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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丶一个人怎麽会有两个婚约（第2页）

“我不走。”她摇头，“如果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更不能装看不见。他们放纸鸢，引我来这条巷子，就是想让我闭嘴。可我现在反而更想知道，那个所谓的将军之女，到底是谁在替她说亲？是谁在散播这些话？”

福尔泰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马蹄急响。

班杰明骑马飞驰而来，勒缰停在巷口，脸色发白：“不好了！五阿哥突发高热，神志不清，太医束手无策！晴格格已被召入宫，令妃急传所有亲近之人入内照应！”

福尔泰神色一变：“什麽时候的事？”

“就刚才！”班杰明喘着气，“永琪一直喊着‘不要娶她’，话都没说完就昏过去了。皇上震怒，现在宫门戒严，谁都不得擅离！”

小燕子心头一紧。

福尔泰看了她一眼，迅速收剑入鞘：“先回去再说。”

两人快步走出暗巷，班杰明调转马头先行报信。一辆马车已在街口等候，车帘掀开一角，露出福尔泰府上的标记。

小燕子刚坐进车厢，福尔泰也跟着上来。车门关紧，马蹄声起，街道晃动着向後退去。

车内昏暗，她低头看着手中残破的纸鸢，墨迹被汗水浸得模糊，但仍能辨认出那些层层叠叠的“泰”字。

“你说婚约没有定下……”她终于开口，“可为什麽所有人都说得像真的一样？连茶楼里的说书人都知道细节？一个人怎麽会会有两个婚约？一个是晴儿一个又是凌将军的女儿？”

福尔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声音压得很低：“有些事，不是谁说了算，而是谁在背後推。凌家握兵权多年，皇上虽倚重，却也忌惮。凌家与镇北将军府的势力都一样大，若福家与凌家联姻，既是拉拢，也是牵制。可这盘棋，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意思。”

“那你现在是什麽意思？”她擡头看他。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她染血的手指上：“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但你已经站到了风口上。”

车轮碾过一处凹陷，纸鸢从她手中滑落，飘向角落。福尔泰伸手去捡，指尖碰到那截桃花枝，忽然顿住。

枝条末端，有一道极细的刻痕。

他轻轻掰开，发现里面藏着一小卷薄纸。

小燕子凑近：“这是什麽？”

他展开纸条，只有四个字：

“勿信晴儿。”

两人同时愣住。

外面马蹄声不断，街市喧嚣涌入车厢缝隙。福尔泰盯着那张纸，眉头越锁越紧。

小燕子伸手想拿，他却迅速将纸条攥进掌心。

“这事到此为止。”他声音冷了下来，“你不要再追查，也不要再靠近任何可疑的东西。答应我。”

“凭什麽？”她冷笑，“你们一个个都在藏话，一个说婚约定终身，一个放纸鸢引我入局，现在又冒出个‘勿信晴儿’为什麽要防着她？你告诉我，她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他语气生硬，“有些真相揭开，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包括你吗？”她盯着他，“还是说，你也怕自己撑不住？”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小燕子，你现在唯一的安全方式，就是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车外传来守城士兵的盘问声，随後是令牌查验的金属轻响。马车缓缓前行，离宫门越来越近。

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别用‘保护’当借口把我推开。我要的不是遮风挡雨，而是并肩而立。”

他看着她，喉结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卡在胸口。

就在这时，车帘外传来一声急唤：

“福公子！宫里急召，五阿哥刚醒，指名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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