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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不会因为你要离开,我们的关系就此中断。”
伊凡德把自己的位置向後方,放在“好朋友”的上面。
贺松风有过无数个情人丶恋人,但“好朋友”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贺松风点头,同时向伊凡德说了再见。
转眼清晨,贺松风收到了一条新的邮件,是教授通过了他的提前毕业申请。
贺松风买了下午的机票,把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後,穿着普通白T和牛仔裤,十分日常的踏上前往机场的路。
今天的天气极其好,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明亮耀眼的日光把灰茫茫的阴影全都逼近下水道里,只剩下干净光亮的美好。
路旁有人在拿水管冲洗自己的车辆,水柱向上喷出,泼洒出一道弯月牙的彩虹,虚虚的悬在半空上。
贺松风没有人带任何行李,他甚至是坐公交去的机场,从上午开始出发,一路穿行半个城市,直达机场。
他提着已经被他用得有些旧的发黄手提包,轻盈地行走在道路旁,他看着美好丶漂亮的一天,笑着往前走。
但突然,背後出现了一道极其突兀的凝视。
那不是普通的凝视,像一把冷冰冰的手术刀,锐利的丶惊悚的顶着他的脊椎骨,带着要把他割到皮开肉绽的恶意。
贺松风停下脚步,迅速回头看去。
他背後什麽都没有,人也没有,车也没有。
贺松风拧了眉头,他安慰自己可能是以前神经太紧绷,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就变得神经质了。
没关系的,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是要出国,谁都不知道。
伊凡德祝贺他,窦明旭在傻等他的信息,塞缪尔已经在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很久了。
没有谁会突然出现。
贺松风花了一点时间安抚自己,心里默念着:“没事的,马上就安全了,只要走到机场就一切结束了。”
然後,一只手从後面悄无声息地搂了上来,紧接着就是一块沾满液体的白布,直接捂在贺松风的脸上。
——?!
贺松风紧绷的神经轰隆一下断裂。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在极度的惊恐里呼吸错乱,像溺水的人四肢开始猛烈挣扎,一股脑往胸膛里灌氧气,越是紧张害怕就越是大口急促的呼吸,结果氧气混着那股奇怪的化学气味以最快速度渗透进血液里。
挣扎不过两秒钟,贺松风彻底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人是意识不到自己晕倒的,只会像是老式电视机那样,按下开关後所有画面全部清空,甚至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是关掉了,没有任何内容残馀。
不知道时间过多久,贺松风渐渐有了一些意识,或者说对方本来给他准备的迷.药浓度也不高。
他听见了车轮嗡嗡的声音,还有打火机点火的声音,男人沉闷的吸了口烟,又重重的吐出,那些烟雾从车窗飞出又在下一个车窗挤进来,挤进贺松风的鼻子里。
贺松风还是晕的,四肢像被斩断了似的毫无知觉,他能做的也只是用耳朵去听这个世界,甚至说不出一句话,也睁不开眼睛。
他的眼睛蒙了一块布,透亮耀眼的白日光线穿过蒙眼布再穿过眼皮时,就只剩细微一点灰白色。
就是这些微弱的重重让贺松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只是被绑架了。
很快,那股迷.药的劲又一次升上来。
贺松风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晕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皮已经透不出任何的光,一片漆黑。
贺松风想,应该是天黑了,对方一定是把他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也许是深山老林也不为过。
贺松风听见有人靠近他,立刻浑身绷紧。
对方的脚步一顿,陡然沉重起来。
嗒哒,
一步。
嗒哒,
两步。
像极了死亡的钟摆,来回反复的滴答作响,每近一步,就是离悲剧多近一些。
脚步声最终停在贺松风面前,一只手摸进他的口袋里,紧接着就是撕拉两下,贺松风的机票碎成雪花洒在他的脸上,那是贺松风新生的希望,就这样被粗鲁的撕裂。
紧接着,贺松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一双臂弯将他拥入怀中,用那双粗糙的,带着烟草的辛辣丶苦涩味道的手,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廓,压抑地轻语:
“回家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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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这个S0M1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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