下来,等待赵杰一的歇斯底里。
“你们不是好奇吗?不是老子癞蛤蟆吃天鹅肉,我直接告诉你们!”
“就他,贺!松!风!死爹死妈的扫把星,兜里掏不出一毛钱,全靠老子养他,供他吃喝供他读书,现在到了大城市来就开始要跟我撇清关系。”
赵杰一夺了贺松风的领带夹,一把扯住,举起来给周围人看:
“看这个,爱马仕的领带夹都戴上了,没个几万下不来。这TM还是要领学校补助金的贫困生?贺松风,你就是个只要给钱,谁都能骑的——表子!”
聒噪的声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
贺松风成了焦点中央。
贺松风擡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抢走的领带夹,眼睛一亮。
爱马仕是什麽?居然要几万块钱。
幸好没有还给程其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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