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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闫仄平还在回复信件,司虹猫猫轻车熟路的要跳到闫仄平腿上。
“来了啊。”闫仄平说,然后拎着猫猫的后颈把她提起和自己目光平视。
这……怎么感觉氛围有些不对?猫猫今天闯祸了?司虹大脑飞速转动。
“啧,又摆出这副乖的样子。”闫仄平扯了扯猫猫的耳朵,“胆子倒是大的很,那么高也敢往下跳,若是摔死倒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你说是要直接埋了吗?”
闫仄平是知道自己犯错了吗?不对,自己现在是猫猫,闫仄平不知道自己是猫猫,难道猫猫今天跳飞舟了?这也太大胆了吧!
司虹思来想去,觉得现在不是来见闫仄平的好时机,既然是猫猫犯的错就该让猫猫自己承担,于是司虹果断的撤回自己的神识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喵~”猫猫无辜的看着闫仄平,恐高且晕飞舟的它气势有些绵绵的。
“啧。”闫仄平心情有些不太美妙,把猫猫放回窝里,摸摸了摸它的脑袋,“好好休息。”然后再次走到窗边瞭望远山。
司虹心大的神识回到身体里就睡着了,今天一天太充实了,可把她累够呛。
闫仄平遥望了一会儿远山再次坐回位置上处理事情,虽然心态还是有些生气,但是好的工作素养让她必须要先处理完手头紧急的事情,闫仄平强迫自己抛去关于司虹的杂事一心一意投入到魔族摸排事件中来。
这两日他们乘飞舟探查了五个门派,然后协助他们阻止了魔族筛查,事实上并未筛查出很多魔族,只在一个门派里抓住了一个魔族,魔族没有如想象中大规模潜入进各门各派里本该是个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闫仄平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兴许是藏匿起来的东西都会让人感到不安。
闫仄平担心他们是找到了更隐秘的藏匿方法,可以躲避现有的魔族筛查技术。思来想去,闫仄平觉得不能继续这样摸查下去了,飞舟行动目标太大,魔族能够轻易探查到他们的动向,倒不如自己单独行动,利用自己已经被魔族锁定的特性来引蛇出洞。
定下来想法后,闫仄平就去找了齐长老请辞。
齐棋不欲闫仄平以身犯险,但是闫仄平脾气很拗,此时继续排查下去确实也难摸清魔族的真实情况,齐棋最终同意了闫仄平的行动。
“注意安全,这两件法器你拿着,若是有事你撕碎这张符我立刻就会赶过来。”齐棋长老对闫仄平交代一番。
“谢谢长老。”闫仄平接过法器,在要不要带猫猫下飞舟上纠结。
“带上吧,放储物袋里。”齐棋说,“司虹前些日子特意传讯给我让你不要把猫猫丢下,它本身也晕飞舟不是吗?”
看闫仄平还在纠结,齐棋反问道,“难道你是认为此行凶险,没有把握平安回来吗?若是如此,我不同意你擅自离队。”
“弟子定会安然无恙。”闫仄平说。
“那就别纠结了,带上猫猫吧。”齐棋说,“它的性格有几分像司虹,你若是不带上,它发现找不到你了没准会乱跑出去,到时候更加麻烦。”
这是极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闫仄平不再纠结,“弟子回去收拾下就离开,乘着现在夜色黑沉,离开一人也不明显。”
“去吧,注意安全。”齐棋长老没再劝说。
闫仄平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然后抱起猫猫,御剑从飞舟上离去。
闫仄平离去的信息虽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她在神剑门的名气大,飞舟上和她要好的人也多,第二天一早很多人都发现了闫仄平不见了,几位弟子找到齐棋询问什么情况。
齐棋被迫和他们说了闫仄平的打算,并告诉他们闫仄平昨天夜里就离开了。
齐棋的亲传弟子欧阳云飞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的抬起头来,“我觉得闫仄平的想法有道理,我也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弟子也愿意献上微薄之力。”林萧的亲传弟子王泷也说道。
“师尊,我愿同欧阳师姐一起为师尊解忧。”谷月说道,“请师尊准许。”
齐棋望着他们坚定的眼神,感慨道,“你们也都长大了,是要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去吧。”齐棋没有阻止,“注意安全,无论到哪里一定要记得向我报备。”
“是。”
齐棋并未对飞舟上的其他弟子再次交代闫仄平他们的打算,弟子们只以为他们是去执行了一些其他任务。
闫仄平并未太高调,也没有特意低调,就似平常下山游历时在选定的门派周边晃荡,她已经被魔族锁定了,若附近有魔族出现又见她独自一人必会安排袭击,特意做些什么反而会引魔族起疑。
猫猫自下了飞舟后就恢复了活力,在飞舟上怏怏了几天后,此时它见什么兴致都是高涨,尾巴也翘的高高的,看到什么都想过去凑一下热闹。
闫仄平也不急,就借着遛猫将附近都逛了一圈。
司虹在神剑门继续早起训练,为了弥补犯错可能引来的闫仄平一顿毒打,他们将生活重心一时都收到了修炼上,尤其是司虹,昨晚闫仄平拎着猫猫后颈生气的样子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如果真被闫仄平知道自己犯了和猫猫一样的错要被狠狠痛打一顿吧?
刻苦修炼一天,到晚上睡觉时司虹照例去猫猫那里看闫仄平一眼,然后发现闫仄平已经离开了飞舟。
怎么突然从飞舟下来了?是到达新的门派了吗?司虹好奇,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思考现在是到了哪个门派,这个门派做的比前几个门派地道,还给提供住宿,让闫仄平不用再睡到飞舟上。
司虹没有在这上面想太久,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开始寻找闫仄平,今日闫仄平倒是没有在继续批文件,而是坐在窗前喝茶。
司虹跳到闫仄平面前的桌子上,发现桌上居然放了两个茶杯,闫仄平手里一个,她对面还有一个。
想到闫仄平房间里这么晚了还会来客人,司虹心里有些不舒服,嗅着茶的味道还是龙月给的上好老白茶,司虹心里更是不愉快——什么客人啊,还值得用这么好的茶招待,而且还让闫仄平等着。
司虹觉得自己是在为闫仄平打抱不平,这样让她等着的人压根不配喝这么好的茶。于是司虹低头自己把茶喝了几口——这样来人就不能喝了。
舔完了茶水,司虹心情愉快的坐在桌子上看着闫仄平,闫仄平的目光还在望着窗外,司虹往窗外看了一眼,是平平无奇的景色,远不如闫仄平好看。
司虹安静的坐着看着闫仄平也不觉得无聊,就是白天修炼太多了,坐着坐着就有点困,于是司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闫仄平伸手拎起茶壶给猫猫面前的茶杯添了一些茶,但还是沉默不言,司虹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怎么感觉闫仄平好像是在生气?
因为那个不来的客人生气吗?
司虹猫猫扭头回看房门,谁啊,这么会摆架子,太讨厌了,一会儿见着了一定要给他甩个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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